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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reck ?”弗蘭克在早餐時問我。Schweinsdreck 是“豬屎”的意思。
“老天,弗蘭克,我在吃飯呢!”我說。
“古斯塔夫·克林姆特。”弗蘭克得意地說。
1957年冬天就是這麼過去的,繼續舉重,但節制香蕉的量;仍然去找朗達,但心裡夢想著帝國的都城,學習不規則動詞和歷史軼事,想象菲利綜藝班和佛氏飯店的模樣。母親看上去十分疲倦,但依然一切忠於父親;他們造訪305的頻率愈來愈高,也許在那兒彼此的歧見才好解決。尤里剋夫婦變得疑心重重,顯然逐漸覺得自己被丟下了——“丟給個侏儒。”麥斯說,不過沒當著莉莉的面。某個早春的清晨,當艾略特公園半凍結的地面開始鬆軟,朗達·蕾伊不肯再收我的錢——但還是接納我。
“這樣不合法,”她苦悶地低聲說,“我不想犯罪。”
後來我才發覺,她還押了更大的賭注。
“維也納,”她喃喃道,“你到了那兒沒有我怎麼辦?”她問。我有一腦袋的計劃,也構想了幾乎一樣多的遠景,不過我還是保證會拜託父親帶她同行。
“她是個好幫手。”我對父親說。母親皺眉,弗蘭妮咳嗽,弗蘭克對維也納的天氣咕噥了幾句——“老是下雨。”蛋蛋自然又問我們在講些什麼。
“不行,”父親說,“朗達不能去。我們負擔不起。”每個人看來都鬆了一口氣——包括我在內,我承認。
我把訊息告訴正在擦酒吧天花板的朗達。
“唔,反正問問也無妨,對吧?”她說。
“對。”我說。可是隔天早上當我在她門前停下小喘一會,可就傷得很了。
“繼續跑吧,小強,”她說,“跑步不犯法,也不花錢。”
於是,我笨拙而含糊地和小瓊斯交換了一下有關慾望的想法;我發覺他懂得並不比我多,心裡有些安慰。倒是有一大堆不同想法的弗蘭妮,令我們苦惱不已。
“女人,”小瓊斯說,“跟你我大不相同。”我自然點頭連連。弗蘭妮似乎已經原諒小瓊斯和朗達·蕾伊的一夜風流,但內心有一部分依然對小瓊斯保持距離。至少在表面上,弗蘭妮顯得並不在乎離開小瓊斯到維也納去。她也許正在左右為難,不想太過思念小瓊斯,也不想對維也納那些未知的歷險太過期待。
關於這件事,弗蘭妮總是不願多說。那年春天,我發覺自己反而跟弗蘭克混在一起的時候比較多。弗蘭克已經馬力全開,他那撇鬍子跟魯道夫王儲比例過大的八字鬍像得可怕,但弗蘭妮和我總愛喊他老鼠王。
“他來了!能讓狗隨地放屁的人,他是誰?”我喊。
“‘人生太嚴肅,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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