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尤利西斯唱歌的女妖們,他為了逃避她們要命的魅力,只好把自己緊緊綁在桅杆上,還把所有水手的耳朵用蠟封起來。
公主的聲音就象女妖們的歌聲那樣使人無法抵禦。也許那是由於她微帶的義大利口音,使得她在說英語時比英國人更有味道;也許是由於她跟馬克·史丹頓說話時特有的柔媚的腔調吧?
柯黛莉亞忘記了曾經答應過一個舞伴共舞,現在那個人怪她失約而要她補償。
等到她跟那個人跳完舞,她發覺她的表兄馬克已經不在沙龍里,而公主也失去了蹤影。
柯黛莉亞穿好衣服下樓去,發現大衛剛剛從前門進來。
“你起得好早啊!”她叫著。“你到哪裡去了?”
“我到船塢去過,”他回答說。“馬克昨天要我去催催那些懶惰的工人,所以我就去做了。”
“你認為那條船什麼時候可以修好?”
大衛用雙手做了一個手勢,那是他從那不勒斯人那裡學來的。
“天曉得!”他回答說。“他們根本不想趕工,總是有理由找藉口。”
“那麼你只好耐心等候了,”柯黛莉亞笑著說。“此外,讓馬克以及船主人在經過了長期航行之後休息一段時期才公平呀!”
大衛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今天就可以看到男爵了,”他說。“他跟一些朋友住在那不勒斯城外,威廉爵土今天要請他吃午飯。”
“威廉爵土對我們那麼仁慈,”她說。“我認為,假使你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急於離開那不勒斯的樣子,就有點忘恩負義了。”
“但是那是我所渴望的,我不能忍受坐在這裡無所事事呀!”
“現在不是快了嗎?”柯黛莉亞安慰他說。
他們一起走到陽臺上。比起沙龍中的涼快,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射得使人睜不開眼睛。
“在還沒有到達馬爾他以前,一天就象一個世紀那麼長,”大衛說。“此外,我還恐怕有什麼東西會阻擋我們。”
“你說的‘什麼東西’是什麼意思呢?”柯黛莉亞問。
大衛回頭望了一眼,好象是伯有別人偷聽。
“昨天晚上每個人都在談論拿破崙在土倫的強大艦隊,有人認為他有一個秘密的計劃。”
“這是很顯然的,”柯黛莉亞說。“假使他在艦隊上佔優勢,他想逃出英國的虎視眈眈,他也許是在計劃海上的新戰略。”
“他為什麼要移動呢?這就是關鍵所在。”他說。“他不需要離開陸地就有許多地方可供他征服的呀!”
“多打幾場仗,就多一些人受苦難,我多麼痛恨戰爭呀!”柯黛莉亞叫著說。
“真是女人之見!”
“大衛,我一想到你要去打仗就害怕。”
“但是我要為我的信仰而戰。”
“我不希望你殺死任何人,即使他不是一個基督徒。”
兄妹們正說著話,漢彌頓夫人從落地大窗裡向他們走過來。
她看來非常可愛,在陽光下她的臉顯得更美,即使是最著名的畫家也無法描繪。
“早呀!親愛的。”
她用愉快的聲調說。有時,她在講英語時會不顧教養而說出了不文雅的腔調。
柯黛莉亞向她屈膝為禮,大衛吻了她的手。
“夫人早!”
“你昨天晚上玩得痛快嗎,頑皮的孩子?”漢彌頓夫人問。
“在宴會開始不久我就看見你開溜了,你躲哪那裡去呀?”
“我有一些書要讀,有一些祈禱文要念,”大衛簡單地回答。
漢彌頓夫人微笑著,溫柔地說:
“這樣年輕就這樣熱心!我常常對威廉爵土說:沒有人比你更適宜於當一名完善的騎土了。”
大衛的臉紅了一下。但是,柯黛莉亞看得出他喜歡這樣的恭維。
漢彌頓夫人又轉向她。
“還有你,柯黛莉亞,你大大的成功了,每個人都稱讚你呢!”
她停了一會兒,又轉彎抹角地說:
“只有一個人是特別的。”
柯黛莉亞沒有回答。她又說下去:
“柏林納公爵很愛你,不要讓他久等你的答覆,失去了他將是一個錯誤。”
“公爵已經得到我的答覆了。”柯黛莉亞靜靜地說。
“我的孩子,你是說……”
“我已經拒絕跟他結婚,夫人,但是他不答應。所以我又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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