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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菱捂著嘴笑起來,哼道:“再敢得罪我,就不只是踹你一腳了。”誰知徐廣庭竟然大叫起來:“哎喲,哎喲,疼死了。”院子小,楚夫人和桐葉聽著聲都跑了出來:“怎麼回事?”
陸寶菱慌了,趕忙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徐廣庭捂著腿,斜覷著陸寶菱道:“有人踢了我一腳,哎呦,疼死了。”楚夫人哪裡猜不出來自幼習武的侄子只是裝出來的,又見寶菱無比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活該,誰叫你該打。”
又看寶菱縫的如何了,道:“先歇歇吧,我教你做菜,叫他一個人瘋去。”
徐廣庭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懶洋洋道:“姑母,誰和你親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楚夫人笑道:“呸,別看如今你是我侄子,可將來指不定誰更親哪。”說著拉著寶菱去了灶房。
徐廣庭神色一正,坐了起來,似是自言自語:“看來姑母真是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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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主意
從這次玩笑之後,陸寶菱對徐廣庭的疏離少了許多,楚夫人對這一情景自然是樂見的,越發叫徐廣庭常過來走動。
陸寶菱跟著楚夫人練習了半個多月,著實長進了不少,對女紅雖然仍是沒什麼興趣,可也能坐著兩個時辰不分心了,楚夫人十分歡喜,越發認定寶菱是個好苗子,又讓她數自己每回縫了多少針——這可是個難活兒。
針腳細密也就罷了,還要分心數自己縫了多少針,陸寶菱每日縫兩個時辰的碎布就有些頭暈眼花。
徐廣庭對於捉弄頭暈眼花的陸寶菱十分有興趣,出門的次數也越發多了,這一日便被徐宗政給堵在了門口:“你這是去哪兒?”
徐宗政五十多歲的年紀了,鬍子花白,身材精瘦,一雙眼睛沒有絲毫暮鍾之態,反而炯炯有神——他早就發現這個孫兒的不對勁了。
徐廣庭臉色不變,謊話說的無比順溜:“有人請客,出去喝酒去。”這可不怪他撒謊,自從姑母被趕出家門,已經有十幾年了,他也是在江南讀書的時候偶然間和姑母相認,那時候姑母已經守寡,生活貧困,卻不許他告訴家裡人,他只好接濟一二,後來回了京城,他無暇顧及到江南那邊,便多次寫信請姑母入京。
姑母好容易答應了,卻沒想到在家門口被拐子盯上,在客棧裡就被劫走了,幸而遇到了陸寶菱,一起逃了出來,算起來,姑母來京城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若是叫祖父知道自己知情不報,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
徐宗政是政壇老手,喜怒不形於色。縱然心裡懷疑,面上也不露,徐廣庭也不簡單,徐家人的心思深沉是與生俱來的,他可不畏懼祖父的灼灼目光。
徐宗政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來,便笑吟吟的吩咐了幾句少喝酒就放過了,徐廣庭可不敢放鬆警惕,出了門也不敢徑直去槐樹衚衕,而是直奔天香樓——祖父肯定會派人跟蹤他,看他有沒有去酒樓。
在天香樓待了一陣子。又叫了一桌飯菜叫人送到槐樹衚衕,這才打馬過去,今兒陸寶菱倒沒來。楚夫人和桐葉主僕倆正商量著吃什麼,就見一整桌的酒席送了過來。
楚夫人笑著把侄子迎進門,卻不曾想這一幕盡數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
徐宗政縱橫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徐廣庭是他一手教導,他心裡想什麼徐宗政清楚得很。因此叫人一路跟到了底,卻沒想到得到這個意外的訊息。
晚晴,那是他最得意的女兒啊,結果卻不顧禮義廉恥,不顧家族榮耀,跟著一個舉子私奔了。這等於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十幾年了,他一直狠著心腸。沒有去尋找女兒的下落,沒想到女兒早就來京城了,還有廣庭這個小兔崽子,看樣子是早知道的,居然瞞著不說。
十幾年間。徐宗政見慣了風風雨雨,對女兒的叛逃和私奔除卻一開始的憤怒。只剩下思念和懊惱,如今若是能父女和好,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出意料的,徐廣庭回家後就被徐宗政叫了過去,捱了一頓手板,徐廣庭先是驚訝,繼而笑嘻嘻的:“我這不是怕祖父生氣,早知道您這麼惦記姑母,我早就告訴您了。”
徐宗政面子上過不去,還嘴硬:“我哪裡是惦記,她既然守了寡,就該回家,如今在外面成什麼樣子。”徐廣庭道:“祖父,我說了您可別生氣,我也問過姑母,她說她不想回家。”
徐宗政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徐廣庭忙道:“祖父先聽我說,當初姑母是被您趕出家門,如今又怎麼好主動回來?姑母如今清貧的很,您先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