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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對鍾隱尷尬的一笑,一面蹙了秀致的眉,“你又發神經!”
葉橪也不追過來,環著手臂站在原地。
滿院統共才四個人,卻分了三撥站著,靜到可聞得落花輕飛,氣氛頗有幾分尷尬。
煙洛緋了滿臉,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人解釋他們如此奇怪的舉動。低低的埋了頭,鼻翼間卻盈上一股淡而又淡木樨幽香,隱約的沉浮繚繞,輕薄無聲。眼皮底下,淺金的履面,精繡如意在錦衣下若隱若現,他的聲音依舊溫潤無比,渾若無事似的替她解了圍:“恭賀宋兄得償所望。不知這位公子高姓?”
煙洛才要答言,葉橪卻冷冷的自報了家門:“不才葉橪!”
煙洛暗歎一口氣,有預感必定前路坎坷,還是隻能抬頭為葉橪敷衍著:“鍾隱莫怪,他有傷在身,心情不好而已!”
鍾隱望望煙洛,他小巧而玲瓏,偏偏給人一股堅定無比的感覺。此刻抬眼凝他,窘迫的眸子秋波瀲灩,卻無端的勾起他心中一絲憐惜。這是怎麼了?他,分明是個男子。鍾隱微不可查的壓了修眉,儘量想顯得坦然自若,他搖頭道:“葉兄肆意狂放,亦是鍾隱望而不得。宋兄不必掛懷……”
叫得如此親熱。鍾隱?葉橪一撇嘴,曬笑一聲。子槐警覺,趕緊閃身護到公子身前。
昝方之卻去而復返,氣勢凜凜的重又打斷了眾人。他板著臉站在院子中央,一本正經的提了個很絕妙的問題:“小子,南丁格爾究竟是何許人也?”感謝為偶投票的朋友,:)
[南唐卷:五十七章 相思殤]
別了鍾隱,天色已是麻黑。煙洛忍不住好奇,問道:“那個神醫究竟和你講了什麼?為何突然答應幫你療傷?”
葉橪卻一言帶過,明顯的有所保留:“沒什麼,閒聊了幾句。”也不再解釋,單隻朝著鍾隱離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
煙洛隨他的視線眺望過去,心頭亦是一陣恍惚。兩人各懷心思,不免一路沉悶,葉橪心不在焉的自管走著,攪得煙洛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也漸漸如將熄的豆火,一點一點搖搖欲滅。
到了客棧,秋萍已夠頭眺望了許多遍。見那兩人同時進來,又都是淡淡然的神氣,只當兩人在外碰到,又置氣抬槓了,急忙著打圓場:“小姐,葉公子,天兒怪冷的,一定凍壞了吧。我叫人弄點熱水,你們先梳洗一下,再下去用些飲食?”
煙洛無精打采的點頭,隨秋萍先回房中,一面梳洗一面將前後原委和盤托出,直講得秋萍目瞪口呆。呆了一刻才歡喜道:“這是好事啊!為葉公子醫病不是小姐的心願麼?小姐又為何反不開心了?”
“因為……”煙洛張了張口,卻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那位神醫行事藏著古怪,儒雅的鐘隱更透著神秘,就連葉橪的態度,亦叫她心上不安。難道真是這段日子麻煩遇得多了,叫她神經過敏,對任何事都生出幾分戒心來?
換了件緋紅的長衫,匆匆的下了樓去,葉橪已先到了。他斜靠著稍微斑駁的牆垣,伸展了長腿,只撥弄一支筷子輕輕一挑,一顆油亮亮花生便從碟中蹦了起來,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準確地落進他的口中。漫不經心嚼了幾下,挑眼,瞥見了她們,他露出個慵懶惑人的笑:“洛洛,你們再不下來,我就要餓死了。”
妖孽!煙洛不禁腹誹了一句,心情卻放鬆了一些。三人坐下,點了葷素幾個小菜,就著熱氣騰騰的饅頭嚥了。凍了大半日的身子慢慢的熱起來,心中似乎亦有股輕快的熱氣在膨脹流動。
秋萍於是笑道:“葉公子,聽說神醫答應教導小姐為你診病了。據說他醫術高明,相信公子的傷勢很快便能痊癒,恭喜了!”
葉橪全然恢復了常態,他咧咧嘴,一點得意閃閃亮亮:“有你家小姐誠心誠意,為了我日日給人守門檻子,又親自學藝給我醫治,我自然痊癒的快了!”
煙洛臉一熱,垂眼抿了口熱茶,刺了他一句:“早知道了也不現身,藏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偷看,什麼意思?”
“自然是觀賞你為了我不惜赴湯蹈火的模樣嘛!”講得振振有詞。
煙洛一口水差點噴了出去,竭力忍著,亮眸因著氣憤和憋咽,氤氳了一層水澤,卻俏麗的緊。葉橪又挑剔的盯她一眼,似在自言自語:“我該將你扮得再醜一些的!”
煙洛還未反應,秋萍卻忍俊不禁的笑了,“不是冤家不聚頭!”
煙洛和葉橪同時一震,兩相望望,目光輕觸及回,登時有些個不自在,秋萍自知失言,秀面泛紅低了頭,一個勁兒撫衣弄衫。
煙洛咳了一聲,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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