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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了。”印無痕一語道破她粗陋的字型。
施月舞瞪他一眼,纖纖玉指點著那一行字,意為:說重點,不要說廢話。
無言以對(6)
“心還痛嗎?”印無痕的語調如一的清淡。
施月舞一怔,右手下意識地撫向左胸心臟部位,總是隱隱作痛的心臟沒有傳來絲毫的不適。
心臟規律的跳動。
她既不覺得哪裡不舒服,也沒有飄飄欲仙的感覺,更是沒有了對某種藥物的強烈渴求欲。正常地呼吸在天地間,身體不覺得難受也不覺得特別舒適。
是否正常人的正常生存便是如此呢?簡樸而平淡的。
感受全身透出的平淡,施月舞詫異地看著印無痕,無法發出聲音的嘴張了又合,才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啞巴。
當即執筆,就要寫出心中疑問。
“不必擔心。”印無痕讀懂她的心思,淡淡回答:“心病雖未治癒,但是已無性命之憂。”
“啪!啪!”兩下,重拍桌面,施月舞不能出聲,她只能以此表達內心的急切,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似乎她一醒來,一切都變了。
幸虧眼前的印無痕是位擅於解讀人心情緒的智者。
兩人接下來的交流幾乎沒有阻礙。
印無痕將施月舞昏睡以後的點點滴滴言簡意賅地敘述出來——
南精忠以她為人質要挾皇帝退位,夏墨兮不顧生死將她從南精忠手裡救出,左少弈、青龍等人多方合作逼得南精忠走投無路當場自刎。夏墨兮舍下尚未穩定的國家百姓帶她上巫丏山求醫,衣不解帶親自打理她的日常生活。最後是老人夫婦日夜不休將她從生死線上救回,小靈巫以血祭祀,千雅族長日日辛苦為她熬藥。
印無痕連千雅一族、覺醒的靈巫族人等事情都簡單地告訴了施月舞,卻唯獨沒有提到自己。
如果不是他過目不忘的本領,日夜不眠將生平看過的醫書典籍複寫下來,如果沒有他的這些幫助,老人夫婦根本找不到救治施月舞的方法,小靈巫的血亦枉然。
然而,他竟將自己這一節全部隱略,彷彿在施月舞的醫治過程裡,他只是冷眼的旁觀者。
無言以對(7)
說完最後一句總結語,印無痕便自竹椅裡站起,彷彿是完成了任務,他抱起書卷走離書案,留下震撼不解的施月舞扶著桌角,目光恍惚。
夏墨兮竟為她做到這一步,僅僅是因為喜歡嗎?
他喜歡她,她亦喜歡他。
可是,該怎麼回應?
她以前待他的態度並不友善,而他待自己的方式也不溫和,一場生死的拉鋸戰可以將昔日的爭執一筆勾銷嗎?還有那許許多多的家離國叛,恩恩怨怨。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平與共嗎?
印無痕走出幾步,側頭望向窗外。
天光白亮,一夜已過。
夏國的皇帝迎風而立,長久地佇立在原地。
他知道夏墨兮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而接下來的話也能聽得見。
“有些事說出來會很痛很亂,有些事不說卻要令人誤解。人的一生多少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不願為外人道來。”印無痕平和地說道。
他頓了頓,彷彿是嘆了口氣,回過頭,瞥了眼神色迷亂的施月舞,嘆道:“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要用嘴去解釋。”
“泰然面對,泰然處之。”他將書卷夾於臂彎下,舉步走出藏書樓,“不要錯過正確的人,不可做出錯誤的事。”
臨走前的末句,彷彿是在對夏墨兮與施月舞說的,又彷彿是對他的一生做出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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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百餘人的村莊里人人都知道施月舞甦醒了,大家紛紛前往恭喜探望,然而,本該喜慶的一幕卻顯得沉悶詭異。
小靈巫縮在屋門外,偷偷往屋裡瞧,她拉了拉左少弈的衣角,悄聲問:“臭東西,為什麼君主哥哥看起來好可怕?”
“大人的世界豈是你這個黃毛丫頭能懂的。”左少弈附耳回答,眼睛直直地盯著屋內的情況。
只見老人的手指離開了施月舞的腕脈,接著示意她張口。
神色肅穆地瞧了一陣後,老人不以為意地說:“身體恢復的不錯,還要繼續服藥養一段時日。至於聲音嘛,過兩天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無言以對(8)
說完,也不等夏墨兮或者施月舞是否還有問題,老人就直接走出屋子,瞥了眼堵在門口的左少弈和小靈巫,示意他們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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