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動。在我忍了又忍的時候,會客室裡卻響起了李淑媛放肆而無所顧忌的大笑聲。我苦笑著坐進車子裡,離開。
恨,很容易,快樂,卻很難。身在茫茫紅塵,改變不了過去,適應不了現在,掌握不了未來,能夠給自己的不過是一點點,稍縱即逝的快樂。但願,我和她們都能夠明白。
帶著滿身的疲憊,我神情倦怠的坐在我的議事廳裡,久久、久久對著門外亮紫色的夕陽餘暉發呆。莫言穿過我停滯的目光,走到我的身旁,
“小姐,喝點蓮子羹吧精神會好一些的。”
“好。”
我撐著椅子扶手,坐直身體,接過蓮子羹,無意識的用瓷勺攪動著,心不在焉。莫言在一旁輕輕的催促著,
“小姐,快點喝吧,涼了就有腥味了。”
“嗯。”
我盛起一勺,剛送到嘴邊,馬子服蹦跳著進來了。他也許是玩兒累了,經過這裡,聞到了蓮子羹的香氣便跑了進來。他愉快的對著我撒嬌,“給我吧給我吧”
我微笑著將蓮子羹遞給他,莫言卻劈手奪了過去,很生氣的樣子,
“不行,這是給小姐的。”
“莫言,給他吧反正我也沒胃口。”
“不行就是不行。”
莫言今天有些奇怪,往日她是很護著馬子服的,凡是他要的她都給,今天她怎麼啦
還沒等我將滿肚子的疑問問出口的時候,馬子服便趁莫言不備,將她手裡的蓮子羹搶了過去,並且三口兩口的吃到肚子裡,然後,勝利者一般的對著莫言傻笑。
望著一臉氣急敗壞的莫言,我正想開口安慰,卻見馬子服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我驚跳起來,跑到他的身邊,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滿臉是汗的來回翻滾著,束手無措,
“子服、子服,你怎麼啦你哪兒不舒服啊”
馬子服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很痛苦的望著我,緊緊的按著肚子,
“莫言,快、快請於大夫”
莫言傻傻的站著不動,神情恍惚,嘴裡唸唸有詞,
“沒用的,沒用的,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氣急攻心,大聲對著她喊,“去請於大夫,快呀”
莫言如夢方醒一般,衝了出去。我將馬子服緊緊的抱在懷裡,卻不知道怎麼做,他才能好過一些。馬子服的嘴角緩緩的流出了鮮血,妖豔而刺目的血,蔓延在他的嘴角我的胸前。我的淚奪眶而出,這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呢
漸漸的,他好像不那麼難受了,在我的懷裡對著我笑了,他的手慢慢的抬起來,想要撫摸我的臉,卻停在了我的髮梢,他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髮梢,一往情深的望著,平靜而清楚的對我說,
“感君恩重許君命。玲瓏,好好活著。”
說完,馬子服的手慢慢下滑,全身一鬆,閉上了眼睛,他猙獰的臉上還保持著最後的笑容,那笑容一如天使的容顏。我拼命的搖晃著他,淚肆意的流淌在我的臉上,我無聲的哭著,他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去,我不許,不許
於逢春趕到的時候,馬子服早已經呼吸全無,身體也開始變得冰冷。我牢牢的抓著馬子服的遺體,彷彿抓著我一部分的生命一般,絕不放手。當於逢春和關起遠合力,將馬子服從我的懷中抱出的時候,我依然跪在地上,慢慢的仰起頭,猛然大喊一聲,“啊”
猶如母狼失去幼狼一般的嘶吼聲,使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震驚而憐憫的望著我,我便在眾人如此的目光裡,緩緩倒下。
深夜,我的房間裡漆黑一片,我清醒的陷進思想最深處。馬子服臨終的兩句話,如此清醒如此豁達,他,究竟是無意間救我一命還是,原本知道了什麼,有意替我赴死我已經無從知曉,我只知道,他去的時候,平靜而釋懷。
透明的黑色裡,夜與晨的朦朧之間,我知道,她來了,她在這兒,就在我的床前。想著馬子服,我已經不再害怕,心裡平靜而柔軟,
“你想殺了我,是嗎”
寒夜裡、寂靜無聲,
“子服是替我死的,對嗎”
涼薄的夜裡、輕輕的嘆息聲,
“為了你的孩子,是嗎”
濃重的暗夜裡、重重的喘息聲,
“要殺我,很容易。不過,前提是,你要活著。”
晨的微光中、抑制不住的抽涕聲,
“此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依然將你留在身邊。”
晨曦中、寂靜無聲,
“記住,活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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