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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暖,有些莫名的感激。抬眼看住那翩翩如玉的公子,道:“不知公子年歲名諱,也請賜教!”
“在下虛長三歲,叫做……”錦衣公子停了一瞬,撫著盈翠的長簫,秀氣修長的指保養甚好,白皙得幾近透明,就著染了點惠綠,他怡然道:“宋兄可以稱我鍾隱。”
“鍾隱……”煙洛腦中一閃,若有所思,可是又記不起什麼來。索性罷了,學了他的模樣豪情笑道:“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青山綠水,把酒放歌,好個鍾隱。”
鍾隱的眸色一閃,笑得更是倜儻風流了,他道:“好!好好好!今日竟然有幸得遇宋兄,丰神俊秀,字字珠璣,真叫鍾隱相見恨晚!宋兄家住金陵何處,改日得空,必邀宋兄對飲小酌,想必又是人間樂事一樁了!”
這一下,連煙洛都開始讚歎自己的定力了——面對著這麼一個嫡仙般的帥哥,一笑一嘆如詩似畫,她卻還未抽搐昏倒,反倒有心情戲謔了一句:“原來鍾隱能酒,小弟差點以為鍾隱食花吸露,不受凡塵飲食。”
鍾隱略是怔仲,揚了揚溼亮的眉,似是無可奈何。背後的天幕,一片天機雲錦,襯得他月華一般的容顏完美的無懈可擊,只那一絲悄然揉進的淺淡寂寞,便銷魂蝕骨:“宋兄說笑了!”
煙洛瞧得呆了,幾乎無可回話。背後的屋門一響,打斷了融融如月的氣氛。煙洛驀然回頭,瞧見葉橪走了出來,原本喜氣洋洋的眸子在看到他們後,卻瞬間變得深黑。那個鷹勾鼻子就昝方之跟在後面,臉沉沉的似不太高興。
談崩了?
煙洛給葉橪打眼色詢問,這臭小子臭著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娃娃面孔,不甩她。煙洛只得轉向昝方之,“昝老先生,請問……”
那隻還沒容她問,那昝方之就噼裡啪啦往外倒豆子似的:“你這朋友穴脈受損,陽氣耗虧,需要立即用藥施針,靜心調養三月,方可恢復。否則必是功力大減,落下病根,每逢陰雨胸悶氣衰,壽命亦會減短。不過……”見煙洛殷切望他,他復又重重哼了一聲:“我說話算話,這人的病我不會給他醫的。這月不醫,下月不醫,下下月也是不醫。李公子求情亦是無用!”
煙洛被他一悶,正要急急介面,昝方之反而轉向她,目光灼灼:“除非……”
除非?眾人情不自禁的豎起了耳朵。
昝方之皇帝般伸出孤拐直直一指,“除非你肯親自醫好他!”
“我?”煙洛指指自己鼻子,被這突發事件弄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我去醫他?”
“你不是說老夫妄自尊大,才高德淺,終無所成嗎?老夫要讓你見識一下,何謂醫術。否則倒叫你這毛頭小兒看輕了老夫!”昝方之仍是恨恨的。
煙洛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明眸望向葉橪的方向,他颯然立著,卻正目不轉睛的凝著自己,眼神裡彷彿有一絲嘲笑,“怎麼,不想醫好我嗎?”他問得懶懶的,眼梢子撇向鍾隱的方向,又是一沉。
“我……”煙洛不自禁的捏住了衣袖,那青色起著墨菊的褂子便泠泠的微動,晚風裡愈發的嬌怯惹人心憐。
忽而一陣語音潺潺,帶著鼓勵溫徹了肌膚:“宋兄,昝老先生醫術高明,卻從未收過弟子,這也你算奇緣。既能治救了這位公子,又習了名醫神技,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她知道啊,可是,她就是覺得詭異,心裡面有些個不定型的疑惑,無法爽快的渲至於口。葉橪還在看她,冷冷的沉沉的,卻又似含了無限希冀,煙洛咬咬牙,清涼的聲音在小院中簌簌如花落:“好,我答應你!你教我醫術,我醫好葉橪!”
昝方之一哼,閃了葉橪一眼,簡短道:“那便如此定了。明日一早,我便開始授你治療方法!”又對鍾隱的方向略一施禮,言語間仍是傲然:“李公子放心,老夫既然答應醫治你,決不會半途而廢。今日時辰不早,各位全都請回吧!明日必有忙亂……”
煙洛立馬嘔了一地,什麼叫明日必有忙亂?她一來就會有忙亂嗎?既然不喜歡她,為何又巴巴的定要傳她醫術?豈不滑稽?瞅瞅葉橪,心念一轉,煙洛一把揪過這小子,壓低聲音問:“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葉橪雙手一抬,表情似乎極是無辜。接著卻映著夕輝笑了出來,點點輝影在眼底深淺遊離,端的邪媚無比,他垂下腦袋,故意給煙洛咬耳根子,全然不顧這幅髮絲糾纏的圖畫會惹人異樣的聯想,“洛洛,無論我要你如何,你全會應承照辦,因為你欠我一命,是不是這樣?”說到後來,卻有些個咬牙切齒。
煙洛自然怕人誤會他們斷袖,一面迅速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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