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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施月舞的回應,夏墨兮不知道要說什麼,有太多的事情要說,又有太多的事情不敢說,當即沉默。
——說話!
施月舞嘴唇翕動,有些氣惱,又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握著,她用力掙脫,然後瞪著他。
果然是誤會了吧?夏墨兮內心一陣凌亂,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要解釋的事太多太亂,反而變得無從解釋。
無言以對(4)
“你先休息。”他下了床,站到地上,“明天在慢慢跟你解釋。”
他需要時間整理情緒。
他可以選擇忘記她曾經的叛離,她說過的傷害他的話。
可是,他還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情面對那個歸來的施月舞,勢利而無情的施月舞。
——等等!
施月舞張了張嘴,依然沒有聲音。
她急忙伸出手,企圖拉住他。
他卻彷彿避她惟恐不及,頭也不回地迅速走出屋子,獨留妻子一人在陌生的壞境裡。
門被關上的剎那,彷彿同時關閉了他的心門。
施月舞挽留的手停滯在半空,內心猛然湧現無盡的悲傷,似乎他將自己拒之在了門外,不給自己一絲挽留的機會。
前一刻,她還能鎮定地面對他的突然出現,哪怕他與自己同床共眠,她都不覺得有必要生氣,她只是氣惱他的沉默。
這一刻,因為他的漠然離去,她的鎮定她的從容陡然間崩潰。
縮回手,捂住臉,施月舞只覺得內心空茫、酸楚、悽愴,負面情緒翻江倒海般壓頂而來,她禁不住蜷縮成一團,久久無法剋制湧上心頭的悲傷。
——我是想過利用你,可是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施月舞嘴唇翕動,無聲地說道。
他看起來那麼的落寞,牽動了她的心。
是她錯了嗎?
嘴上不肯承認的感情,心卻早已被他影響。因為他在身邊,所以剛才的她才能冷靜如常,而此刻他不在身邊,自己也終於崩潰了嗎?
施月舞蜷縮在床上顫抖起來。
先天疾病帶來的自卑,被拋棄過的童年陰影——有些傷痕不會痊癒只能預防,只要一個小小的觸動,昔日的悲與痛便會再次滋生蔓延,無窮無盡,令人無助和恐慌,除了哭出來便別無辦法。
窗下一樓的平臺上。
同樣無措的人,還有那個孤立在風中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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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深藍透亮的時刻。
無言以對(5)
天色深藍透亮的時刻。
施月舞披著夏墨兮留下的黑袍,走出屋舍。眼前是一片寬闊的空間,四周整齊地聳立著木質書架,層層推高,竟然比成人還要高出許多。
她走上回廊,從二樓望到一樓。
一樓同樣擺滿書架,萬卷書冊散發出秀逸古韻。一樓的中央有塊空地,擺著一張古雅的書案,上面一盞油燈發出幽幽華光。
白衣青年伏案書寫,聽得二樓細碎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正巧與走下樓的施月舞相撞。
印無痕淡淡一瞥,然後側頭望向藏書樓的窗外。
只見夏國的皇帝孤立在暗藍色的天幕下。
涼風席捲,拂過皇帝的髮絲,一路穿過一夜未闔的窗戶,迎面打在印無痕淡無波瀾的臉龐上。
又是一年深秋至。
他將手中的狼毫筆擱下,將複寫了一夜的宣紙整齊疊放在旁,以鎮尺壓紙。再次抬頭時,施月舞便已站到了他的前面,顯然是她沒發現窗外的皇帝,於是直接找上了自己。
印無痕靜靜坐在竹椅裡,目光靜淡地凝視眼前從長久沉睡中甦醒的皇后。他沒有驚喜也無驚異,似乎更無先開口的打算,就那麼靜坐著等待對方的詢問。
施月舞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她抿唇深思,看著桌上的文房四寶,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拿起印無痕方才擱置的狼毫筆,接著又掃向書案,尋找著什麼。
與皇帝對比,顯然印無痕要更懂得理解一個人的情緒,他從旁邊抽出幾張裁剪整齊未書寫過的白紙,遞到施月舞的筆下,又將油燈輕輕推過來,為她照亮紙面。
施月舞一筆一劃寫下一行字——
“這是哪?為什麼在這裡?”
她寫得言簡意賅,主要還是自己不習慣使用古代毛筆的原因。
“你該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