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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面。
詹森駕著車,帶著他賓士而去,他彷彿卸下了重擔,第一次有空想到自己。
“前頭旅行車的馬伕請問您今晚打算在那兒過夜?我跟他們說您大約會在靠近漢丁堡的客棧休息。”
“可以啊!”公爵心不在焉的說,“不過,我們用不著在那兒換馬。”
“是的,您說的一點沒錯,我們的馬足夠撐到明天中午。”
公爵忽然想起漢丁堡不正是離潘克登家不遠的客棧?還是潘朵娜告訴他的呢。
一種想要重回潘克登家園的衝動促使他不得不到那兒去,不僅為了重拾往日情懷,更為了某種不明的原因。
他想,在這個時節,到晚上八九點以前天還有點亮,這樣他還有時間好好逛逛,拜訪過潘克登再回漢丁堡不遲。
公爵喜歡旅行時一個人坐一輛輕型馬車,其他的僕役侍從坐另一輛旅行車,上面載著他們所有的行李,好讓他一路上不虞匱乏。
每到客棧都可以用自己帶來的亞麻床單,晚餐也是自備的,甚至還可以喝到地窖中的美酒。
他做一位公爵時,就儘量享受奢侈的生活;他身為一位戰士時,就像他跟潘朵娜說的一樣,將就著過。
雖然他盼望今晚能再在梅爾山莊一宿,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奢望,因為它已不屬於潘克登家了。
他沒時間和潘朵娜談論這些事,卻瞭解她很捨不得賣掉梅爾山莊。
他想,只要他們結了婚,他一定要給她更多雄偉壯麗的屋子,讓她不要再為此抱憾終生。
他一邊想一邊渴望立刻回到潘克登家園。
“我怎麼愈來愈感情用事了。”
他自言自語,但也瞭解這正是他該付給播朵娜的感情。
詹森聽到要在下午五點左右離開大路,駛往以前發生車禍的地點,不禁楞住了。
“您是說,我們再去拜訪潘克登府嗎?”
過了一會他問公爵。
“是的。”公爵回答,但不多作解釋。
他們默默的前進,灰色的教堂尖塔逐漸映入眼廉。
公爵正準備減速時、詹森說道:“大人請看,那不是潘朵娜小姐的保姆嗎?我們住在梅爾山莊時,就是她招待我們的。”
公爵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錯,安妮整整齊齊的戴了一頂黑帽子,不管天氣熱不熱,在灰衣服外還是罩件毛披肩。
公爵在她身邊剎住馬車,她抬起頭,訝異的看著他。
“譁!這不是查斯特上校嗎?”她叫了起來,“真高興我們能再見面。”
“我一直記得在梅爾山莊時你對我們有多好。”
“可惜現在我不能在那兒招待您了,先生,它已經賣掉了,現在我們住忍冬村。”
公爵打馬背望過去,看到一座長滿忍冬花的茅草村舍。
“看來相當吸引人,而且很符合這個名稱。”
“雖然很小,卻挺舒服的。”安妮說,猶豫了一會兒,她才說,“如果您願意留下來喘口氣,先生,我相信潘朵娜小姐一定樂於招待您。”
公爵愣住了,緊緊抓住韁繩。
“潘朵娜小姐也在這兒嗎?”
“是的,先生,她剛從倫敦回來,看她臉色不大好,可能有什麼事煩到她了。”
公爵把韁繩交給詹森,一邊下車,一邊說道:“我非常樂意接受你的邀請。”
潘朵娜仍在和淚水搏鬥。她自問著:為什麼要流淚呢?尤其是自己體會了別人體會不到的快樂之後,還有什麼好傷心的?她為自己日夜悲泣的行徑羞慚不已。
但是,她已無法排除“愛”帶來的劇痛。她想,如果他從未向自己表示過,或他倆之間有一個永遠不能跨越的隔閡時,或盧還會好些。
“我一定要堅強起來,再也不到這裡了。”
她對自己這麼說。她在林裡呆了不少時候,臨走之前她還想再看一眼,好把美景印在腦海裡,使回憶更加甜美。她掏出手帕,擦乾淚水,快速走回忍冬村舍。
剎那間,她以為自己在夢中,看到一個人穿過樺樹林,向她走來。那人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就頓住腳步,呆呆的看著她。於是那個人就變得清晰真實了。
好一會兒,她只是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然後盡力呼喚他,向他飛奔而去。
她又在他懷抱裡了。他緊緊的摟住她,此時若要問為什麼她會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都是多餘的。
他的唇搜尋她的。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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