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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對那些被邀請的年輕人表現興趣,只要注意主人就行了。”
潘朵娜尬尷極了。
其實她的外型年輕、害羞、天真,反而讓她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每位男士都萌生一股要保護她的慾望,這種吸引力實在和金錢無關。
“在某些事情上,我或許是個傻瓜。”叔叔有次對威廉夫人說,“但對女人和馬,可是絕對內行的鑑賞家。我一看到潘朵娜,就知道她會大紅大紫,果然沒錯。”
“一點也沒錯!”威廉夫人說,“今晚很多女人都在說她有多美,有多謙虛,更何況還擁有那麼一大筆遺產。”
她笑著對潘朵娜說:“親愛的,我可以告訴你,這有多光榮。不僅紳士誇獎你,連女上都讚不絕口呢!”
潘朵娜又想到,萬一真相揭穿了,那些人一旦知道自己欺騙了他們,會有何感想?
但叔叔一點也不耽心,只有她在窮緊張。
馬車駛向雷斯公園。威廉夫人問羅德瑞爵士:“威爾斯王子今晚也會來嗎?”
“當然會啦!”羅德瑞爵士答,“伊蕾,你今晚在伊莉莎白夫人面前一定要裝得愉快點才好。我知道你們不欣賞她,但她也是個好女人呀!”
“好多人卻為了她和威爾斯王子的事情深痛惡絕!”
威廉夫人闆闆的說。
“哦!我可不以為然,希望你也別這樣才好。”
他回答。潘朵娜知道,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來欣賞倫敦社交季的奢華生活。
經過九年戰爭後,英法簽署了亞蒙條約,奠定兩國間的友好關係,不僅是貴族,連廣大的民眾也為了和平景象歡欣鼓舞。
以前為了男主人或兒子留守軍中而關閉的房子,現在又重新開放了。威爾斯王子為奢侈浮華的風氣開了先河,追求時髦的人士都紛紛效尤。
大宅外一片金碧輝煌,一長列馬車排在門口,馬匹都裝上銀鞍,僕役的制服閃亮耀人。
大廳入口鋪著紅色地毯,一位戴假髮的僕人持著火把,站在那兒。
每位賓客都雍容華貴,豔麗非凡,遠超過潘朵娜以前看過的衣著。
掛在天花板的吊燈插滿千隻蠟燭,燈火輝煌。
一簇簇花朵散發出的香味,混合著巴黎香水的味道,幾乎令人窒息。
低低的交談聲、發亮的徽章、閃亮的紗巾混雜在一起,彷彿每個賓客頭上都戴了一頂皇冠。
這對潘朵娜來說不啻奇觀,但對羅德瑞爵士來說只是一場老朋友的聚會,因為他幾乎認識每一個人。
潘朵娜知道,這批客人都很有來頭。
牆上掛著名畫。她剛進入客廳,就發現一些考究傢俱頗堪玩味。她正想仔細欣賞時,宴會司儀開始通報:“羅佛敦子爵、子爵夫人!俄羅斯大使!裡溫公爵夫人!柏克萊伯爵、伯爵夫人!……”
終於輪到他們出場。
“威廉夫人、潘克登·潘朵娜小姐、羅德瑞男爵。”
他們入場後,威廉夫人就和一位戴著鑲鑽頭巾、項圈的女人攀談起來。那女人長了一頭灰白的頭髮。
“親愛的伊蕾,好久沒看到你了。真高興你把潘朵娜帶在身邊,我聽過不少有關於她的傳說呢!”
她說著就把手伸向潘朵娜,潘朵娜正忙著向她屈膝行禮。
“希望你能盡情享受這一季的活動。”女主人溫婉的說,“請你務必會會我的女兒——愛蜜兒,她才回到淪敦。”
潘朵娜和一個個子高,膚色微褐的女孩握握手。那女孩熱忱得奇怪,她緊握潘朵娜的手,說道:“我聽說你是從約克郡來的,她說,”“我正在奇怪我們為什麼素未謀面呢!您說是不是,艾傑!”
她轉過頭去,跟另外一個人說。突然潘朵娜覺得呼吸快要停止了,全身都不能動彈,就跟一座石像一般。
站在那兒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校。
他身材高大,自然有一股逼人的英氣,四周的人都為之黯然失色。
潘朵哪隻覺一陣暈眩,不曉得愛蜜兒在講些什麼。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查斯特公爵。這位是潘克登·潘朵娜小姐。”
她似乎被人推了一下,才想到要行禮。
他也向她行個禮。
她簡直無法和他握手,他也靜止不動。他彷彿也和她一樣呼吸困難。
潘朵娜的視線和他交會了,經過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忽然看到威廉夫人在前面等她,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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