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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車無與倫比的酸味兒啊……
——其實那個白衣服哥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該叫他什麼,原本大哥讓我叫他重哥哥的,他卻深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輕聲說:“大哥,我是封齊。”
除了我和令狐沖之外,好像所有人都是一呆。
淚包兒楚哥哥眸色忐忑難安,風哥哥眼底翻覆莫測。
白衣服哥哥的目光歉疚而黯淡,停得良久,終於垂落下去。
靜得教人窒息。
卻聽大哥的聲音裡含了些戲謔的笑意:“那完了,老九,憑你這不溫不火的性子豈不是被阿楚整日欺負的很慘!?”朗聲一笑,抬手在白衣服哥哥腦袋上揉了揉。
楚哥哥“啊”的一聲,笑起來。
風哥哥笑著攬住了大哥肩頭。
我看看令狐沖,令狐沖看看我。
……不明白。
大哥和楚哥哥日夜不離粘在一起的第三天風哥哥的臉已經黑如鍋底,重哥哥一向從容淡定的臉也開始有了不完美的裂痕。
於是在他們耳語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風哥哥一臉嚴肅的對我說:“小儀,考驗你輕功的時刻到了!今晚你和衝兒到樹上去睡!”
我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重哥哥拎出了馬車外。
然後我抱著令狐沖坐在樹梢,看著重哥哥微笑並堅定的把楚哥哥從大哥身上撕下來,丟進了另一輛馬車。
然後風哥哥爬進了大哥的馬車,關門落鎖。
……這個酸味兒啊。
我想了想,為了睡眠質量,帶著令狐沖找了一棵離馬車很遠的樹,爬上去,睡覺。
……結果,第二天早上,風哥哥和揉著腰的楚哥哥一個高呼“獨孤九劍”一個吶喊“蒼神九天”打得火花四濺不亦樂乎拉都拉不開。
重哥哥視而不見,在火堆旁鎮定的烤著幾隻聞起來就非常難吃的兔子。
我走上前,正看見大哥揉著腰從馬車裡鑽出來,微笑著欣賞對面狼煙四起飛沙走石的打鬥場面:“相處的倒很和睦嘛,一點兒都不生分。”
我愈發膜拜大哥。
大哥見了我很開心,下巴一挑,指指灰頭土臉的風哥哥和同樣灰頭土臉的楚哥哥:“怎樣?”
我點點頭:“好厲害……”
大哥純黑色的眼彎了彎,眼裡柔軟溫暖的欣慰與驕傲有一剎那幾乎便要滿溢而出,明亮在雨後灑著淡金色光芒的初晴裡,觸目驚心的好看。
“……都是你大哥我教出來的。”
三十六、故事
他這句話語意平淡,頗有些慵懶在骨子裡的漫不經心,靜夜裡聽來依稀像是籠了層遮掩不住的淺淺疲倦,卻又似覺得好笑一般。風清揚眸色一黯,回手將封秦拈著草莖的手掌攥住了,道:“阿秦,你傷得怎樣?手很涼。”另一隻手輕輕蓋上封秦手背,指尖沿著他手掌優雅修長的骨節撫觸上探,一分一分,來去摩挲。
這一舉動不知不覺地已帶了些許旖旎的意味。封秦當年和一干弟兄們胡鬧慣了,心內風光霽月,並不在意;風清揚一顆心被眼前之人慨然而蒼涼的淡笑綴得狠狠發疼,心使臂,臂使指,情難自已間,一時便也不及覺察。
那人杏核兒似的眼微微眯著,深沉得極了,便彷彿將曾經一生一世的煙水繁華都埋沒在那般漆黑如窅的顏色裡。
兩人一坐一臥,又是片刻的安靜。風清揚忽然看著封秦笑了一笑,在他身側大馬金刀的躺下,道:“阿秦,說些別的吧。”
封秦心知這孩子幾乎與正教決裂,暗地裡定然難過得緊,不忍再觸動風清揚傷處,也是巴不得轉開話題分散他心神。聞言便笑道:“好啊,說什麼?”
風清揚道:“說個故事罷。”
封秦“哈”的一聲笑出來,轉頭道:“說故事?若是十幾年前我倒還會講幾個老狼吃小綿羊的故事,到如今可全拋在腦後了——不過那都是哄幾歲小孩兒吃飯睡覺的故事,咱們二三十歲的人了,大半夜的我躺在這兒給你講這麼個故事,傳出去你不怕別人笑掉大牙麼?”
他這麼一說,風清揚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倒也是,不過你放心,你頂著這麼一張臉,人家只道你是我弟弟,絕沒人——”他本想說“絕沒人看得出你是我家比狐狸還精的大尾巴松鼠老山精”,討上封秦幾句便宜,卻聽封秦淡淡的道:“你若當真想聽故事,我不妨給你講講我從前的故事,你聽著當玩兒便是。
封秦話音甫畢,風清揚便是一怔:當初他兩次聽封秦提起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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