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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事,對封秦身世也算略有了解,只是每見他念及舊事便神宇寂寥,從不敢多問——如今封秦難得自己開了口,他心下自然極為企盼,但生怕惹起封秦心事,只一動唇,便沒說什麼。
其時兩人並肩而臥,側目相對,兩雙眼不過尺許的距離,雖水畔夜霧彌散,睫宇之際猶是一纖一毫看得分明。風清揚神情略略一動,封秦便推知他心思,道:“無妨。”
他一笑,風清揚心底便不由微微釋然,笑道:“那好罷,不如說說你大將軍府裡三妻四妾、究竟多少如花美眷?”
——這句話一出口封秦面上便分明愣了一愣。一時間風清揚也呆了,暗罵自己口沒遮攔:這句話問得唐突之至,乃是十足十的蠢話,只是不知自己一向口齒令便,怎麼就能張口問出這麼一句來。
……然而一顆心或絞結,或浮沉,掙扎也好,忐忑也罷,的的確確想問出口的、只有這麼真真切切的一句。
望向封秦時,卻發覺他黑眼氤氳,仍然好脾氣的彎著,眼中蘊著恍惚如舊的和悅笑意,分毫不見惱怒,卻只是愈發的忍俊不禁:“你小子聽誰說我將軍府裡如花美眷妻妾成群的?”朗聲一笑,又道:“住將軍府的都是外臣,我沒有將軍府——年輕時在外頭打仗,風餐露宿,有個行轅便謝天謝地了,更沒有將軍府。”
風清揚處江湖之遠,對於廟堂上的典章官制從來都是一知半解,聽封秦含笑解釋,語義含混蹊蹺,心下釋然之餘,又不禁好奇,問道:“你是守邊的將軍?”
封秦笑道:“守邊的將軍也是外臣,再不濟朝廷上也得給他開府。我住東宮,若是當真不怕死在宮外開了個將軍府,按刑律最輕也是幽囚。”
這“東宮”二字風清揚卻知道是歷代儲君的居所,聽封秦一句“我住東宮”出口,豁然間醍醐灌頂一般,一骨碌翻身而起,叫道:“啊!你是太子!”微挑的吊眼中盡是驚異,又說了聲:“你原來是太子。”
他第二句話尾音上挑,聽在耳中便如疑惑一般。封秦笑著問道:“你不信?”風清揚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我自然信——只是沒想到,”語意一頓,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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