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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把人攬到懷裡來。
“那你拒絕了宋林愛,她不會不高興而生你的氣?這種官司你真帶不了?”
江南倚在他的懷裡,仰面朝上:“我跟愛愛說得很清楚了,生氣該不至於,她也知道我從來不代民事案件。其實倒也不是打不了,民事案件一般脈絡比較清析,當事人雙方的事,不像公訴案件中間還牽繫著一個公訴方人民檢察院。爭論的焦點一般也特別明確,緩和的機會很大。”
薄南風沉吟了下,只說:“聽你這麼說,民事案件打起來會比較輕鬆?”
江南看了他一眼:“也不算,我是這麼覺得,其實也有很複雜的。而刑事案件也不是件件都很繁複。”
狐疑:“你問這麼多幹嘛,還是想讓我幫鍾慶豐打這個官司?”
薄南風一伸手把她掀起來;“我才不管你的閒事,去換衣服,時間差不多了,去吃飯。”
離正揚晚上一個應酬推了,就是想著跟薄南風碰個頭。聽薄南風說已經出發了,馬上從酒店裡出來。
抬腕看時間,也是行色匆匆的模樣。
偏巧家裡來電,看了一眼直接按上,接都免去了。再打來,就已經關機了。
離老夫人那一端氣得直跺腳,本來那一天聽管家說離正揚動了雷霆大怒,沒人敢惹他,當天的事也就得過且過了。一直擔心公司真出了什麼事讓他煩心,刻意問過,才知道平風浪靜,連個細小的波瀾都沒有。便懷疑是離正揚有意跟她耍心眼,結果再想逼迫,卻無從下手起來,每次離正揚都是那副極度不耐煩的模樣。現在再打電話,連機都關了。
忍不住抱怨:“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離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抬頭看她一眼:“行了,你就少操點兒心吧。正揚也不小了,平時已經很遷就你了,要真把他逼煩了,信不信這孩子一句也不聽你的?”
離老夫人自然不認那個邪。
“我就不信他做得出來,連我這個媽他還不認了?”
離老爺子笑笑:“折騰吧,看你娘倆個鬥法能鬥到哪一天。”摘下眼鏡起身上樓,告訴她:“我回房休息一下,開飯的時候再叫我。”
離正揚的車和薄南風的車幾乎同時到達停車場,一前一後不過幾秒鐘的時差。早在車裡就看到了彼此,按了聲喇叭互相招呼。
一下來,離正揚的透過玻璃看到副駕駛上的江南,當即無可奈何地按了按眉骨。發現薄南風這樣像是成心的,明知道帶這麼一個女人過來,該說的想說的一句話也談不成。有了前車之鑑,如今還是如此,就知道薄南風是有心的了。
真正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離正揚訕訕地動了動嘴角,一副自嘲的模樣。不急著迎上去,閒散的靠到車身上,摸出一根菸點著。
像是頂極的車模,西裝革履,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看一眼只覺得,其實男人當車模,也該是道靚麗風景線,效果絕對不會比那些腰細腿長的女模差。
江南下意識轉首看了薄南風一眼,覺得這些男人都可以考慮找個副業乾乾。
兩個人走近來。
薄南風先問起:“黃宇不是很想一起吃飯,怎麼不來了?”
離正揚拿別樣的眼神看他,就不信薄南風不能領會他的深意。
彈掉一截菸灰,偏首嘆:“他有事,不過來了。其實我也有事,這頓飯還真不想跟你們兩口子吃了。”
吃起來定然無味,像上一次一樣,幾個各懷心思的人,心內各有各的輾轉煎熬,別人不知道不明朗,自己卻是心知肚名。由其離正揚,覺得自己同這兩人坐到一起,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簡直就是自找不痛快。他也不是真的閒到無事可做的公子哥,何必給自己找這樣的晦氣。
相親再索然無味,也比不過此。對著一個不喜歡的,總比對著一個不能喜歡的,要痛快許多。至少不會心生感觸,感慨大發了就成了淒涼。只怕夜晚都是要失眠的,那種滋味不好受,離正揚償試過了苦果,就不想再歷經一次。
這麼一想,黃宇有事不來是對了,看薄南風這個猶如老僧入定的模樣。許多事情怕是不想說,便連多問的機會都不留人。
離正揚樹起身,掐滅手裡的煙。
“沒跟你們開玩笑,真有事,我媽幫我安排了一場相親宴,我硬是找了大家一起吃飯的理由逃了。我現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去自首,否則估計明天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這會兒靈臺頓時清明瞭,開始後悔這樣的決定。”
江南沒想到離正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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