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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三。”跑衛說。在得瑞這種學校,前鋒通常都由比較弱、光長肥肉的低年級男生擔任,為少數幾個好球員流血流汗——巴布教練只讓好球員持球進攻。
愛荷華巴布手下幾個兇悍的後衛,把彭德斯特團團圍住。
“這裡還沒女生,彭德斯特,”波士頓來的跑衛說,“只好由你來擦我鞋子的大便。”
彭德斯特乖乖聽命,反正這種事他也幹多了。
弗蘭妮和我走回家,一路經過半倒的穀倉和那群老牛,還有巴布教練的後院,三七印第安生鏽的擋泥板擱在門口——用來刮鞋底的泥。這塊擋泥板就是厄爾僅存的遺物。
“等到念得瑞的年紀,”我說,“希望我們已經搬家了。”
“我可不擦任何人鞋子上的大便,”弗蘭妮說,“休想。” 。 想看書來
02 第一家新罕布什爾旅館(5)
巴布教練和我們一起吃晚飯時,大嘆他不長進的橄欖球隊。“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年,”老教練說,這句話他不知講過幾遍了。“今天彭德斯特居然在練習中,跑去小路上拉大便!”
“我看到弗蘭妮跟約翰脫褲子。”莉莉說。
“亂講。”弗蘭妮說。
“就在小路上。”莉莉說。
“做什麼?”母親問。
“剛才爺爺說的那件事。”莉莉告訴大家。
弗蘭克厭惡地哼了一聲。父親把弗蘭妮和我趕回房。到了樓上,弗蘭妮對我說:“明白了嗎?只有你和我是一國的,莉莉和弗蘭克都不是。”
“蛋蛋也不是。”我補充道。
“蛋蛋除外,呆子。”弗蘭妮說,“蛋蛋還不算個人。”他才三歲。
“現在有兩個人在跟我們了。”弗蘭妮說,“弗蘭克和莉莉。”
“別忘了狄米歐。”我說。
“他啊,我愛忘就忘。”弗蘭妮說,“等到長大,我會有一大票狄米歐。”這念頭把我驚得無言以對。
“別擔心。”弗蘭妮悄聲說,但我沒吭聲。她跑過走廊溜進我房間,鑽到我被窩裡。我們開著門,好聽樓下飯桌的對話。
“這學校不適合我的孩子。”父親說,“我肯定。”
“嗯,”母親說,“聽你說了那麼多,他們還能有別的想法?到時候,他們恐怕也不敢進得瑞。”
“到時候,”父親說,“就把他們送去更好的學校。”
“我不在意學校好不好。”弗蘭克說,弗蘭妮和我也有同感;雖然我們不想進得瑞,但更不願意被“送去”別的地方。
“要送去哪兒?”弗蘭克問。
“誰要去?”莉莉問。
“小聲點。”母親說,“誰也不去。我們付不起。當得瑞的老師至少有點好處,孩子讀書不用花錢。”
“便宜沒好貨。”父親說。
“至少在水準之上。”母親說。
“聽我說,”父親說,“我有個賺錢的主意。”
這可是大新聞,弗蘭妮和我凝神傾聽。
弗蘭克一定被這個話題嚇到了。“我可以離席嗎?”他問。
“當然,親愛的。”母親說。“怎麼賺?”母親問父親。
“看在老天的份上,說吧,”巴布教練說,“我可要退休了。”
“聽著,”父親說,我們聽著。“這所學校也許一無是處,但它還會擴張;別忘了,得瑞不是要收女生嗎?就算沒有成長,也不至於倒掉。得瑞存在太久了,沒那麼容易倒,它有生存的本能。得瑞不會變成什麼好學校,但它會變,有時甚至可能改頭換面得令我們認不出來。它會繼續存在——這一點可以確定。”
“所以呢?”愛荷華巴布說。
“所以這裡永遠會有一所學校,”父親說,“私立得瑞中學永遠會待在這個寒酸地方。”他說:“而湯普森女中不會繼續存在,因為鎮上所有女生都會念得瑞。”
“這誰都知道。”母親說。
“我可以離席嗎?”莉莉問。
“可以,可以,”父親說。“聽著,”他對母親和老巴布說,“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弗蘭妮和我什麼都看不見——除了溜到樓上走廊的弗蘭克。“湯普森女中的老校舍要怎麼辦?”父親問。母親就是在這時提議燒了它,巴布教練則提議改建成郡立監獄。
“它夠大。”老巴布說。有人已經在鎮代會上提過這個主意了。
“沒人想要監獄。”父親說,“何況還在鎮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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