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 頁)
“瑪麗回來了!”外婆喊道。
“她坐在什麼東西上面?”拉丁教授問,“跟她在一起的是誰?”
“是一輛摩托車,跟她在一起的是溫·貝里!”外婆說。
“不對,”拉丁教授說,“我是問另外那個!”老先生瞪著側座裡那團龐然大物。
“八成是巴布教練。”外婆說。
“那個呆子!”拉丁教授說,“這麼大熱天,他是見了什麼鬼穿那麼多?愛荷華的人穿衣都不看天氣嗎?”
“我要跟溫·貝里結婚!”母親匆匆跑過去告訴她的雙親,“那是他的摩托車。他馬上要去唸哈佛,還有這是……厄爾。”
巴布教練比較能諒解,他喜歡厄爾。
“我很想知道它挺舉能舉多重,”這位打過大學十強聯盟的前鋒說,“不過,可以先把它的爪子修一修嗎?”
再舉行一場婚禮實在多餘,父親覺得弗洛伊德的儀式已經夠了。但女方家長堅持要那位帶母親參加畢業舞會的公理會牧師證婚,於是他們又結了一次。
這是個小小的非正式婚禮。巴布教練當男儐相,拉丁教授負責把女兒交給新郎,嘴裡偶爾咕噥一句古怪的拉丁文。外婆淚眼汪汪,心裡認定溫·貝里根本不是能帶瑪麗·貝茲從草地回到波士頓的哈佛女婿——至少現在不是。厄爾從頭到尾都坐在三七印第安的側座裡,安靜地吃它的餅乾和鯡魚。
父母共度了一個短暫的蜜月。
“那你們一定上了!”弗蘭妮老愛叫。但也不一定,他們甚至沒過夜。父母搭早班火車到波士頓,在劍橋逛了一圈,想象有朝一日父親進了哈佛,他們會住在那兒,然後搭運牛奶的火車連夜趕路,第二天清晨就回到新罕布什爾。他們新婚之夜的床,可能就是母親當小姐時睡的單人床——她仍然住在孃家,父親則為了哈佛的學費奔波。
巴布教練捨不得讓厄爾離開,他說這隻熊是當後衛的材料;但父親告訴愛荷華巴布,家裡的飯錢和他的學費全得靠這隻熊。因此一天晚上(正當納粹進佔波蘭之後),空氣中浮現第一絲秋意時,母親和父親在得瑞中學的運動場上吻別——就在愛荷華巴布家的後門。
“好好照顧你爸媽,”父親對母親說,“我會回來照顧你。”
“!”弗蘭妮老對這段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