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她腦中一片空白,塞滿客人的房子似乎浮動起來,每樣東西都蒙上了霧,她無法再仔細分辨任何人、任何事。
“你沒事吧?”威廉夫人問,“你的臉色好蒼白。”
“我想……太熱了…”潘朵娜漫應著。
威廉夫人領她到敞開的窗前,同情的說:“這屋子實在太悶了,再等幾分鐘你就會好些的。”
“當然!當然!”活朵娜喃喃的說。
“要不要你叔叔倒杯酒來?”
“不,不用了,我……沒事…。”
威廉夫人開始打量窗外的花園,彷彿讓潘朵娜有多一點的時間,好緩和這陣暈眩。
“這些燈籠真可愛!”她說,“真讓人有置身鄉下的感覺。”
這話使潘朵娜想起上校吻過她的那片白樺樹。陽光由銀白的枝葉間灑下,竟也成了那個奇遇不可缺的部分。
“他說過我們不會再見面的,但現在他卻在這兒出現了,而且就要和屋主的女兒結婚。”
她默默的冥想著,叔叔及時出現,跟他們站在一塊,開始一這串的介紹。但她什麼也沒聽過去,她沒有注意別人說了什麼,或自己答了什麼…。
不久,他們離開接待室,到舞廳去。
舞廳在屋子後頭,一端開向花園。
整個舞會里,潘朵娜只注意一個人的行蹤,只盼望一個人出現——獨一無二的“一個人”。
不曉得怎麼搞的,她竟和考赫特一起站在花園裡。
“終於有個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他的聲音原原濁濁的。
“我想。我叔叔正在找我呢!”潘朵娜木然的說。
“暫時忘了你叔叔吧!潘朵娜!”考赫特郡主說,“我希望親自聽你回答我的問題。”
潘朵娜和他站在一個懸著中國燈籠的樹下。這兒離舞廳不遠,三五成群的人在那兒聊天、散步。
她並不害怕,只是在努力思索何以查斯特·艾傑上校會變成公爵時,身旁卻有個絮聒的男人,真把她煩透了。
“怪不得…,剛見他時覺得他那麼偏激冷漠。可是,後來…”她合上眼睛。
考赫特這時卻不識相的說:“我並不想煩你,只不過想讓你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
她的手向前一抓,彷彿在尋找支柱,他連忙扶她坐到樹下的涼椅上。
“天氣實在太熱了,很多人請客都喜歡找一大堆客人,把場面搞得跟保守黨總部一樣亂哄哄的,教人難以忍受。我這就去給你倒杯香檳來。”
潘朵娜閉上眼睛,為他的離去感到慶幸。
此刻她太需要靜靜的思考了。
“潘朵娜!”
突然有人叫她。
她望著向她走來的人,燈籠的光線剛好照著他的頭髮。她站起來,感到他緊握著她的手。他說:“我一定要和你談談。”
她向四下望望,說:“考赫特郡主去幫我倒香檳了。”
公爵一語不發,帶著她穿過樹林,爬上草坡,走向一叢陰暗的灌木。
這個地方燈籠剛好照不到,只有一點點亮光。
他鬆開她的手。潘朵娜藉著月色,細細的看看他。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公爵問她,彷彿有股譴責的意味。潘朵娜急促的說:“請別跟人提起認識我,或在那兒見過我,否則羅德瑞叔叔會生氣的。”
“我明白了,原來你叔叔就是羅德瑞爵士。”他說,“但我在梅爾山莊時,卻沒把他和你聯想在一塊。雖然他也是我們俱樂部的會員,但我和他不熟。”
他彷彿在自言自語,潘朵娜低聲說:“你說過我們不會再見的。”
“我們不是又見面了嗎?潘朵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請您……不要問我…問題。”她結巴的說,“我沒告訴羅德瑞叔叔……你在梅爾山莊……住過。……所以,沒…人…知道我……,請你…。”
“但是你得告訴我呀!”
“她搖搖頭。
“為什麼不?”他問,潘朵娜吸了一口氣說:“本來,那個客人……是從軍隊退伍的上校。”
“沒錯,”公爵說,“我在軍中是個上校,旅行時用這種稱呼比較方便。”
“事情……一定……但是……。”
他從她眼裡看出她要說些什麼,便微帶粗魯的說:“我怎會料到馬車會壞掉,然後又遇見你。潘朵娜,我一直想忘掉你,但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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