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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子,鞋子也是布鞋。冬天常穿深色套頭毛衣,配深綠色闊長褲,她進酒吧,卻很少喝酒,“她只是為看人而來的,她喜歡看這些跳醉了、歌醉了、喝醉了的人。她總是自帶著“雅哈”咖啡,葡萄巧克力布丁,一邊吃,一邊輕輕地,時斷時續地扭動身軀,她的十隻手指纖細修長,略有些黑,彷彿寫著痛不欲生,令人不自覺地迷失方向。
荔枝紅曾是嬰寧的未婚妻。 她亦是是琦琦的好朋友。在醫學院本科時念的時婦產科專業,後來脫產時專攻精神病科的。那時她常穿白襯衫,纖弱清瘦。但身上有一種結實的氣質,有一雙聰明清亮的眼眸。可是當的生命和一個名叫嬰寧的男人扯上關係的時候,她的生命軌跡徹底地扭曲變得雜亂不堪。那時琦琦以為是嬰寧的母親從中作梗,不讓他娶她。其實嬰寧對她心情坦淡,他只喜歡荔枝紅。荔枝紅不再向任何人提起嬰寧。但那是一塊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她無法像用舌頭舔化牛奶糖一樣地將它化掉。
二
明月如 認識荔枝紅,是在荔枝紅的科室,是她的病人,他有抑鬱症,老是失眠。老夢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座黑黑的山壓在一朵淡黃的花上,花瓣被壓碎了。天空飛過一隻血紅色的大鳥,一座山上有著無數的墳墓。不停地在夢裡看見枯的蘆葦,藍紫的海石。被土匪劫掠去的紅衣女孩。山野裡的小店,一座又一座的荒寂的山等等諸如此類的怪夢。有時候,會在夢中一直不停地飛,輕飄飄地。面容憔悴,經常手發抖,是個愛乾淨的人。他的蒼白被人譏笑,也讓人心疼。
他的沉默是從發覺父母感情破裂之後開始的。他們揹著各自過自己的生活,在面前卻裝成一對同命鴛鴦一樣地纏綿。他對此視若無睹。他的成績也依舊保持班級前三名,那是一所教規嚴謹的重點高中,誰也不會去在意學生蒼白的臉色和也許平靜也許茫然的眼神。
他們的校服中規中矩,大翻領,直袖、闊長、色彩黯淡、樣式古板,毫無美感,像陳悶的教條與校規。他們還必須學一項二項甚至三項四項的特長。曾在書法班與繪畫班學過,後來又加了“古琴”和“瑜伽”,“瑜伽”這個起源於印度的在看來類似巫術的東西對的心境的暫時安寧起到一定的作用。
他的隱忍的情緒的突然爆發是在進了大學以後,事前毫無預兆。
他 上的大學是一所醫科學院,大學裡總有一些有著某種怪癖的學生。別人是不會在意的。所以他的安靜與蒼白誰都不會說太多。醫學院的隔壁是一所音樂學校。有時會兩校一起舉行一些活動。有一次舉行一場晚會。他在晚會上認識了與來自音樂學校的一個男孩。恰好他的名字中有一個“棉”字,那麼就叫他棉吧。他剛勁,健朗,活潑,像陽光一樣活力四射。在那次校園晚會上,棉的通俗歌曲的演唱和他的古琴演奏居然同時並列第一,被選為最受歡迎的節目,棉一個外表雄壯性情開朗的男生將一首纏綿的情歌唱得婉轉曲折。平日安靜沉默的他卻將一曲《十面埋伏》用古典樂器彈得全場驚駭。他想也許是那時刻他們記住了彼此。但是,他們那時並無任何交往。
棉像一束陽光,在黑夜中也讓人眼暖,他被棉吸引了。後來,他們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所謂的好朋友。棉像正午的陽光,熱情,鮮明,開朗,又喜歡運動,在他面前有時充滿自卑,雖然他的身高和他相差無幾,當然,正如他所料,他有一個符合世俗標準的幸福美滿的家庭,他的自信和單純大部分也緣自於此。或許是他太幸福了,從小沒有什麼心靈上的挫折,所以對他的內心世界對於而言是有些新奇的,他們有一段時間極其親密,形影不離,有些像一對同性戀或鐵哥們,當然,他們既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鐵哥們。但是,接下來又有一段時間,們走得更親密了。他們走得更親密的原因是一個女孩,單看那個女生長得並不出色,只是有一個特點:放在女孩堆中,就算是放了幾個大美女,也仍然是最顯眼的。常穿一身白裙子,白的顏色是淡淡的,淨淨的,素素的,臉容通常就是那樣既不笑也不愁,就是那帶了傲,又加上幾溫婉和無邪。當然,這樣的外形仍是不足以吸引他們的,她愛唱歌,並且唱得像玻璃碎了一樣的白花四濺,像春天裡所有的油菜花都綻開淡黃的裙子,唱得蜂飛蝶舞,柳青桃紅。
他們三個人像血濃於水似地自然而親切地走到一塊去,等他們意識到誰也不知道自己愛上三個人中的哪一個時,他們己經傷痕累累。
和“棉”的所謂的友情的結束是水到渠成的。他們曾經共同呵護過的白衣女孩,他們給取名“笑眸”,他們一直叫她“笑”,他們兩人像一對守護天使,守護著這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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