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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子,註定很多都會任人欺凌。
這些,是命嗎?
她,不信命。
她沒有去猜測女子的身份,但她認得出,這女子穿的是巽國的服飾,那山坡的另一端,本就是巽國的國境,只是,君上對女子的態度,讓她覺得似乎不僅僅是偶然相救這麼簡單。難道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這不是她該去關心的。
她小心地剔出女子四肢上傷口的荊棘刺,消毒後,再專注地上了厚厚一層藥膏。這種藥膏是君上特配的,用在傷患處,可以保證*恢復如初。
最後,她方解開女子的雪色肚兜,還好,胸部並沒有太多的傷口,她略略塗了,指尖是絲柔的觸感,她稍定了心神,慢慢地把藥塗完那些傷口。再拿起一側的冰絲薄被,待藥膏凝結後,蓋在女子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起身,繞過屏風,低聲:
“君上,已上完藥,傷口應該無礙了。”
百里南放下手裡的函件,起身,走進屏風後的內間,夕顏兀自睡在錦褥上,她光潔的手臂擱在冰絲被上,上面有一些傷痕,藍色藥膏底下,那些猙獰的紅依舊是存在的。
“你先下去。”百里南吩咐道。
“是。”紫奴應聲。
雖然這大半月的路程,她從沒有下過這輦,但,今晚。既然是君上讓她下去,她惟有遵命。
百里南坐於夕顏的身側,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眉稍、眼角,真的是畫裡女子的樣子,只是,她還那麼青澀,沒有畫裡女子的嫵媚,那畫裡的女子,彷彿是夕顏花盛開到極致的樣子。
但,這份青澀,也很好。
她特有的馨香沁入他的心脾,他略俯低身子,唇邊的笑意莫測。
是的,莫測。
他沒有想到,三年後,軒轅聿還是沒有要她的身子。
即便,軒轅聿可能還不知道這香味的含義,可,難道,這屢次的翻牌亦不過是假象嗎?
這,香味,如果明白它的真諦,旦凡是男子,都會渴望得到。
對於帝王。亦如是。
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瑩玉的*,往事一幕幕地浮現。
三年前,上元節那晚,邂逅她,是場意外。
三年前,軒轅聿指婚慕湮於他為妃,也是場意外。
這兩場意外相連,才會串成今日的一切。
她從山坡滾落,再次來到了他的跟前。
縱然,她外面披著軒轅聿慣穿的黑色袍衫。
縱然,她名義上還是軒轅聿的醉妃。
但,現在,她在他的眼前,他隨時可以擁有她,只要他願意。
他的指尖隨著這一念滯住。
真的可以擁有嗎?
即便他有著帝王的無上權利,可,為了一名女子去犯天下的大不韙。
註定。目前。是他做不到的。
哪怕,她從那年開始,就隨著記憶裡的那幅畫像進入他的心底。
即便,她或許不是畫像上的女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那麼多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是這畫象給了他曙光。
所以。他無法忘。
所以,他動了心。
他的目光留駐在她*上的傷口,他的眉心一蹙,這些傷口若留下痕跡,始終是美玉有暇。
或許,他該為她另外配一種最好的草藥,只是,有這必要嗎?
若軒轅聿好的不過是她的*,這樣的陋顏,是不是更好呢?
“君上,風夫人身子不適。”輦外,傳來積福的聲音。
這一路的顛簸,慕湮嬌弱的身子果然還是撐不住的。
“傳太醫瞧了嗎?”他問道,並不起身。
“太醫說,鳳夫人的頭風病禁不住連日的趕路。”積福據實稟道。
“離最近的驛館有多遠?”
“約摸還需半個時辰的路。”
“今晚暫歇於驛館。”
“是。”
這是連續十幾日趕路來,第一次宿於驛館。
在抵達驛館前,紫奴覆被喚上車輦。
她知道,對風夫人,君上不僅僅是寵,還有著些什麼,她說不出來,但,她瞧得出,君上對於風夫人是不同於別人的,哪怕連後宮如今當寵的澈貴姬都比不上。
君上往鹿鳴臺出席三國會盟,不就只帶了鳳夫人,沒有帶澈貴姬嗎?
雖然澈貴姬很當寵,因為,風夫人自來到夜國的三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