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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和韓舟自然是見過徐宗政的,此時一認出來都趕忙行禮問安,被徐宗政攔住了:“今兒老夫是為私事而來,只是長輩,不必行此大禮。”
徐宗政要和陸寶菱單獨談話,沈墨和韓舟只好侯在外頭,兩個人雖然不吵架了,可還是相看兩厭,眉毛一皺,嘴角一撇,誰都不看誰。
徐宗政說明了來意,陸寶菱只是搖頭:“您是我的長輩,按理說您說什麼我都應該答應,可這件事是徐家的家事,我攙和在其中不像樣子,再說了,晴姨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幫著別人來對付她呢?她要是想回去,我自然支援,她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會勸她,等晴姨老了,我自會給她養老。”
徐宗政又好氣又好笑:“你是女子,將來也要嫁人,又如何替她養老?她年輕喪偶,還有大把的青春,如今回到徐家,我自會替她再找個依靠,以後生兒育女,總比如今孤身一人好多了吧?”
陸寶菱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是您先沒個父親的樣子,以前的往事我雖然不知道,卻也聽說過,晴姨雖然私下和男子往來不對,可也是兩情相悅,您棒打鴛鴦,楚舉人的大好前程也煙消雲散,一生抑鬱不得志,為了討生活才拖垮了身體,晴姨守寡,也是您間接促成的,若是您當年沒那麼好面子,忍了一時,楚舉人前程似錦,如今女兒女婿在身邊,兒孫滿堂,又怎麼會來求我一個小姑娘幫你說和呢?”
徐壽喝道:“大膽,你懂什麼。”
徐宗政擺手,雖然話不好聽,可確確實實是大實話,都怪他好面子。忍不下這個氣,把女兒趕出了家門,讓她們夫妻倆過盡了苦日子,如今女兒守寡,心裡已是萬分難受,心裡想必恨毒了他,又怎麼會答應和好呢?
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傷感,眼圈也紅了,陸寶菱細細的觀察他的神色。試探道:“兩個人吵架總有一個先低頭的,要不您先去瞧瞧晴姨,晴姨也許就心軟了呢。”
徐宗政擺擺手:“她的性格我明白。當時她走的時候,指天對日的說再不回徐家的門,我就知道,她是下定了決心,再不肯見我了。”
陸寶菱道:“那也不盡然。她怎麼就認了徐廣庭呢?晴姨對徐廣庭可好了。”徐宗政看了一看對方,一口一個徐廣庭,看來真是和自己的那個不孝孫熟識了。
陸寶菱見徐宗政神色變化莫測,想起這段日子整日的練習女紅,真是水深火熱,其實她對那個千針繡倒是沒什麼興趣。楚夫人之所以要收她為徒就是因為和徐家斷絕關係的緣故,如若楚夫人能重回徐家,那自然用不著找她做傳人學習千針繡了。
陸寶菱眼睛一轉。一個絕妙的主意浮上心頭,她道:“徐大人,您要我勸晴姨回家,我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您要答應我一件事。”
徐宗政先是一喜。隨即皺眉道:“什麼條件?”
陸寶菱道:“恐怕您還不知道吧,因為晴姨執意不肯回徐家。她要收我做弟子,把千針繡傳授給我。”
這話一出口,不光徐宗政,連徐壽也臉色大變。
“我和晴姨雖然關係親近,可我實在對什麼千針繡沒什麼興趣,只是不好拂了晴姨的一片心意,若是晴姨回了徐家,還請徐大人幫忙勸說,讓晴姨別再教我千針繡瞭如何?”
徐宗政臉色變幻莫測,徐家人引以為傲,甚至會引起爭鬥的千針繡,居然叫陸寶菱如此不屑一顧。徐宗政看著對面那雙殷切的雙眼,僵硬著點了點頭。
陸寶菱的主意很簡單,叫徐宗政裝病,裝的越嚴重越好,楚夫人縱然恨徐宗政棒打鴛鴦,可心裡那份父女恩情總還在,聽說徐宗政生病,楚夫人絕不可能視而不見,這是俗稱的苦肉計。
徐廣庭向楚夫人說起徐宗政病了,楚夫人先是一怔,隨即道:“徐傢什麼藥材沒有,什麼名醫請不到,你祖父年紀大了,有個病痛也是難免的。”
徐廣庭看向了在旁邊做女紅扮乖巧的陸寶菱,陸寶菱立刻低下了頭,暗暗焦急,晴姨難道真的要和徐大人恩斷義絕?她還把話說得那麼滿,若真是不成,那可糟糕了。
徐宗政裝了兩天病,連皇上都叫人來探望了,可他那個不孝的女兒還是沒出現,這讓他心情鬱悶,吃不下喝不下,精神頹廢,真有了幾分病容。
徐廣庭既那天來說了病情後就沒來過,他是嫡孫,自然要侍疾的,演戲就是要逼真嘛。
陸寶菱仔細觀察楚夫人,發現楚夫人也並非完全的絕情,每日她都要去門口張望四五回,看看徐廣庭來了沒,若是沒來,臉色就很不好看。
一日接著一日,徐廣庭已經有五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