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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風絲不漏。出又出不去,可咋辦?一個懸念,去後院扒牆。她一跑進後院,就目瞪口呆了。驚恐得剛叫出聲,覺得自己的跑比四太太的死還可怕.就一口咬住了胳膊。一片寂靜中,她兩眼楞楞地瞅著四太奶,看她頭腳空懸在棗樹下,吐著舌根,吊死得有多慘!再一心思,也顧不上這些了.她就利用四太奶的死,聲東擊西。張開口就是一聲尖叫:來人呀,四太奶自盡了!
這麼一呼喚,如似冬天裡炸響一聲驚雷。整個許府上的人,看家護院的、把式、夥計,就連伙房做早飯的廚子,都挽著白麵袖口出來瞅了。
府上一慌亂,鳳竹就奪門而逃。她逃的只有目的,哪有方向?一扭頭,看東邊的樹林子深,一腳踏進去,幾里地摸不著邊,就更不怕有人追。就這樣,她便從許府裡突然蒸發了。
四太奶一吊死,甭說院裡院外那些大人,就是那些穿開襠褲的小孩,也都去看熱鬧了。鳳竹的出逃,根本沒有引人注意。
四太奶這麼死,太爺一聽不僅吃驚,也無法理解。他就想,甭說家裡的太太與太太之間就磕磕碰碰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天塌下來,哪能這麼去自尋短見?人要是死了,就無法復生,誰能從閻王爺手裡奪回來她?太爺惋惜得捧著淚臉,就吩咐喜貴:她活著沒享什麼福,死了就給她厚葬吧!
喜貴哼了一聲,就要去給四太奶安排後事。太爺招了招手,喜貴就扭回頭。他又吩咐他:其它的事讓家裡的夥計們去忙活,你快去向史家報喪!
找來文書,用白竹紙寫了個喪貼,喜貴塞進腰,他就騎上飆駒去了史家。
四太奶她爹,史老太爺接過貼子,眼含著淚花要問個究竟。喜貴心有餘悸,一時慌手慌腳,也不會說話:四太太一時想不開,就自己上吊了!
史老太爺一聽,翻了翻白眼。就怒了:要是誰給她勒死的,我就派人去燒了他們的許府!
喜貴一聽,嚇得兩腿打轉。想多作解釋,史老太爺拒著手,不聽。就吩咐門丁:把他作個人質,甭餓死就行!
史家的門丁把喜貴押到後院,就鎖進了柴草房裡。
飆駒眼看著太陽就落山了,不見主人出來.它扒著前蹄,就一聲接一聲嚎叫。這麼一嘶鳴,惹怒了史老太爺,他提著手上的柺杖,就又指示家丁:馬還作精了,把它牽到殺鍋上,扒皮吃肉!
家丁以為就一匹馬,既然主人說了,殺就殺.兩個人一上去,解開韁繩就想牽走。可飆駒不幹,後蹄一彈跳,把兩個家丁蹬了個嘴啃地。
史老太爺見狀,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就吩咐滿院落的膘形大漢:提棍拿槓,往死裡打!
一圈人,棍的棍、棒的棒.更險惡的,手上提著糞叉。一幫人,就像狼群一樣,圍得飆駒水洩不通。
飆駒一看,這哪到哪呀!當年它面對兇奴的大軍,他們弩的弩、戟的戟,什麼毒箭馬刀都上去了,戰火一起,不一樣讓他們哭爹喊娘?今天就這點傢伙式,他們嚇誰?它扒起兩蹄,一個旋風式地反撲,踢得一圈人抱頭鼠竄。
史老太爺哪見過這陣勢?他就驚慌失措了,捂著頭,跑進屋門檻裡喊:拿槍,快拿槍!
這時飆駒很冷靜,就不再瘋狂。管它什麼刀槍呢,尋找主人要緊。它噴起一雙圓大圓大的鼻嚷,就聞主人的蹤跡。有權威人說,馬對氣味的嗅覺遠比狼和狗靈敏。就這小小的院落,對曾馳聘過萬里草原和沙漠的飆駒來說,算得了什麼?它一 撂 蹶,似利箭,一個飛躍就射到了草房前。它仰起脖子,便向主人發出了陣陣呼叫.
喜貴一聽,是飆駒,激動得熱淚盈眶。他想不到,就一匹馬,它怎麼能找到這裡?他一時激動,雙手拍著銅牆鐵壁一樣牢固地大門,就喊:飆駒,我在這呢!
飆駒的耳朵比鼻子的嗅覺還要靈敏。一聽是主人的聲音,它就不猶豫了,懸起一雙有力的後蹄,騰空而起……
一聲一聲像雷擊一樣地彈跳,青銅鎖就被它蹬斷了.棺材幫厚的木門,就幾蹄,被它踢得粉碎。當時喜貴一爬出屋,就抹著眼淚喊:飆駒,謝天謝地了!
話音一落,飆駒就靜靜地站在了喜貴面前.顯得那麼威武、雄壯。
喜貴躍上馬,雙手一拽住飆駒的鬃。它就來了一聲尖叫.這嘶鳴聲,震得史家的府宅房屋淪土,天地抖顫。
就在這一剎那,史家的幾桿長槍對準了飆駒。飆駒縮了縮步,它哪是膽怯、膽寒、驚恐?這種退縮,是在做騰空而起地發力。
喜貴一看幾桿槍口對著自己,就心有餘悸了。槍一走火,不就沒命了!他舉起一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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