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用,所以通常沒人抱怨。)哈哈!一樓是我們的——熊和我,到時還有你們全家。所以還剩四樓和五樓給客人,如果真有人上門。你幹嗎問?你有計劃?妓女說我們需要一部電梯,她們上上下下沒個完。哈哈!你什麼意思,問我幾歲?快一百啦!不過維也納人有個說法更好:我們說“我繼續走過開啟的視窗”。這是個老笑話。從前有個街頭賣藝的小丑叫老鼠王。他會訓練老鼠,會卜卦算命,會模仿拿破崙,還可以讓狗隨地放屁。有天晚上,他抱著一大盒老鼠從窗子跳出去,盒子上寫:“人生太嚴肅,藝術才有趣!”聽說他的葬禮是一場舞會。一個街頭藝人自殺了。生前無人接濟,死後卻大家懷念。現在有誰能讓狗奏音樂,讓老鼠猛喘氣?熊也知道:讓人生顯得不那麼嚴肅的,就是拼命的工作和偉大的藝術。這點妓女也明白。
“妓女?”母親說。
“什麼?”蛋蛋說。
“賣肉的?”弗蘭妮說。
“旅館裡有妓女?”莉莉問。這下還有什麼新鮮事?我想。麥斯一聽之下更失望不能同行,朗達·蕾伊聳聳肩膀。
“一群‘好姑娘’!”弗蘭克說。
“老天,”父親說,“如果真有妓女,就把她們趕出去。”
“Wo bleibt die alte Zait
und die Gemutlichkeit ?”
弗蘭克邊走邊唱。
舊時光哪裡去了?
美好的過去何在?
這是布拉特費許在菲亞卡舞會上唱的歌。布拉特費許是魯道夫王儲的馬車伕——一個帶著馬鞭,看起來很危險的浪蕩子。
“Wo bleibt die alte Zeit ?
Pfirt di Gott; mein schones Wien !”
弗蘭克繼續唱。魯道夫王儲殺了情婦,開槍轟掉自己的腦袋之後,布拉特費許唱的就是這首歌。
舊時光哪裡去了
再會,我美麗的維也納!
嗨!
弗洛伊德來信。
別擔心妓女。她們在此地是合法的。只是做生意罷了。那個東西關係論壇才該注意。他們的打字機讓熊很不安。老是抱怨,還佔用電話。該死的政治,該死的知識分子,該死的陰謀。
“陰謀?”母親說。
“他用詞有毛病,”父親說,“弗洛伊德不是很懂英文。”
“舉出維也納市區內以反猶太人士命名的廣場,”弗蘭克說,“一個就好。”
“耶穌基督,弗蘭克。”父親說。
“不對。”弗蘭克說。
“卡爾·路格博士。”母親說。她話中的無力感,令弗蘭妮和我不禁心底一寒。
“很好。”弗蘭克讚美道。
“誰認為整個維也納,就是一樁把性的真相隱藏起來的精密工程?”
母親問。
“弗洛伊德?”弗蘭克說。
“不是我們的弗洛伊德。”弗蘭妮說。
但我們的弗洛伊德在信裡寫道:
整個維也納就是一樁把性的真相隱藏起來的精密工程。所以嫖妓是合法的。所以我們得相信熊。報告完畢。
一天早晨,我和朗達·蕾伊在一起,疲倦地想著阿圖爾·施尼茨勒在大約十一個月的時間內,幹了珍妮特·海格四百六十四次的事。朗達問我:“那是什麼意思?他說‘嫖妓是合法的’——那是什麼意思?”“就是不犯法,”我說,“在維也納,嫖妓並不犯法。”
07 哀愁再現(8)
朗達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僵硬地從我身下移開。
“在這裡合法嗎?”她問我;顯然很認真——而且害怕。
“在新罕布什爾旅館裡,一切都是合法的。”我說。這是愛荷華巴布式的說法。
“不對!我是問這裡!”她生氣地說,“在美國合法嗎?”
“不,”我說,“在新罕布什爾不合法。”
“不?”她喊起來,“你說這犯法?真的?”她尖叫。
“呃,就是這麼回事。”我說。
“為什麼?”朗達吼道,“為什麼犯法?”
“我不知道。”我說。
“你還是走吧,”她說,“你要去維也納,卻把我留在這裡?”她說著把我推出門:“你還是走了好。”
“誰費了兩年畫一幅壁畫,卻叫它作Schwein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