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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咬牙切齒,憤憤不平:“薄南風,你就是個流氓。”
薄南風大大方方的,漫條斯理坦然道:“我就是流氓,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流氓?!”
自己也要去洗澡換衣服了,告訴她:“去,把老公的衣服拿來。”
江南要去吃沙發上吃泡麵,泡了很長時間了,再不吃就不彈了。
轉過身:“我不管,你自己去拿,我還吃麵呢。”
薄南風一伸手拉住她一側手腕。
“不聽話是吧?快去。以後不準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聽話,把衣服給我拿來,一會兒老公給你煮東西吃。”
江南皺了下眉頭,老大不情願的往臥室裡走。沒走幾步回過頭,問他:“襯衣?西裝?領帶?”
之前不是說好了晚上要和離正揚一起吃飯,肯定不會只穿睡衣了事。
薄南風盯著她那副極不情願的模樣,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在一起,像是一隻包子。要笑不笑的:“內褲,睡衣,其他的不要。”
“哦。”江南悻悻地去臥室。
等她再從裡面出來,茶几上的泡麵已經不翼而飛。拉開一條門縫把衣服遞給他,質問:“我的泡麵呢?”
薄南風正在洗頭髮,發線上全是白色泡沫,沖水前眯著眼睛看她。理所應當:“不吃當然倒了。”
“誰說我不吃了?”江南眼睛瞪得老大。
薄南風站到花灑下開始沖洗頭髮,嗓子伴著水聲嗡嗡的說:“我說不許吃就不許吃,多大的人了,還不聽話?”
江南還想再說話。
薄南風已經轉過身,眉眼正色的看她:“出去。這點兒熱氣都讓你給放沒了。”
江南甩上門,惡狠狠:“凍死你活該。”
薄南風洗澡很快,一身棉質睡衣擦著頭髮從裡面出來。
江南正在看電視,娛樂節目,縮在沙發上目不轉。
薄南風坐過去看了一眼,稍加評論:“沒營養的節目。”拉了拉她的睡衣:“來,幫我吹吹頭髮。”
江南抬腳踢了他一下,沒動彈。發現今天薄南風特別喜歡指使她,用著也像格外順手。
抬了下眼皮:“你不會自己吹麼,以前幫你吹,你老是嫌棄我吹不好。”
薄南風已經把她提了起來。
“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懶老婆。”想讓她做這些細碎的事,看她在眼前忙忙碌碌,哪怕一臉抱怨,只有不滿。薄南風看在眼裡,也覺得盡是安然,便在想,這大抵就是生活。男女之間的柴米油鹽,床上床下。
不論是室中迷漫的泡麵味,還是浴室中氤氳的水汽,跡或客廳內電視微微的吵雜聲,吹風機掃弄頭皮的嗡嗡響……如同剪輯的片段般都在薄南風的腦海中整理成冊,此去經年一頁一頁的翻起來,便都有了‘江南’的味道。
吹得差不多幹了,江南關掉吹風機。按著他的肩膀問:“公司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今天媽還問起來了呢,說爸聽江東說得很嚴重,擔心有什麼事。”
薄南風抬手抓起她按在肩膀上的手。
“沒什麼大事,就是法院派下工作組查一些東西,只要配合他們調查就好了。查不出什麼東西,走走過場罷了。”
“是關於你的,還是跟其他股東有關?”
薄南風轉過身來,笑笑:“你傻啊,我是景陽集團的總裁,無論誰的事肯定都與我有點兒關係,我怎麼都是要跟著配和的啊。你別跟著操心了,我心裡有數。”去沙發上坐,問她:“宋林愛不是十萬火急的找你說事,什麼大事啊?”
江南坐下來,跟他說;“是有事,鍾慶豐被人黑了,被同行一個競爭對手告侵權,法院傳票都下好幾天了,眼見就要開庭了,愛愛當然急了。鍾慶豐想找個靠譜一點兒並信得著的律師,愛愛就想讓我給他當代理人。”
薄南風若有似無的“哦”了嗓,眯起眸子淡淡問:“你答應幫鍾慶豐代理這個官司了?”
江南笑了下:“肯定沒有啊,他那個是民事案件,而我是刑事辯護律師,平時打的都是刑事案件,這種民事的案子代起來不順手。再說,他一個智慧財產權涉及多少金額啊,真要因為我的水平不專業,給他打輸了,我和愛愛在鍾慶豐面前都別想抬得起頭了。”
江南又不傻,自然有自己的顧慮,而且打官司這種事情不是遊戲。平平常常的事只要有熱情仗義相助都是可以的,可鍾慶豐這回涉及的是高階科技的智慧財產權,損失一下多麼錢?
薄南風點點頭,看似也那麼覺得。手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