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
雖然紋章已經褪色了。但潘朵娜仍舊認為那是高貴、光榮的記號。
安妮堅持她應該睡在這張大床上,不可避免的,每當漫漫長夜,她總會想起那個睡過這張床的人來。
她會躺著幻想公爵正摟著她、吻著她。過一會兒,她為了這無望的幻想哭泣起來,直到疲倦不堪,睡熟為止。
她把盤盤碟碟都放到架子上,安妮說:“我要出門,順便買點晚餐吃的東西,你要吃什麼?親愛的。”
“我……不怎麼餓。”
“我必須催你,逼你多吃點東西了。”安妮不高興的說,“你愈來愈瘦了,我打算請一個最近才到這兒的新大夫給你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
“沒……沒什麼毛病,我……只是肚子不餓罷了。”
安妮緊緊抿住嘴,潘朵娜知道她寧可花一大筆錢,也要讓她胃口大開。潘朵娜知道跟她爭這些毫無用處,只要她認為值得,她就要花。當然這一百鎊花不了多久的。
自她離開倫敦,就沒聽到叔叔的訊息。偶而她會好奇的想到,他對她的離開有何想法?或許他會認為這是種解脫也說不定,因為他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如果她夠坦白,就不得不承認她其實並不是等叔叔的來信,而是在等公爵的信。
“就算他寫信給我,也一定是寄到倫敦去了。”她告訴自己,“既然我們彼此都不能再見面了,那我何必盼望他來信呢!”
她聽到安妮碰的一聲把門關上,便突然想到樺樹林裡走走。
自從回到老家以來,她一直想再去那兒走走,只是一想到那隻會徒增苦惱,便又捺住衝動,強迫自己待在家裡。
亞當和安妮告訴她,梅爾山莊現在就像個蜂窩似的,被畢維克先生請來修整房屋的木匠、水泥匠擠得滿滿的。
“他呀把自己想成跟威爾斯王子一樣,花錢像流水似的。”安妮挖苦的說。
潘朵娜知道村裡的人都認為畢維克想“冒充”父親的地位。
她知道那些工人曾在午後經過這兒回家,等到黃昏時候人就走光了,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走過草地,來到樺樹林。
她沒戴帽子,逕自向前走。村子後頭有一條小路可通往樺樹林。
一度荒廢的草地如今修剪整齊,種了花樹,亞當告訴過她,他們打算一直整理到森林邊緣。
稻田小徑十分崎嶇,但她一心想趕到樺樹林去,就不覺得有什麼難走的。
紫羅蘭凋謝了,只剩櫻草花和風鈴草。樹葉的顏色更濃更綠了,但在陽光照射下,彷彿又有點鵝黃。現在是黃昏,夕陽餘暉不像那天的朝陽般耀眼。
她呆呆站了好一會兒,心中若有千千結,彷彿潮水般淹住她。
時而狂喜交集心胸,時而悲痛摧殘胸臆。
“哦!上帝!……幫助我!……忘了他吧!”
她脫口而出,淚溼雙頰,遮蓋陽光,矇蔽一切。
葬禮結束後,公爵知道自己不該再留在克爾畢堡了。愛蜜兒就葬在教堂墓園末端,伯爵夫婦心神俱碎,葬禮相當安靜莊嚴,只有少數親友參加。
公爵在葬禮之前就付給愛德華一筆可觀的費用,還為他籌妥前往美國的種種事宜,又替他寫了好幾封介紹信給當地的地主。
“我不懂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主人。”
“我只希望儘量不要讓伯爵夫婦知道真相。”
公爵冷冷的說。他認為愛德華已經是成年人了……竟然在為伯爵服務時,對一個年輕女孩做出這種事來,實在不可原諒。
但他又警告自已,不該在這時責怪任何人,只要盡力而為,照愛蜜兒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倒是醫生確實讓他傷了一陣腦筋。醫生堅持他應該負起揭露真相的責任,公爵就不得不盡力規勸他。
問題就在這位醫生是個心地善良、個性耿直的人,何況他已被這事嚇壞了。
經過一小時的激辯後,醫生終於屈服,並以名譽保證絕不向任何人吐露愛蜜兒真正的死因。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公爵的責任已盡,他再也不用為這樁讓他發瘋的事繼續偽裝下去了。
伯爵進屋時,公爵對他說:“我想您們夫婦倆一定想清靜清靜,我已經吩咐他們收拾行李,準備馬車了。”
“你要走了。”
伯爵說,公爵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他那一連串的感謝。他不打算和伯爵夫人道別了,因為自愛蜜兒下葬之後,她就終日躲在臥室裡以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