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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頓時寂無聲息。
施月舞無法發出聲音,所以她在等夏墨兮開口和自己說話,可是等了一上午,那個孤傲的皇帝至始至終保持著沉默。
她都要以為是不是他也不能說話了?
夏墨兮頎長身軀背靠牆壁,烏髮披瀉,雙臂環胸,目光淡淡地眺望窗外逶迤的高山,靜默不言。
施月舞醒了,身子也在迅速的恢復,他卻不知該如何挽留她在身側。
谷裡的時間快如梭,也不知外面的情況如何。他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陪著她直到完全健康為止,他的雙肩上還承擔著千萬黎民百姓的重責。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說——國家和臣民需要他,他必須回去了;他也需要她,她是否能夠跟他一起回去?
那麼簡單的一句話,他卻難以啟齒。
害怕她會拒絕,自己會崩潰。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孤獨與寂寞,卻又不敢強迫她。
夏墨兮深陷在一個人的思緒中,沒有發現坐在床榻上的施月舞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施月舞的臉上浮現一絲迷茫。
她的心臟病雖未治癒,但是也不再有性命之憂。
她該為此感到高興甚至激動才是,那不正是自己那麼多年以來心心念唸的希望嗎?可是她卻並不為此感到一點點的開心。
不知是否是吃藥過多,起了副作用,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沒有以前好使了,竟然看不透此刻夏墨兮的心情。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令她感動,也確信在他心中自己必定是特殊的存在,然而眼前的他,那麼漠然,令她懷疑印無痕講述的事實真偽。
夏墨兮如果喜歡自己,不是應該說出來嗎?
她記得以前的夏墨兮是非常霸道且不講道理不通人情的,他說要她就要她,不給她絲毫拒絕的餘地。
無言以對(9)
現在呢?他即不說話,也不看著她,漠然的神態彷彿她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施月舞張了張嘴,想要讓夏墨兮說話,可是她發不出聲音,連“咿咿啊啊”的聲音也沒有,宛如音響切換成靜音模式。
她沮喪的垂下臉,腦海想起印無痕說的一句話——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要用嘴去解釋。
苦笑了一下,她施月舞就是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厲嘴與人打交道,不用嘴說話難道要用肢體語言嗎?從小縱橫商場,她和各式各樣的人談判合作,都是靠著這張嘴。
她知道自己美,可以說很美。但是她不屑用美色勾引富商。她會欺騙、利用、耍手段鬥狠,卻絕不以色相達到目的。
所以,她不知道不能說話的情況下,該怎麼與人溝通交流。
良久,施月舞毫無辦法與頭緒,她轉了個身,索性不再關注夏墨兮。
她趴在窗臺上,也眺望那一方山水美景。
水光盈然,山谷到處都是清淺的湖泊和溪流,蜿蜒曲折的翠竹橋風雅如畫,竹屋、水車一片鄉村風情。村民穿戴素紗長衣,烏髮披散,清風徐徐間透出飄逸出塵的氣質。
好一處美麗祥和的空靈之境。
施月舞凝目觀望,只覺得身心舒暢淋漓,過往的種種煩惱頓時消弭乾淨。
不遠處的翠竹橋上,紫衣錦袍的左少弈笑容燦爛迷人,修長玉指戳著小靈巫的小腦袋,不知又在調侃著什麼,惹得小靈巫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翠竹橋的另一頭,無念無感的印無痕從一間竹屋走出來,身後同時跟著走出的是那位為她治病的老人,那老人似乎糾纏著印無痕要他幫忙什麼事,手裡竟然還端著文房四寶。
看見自己的丈夫,原本坐在藏書樓下煮茶的少女點足踏水飛去,與她擦身而過一葉扁舟。
千雅族長划著竹筏,送來了午膳。
施月舞不禁嫣然一笑。
站在後面的夏墨兮卻沒能看見她的笑容。
無言以對(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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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數日,夏墨兮和施月舞之間保持著絕對的沉默,他也不再如施月舞昏睡的時候那樣照顧她的起居,但卻會時刻不離地跟著她,只在夜晚來臨之際避開休息,他與左少弈共擠一室,不再霸佔施月舞的床。
經過悉心調養,施月舞的身子幾乎與常人無異了,不過老人還是開出許多不可以做的事——不能劇烈運動,不能飲酒,不能勞累,避免發怒,避免激動等等一系列她早就熟記於心的注意事項。
這些年她也儘量保持愉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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