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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沒事,他‘傷’的很重!”若溪搖搖頭嘆氣說著,“自從回來他就沒怎麼出過屋子,大夫開了藥也不好好吃。他心灰意冷不想好好的,誰又有什麼辦法?今個兒早飯又沒吃,唉,照這樣下去……你去見見吧,好歹你們認識一場……”
薩莉亞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她早已經按耐不住站起來,疾步走了出去。她是知道逸竣房間的,推開門進去,果然見到逸竣背對著門躺著,心裡不由得一緊。
逸竣的性格她知道,稍微有些力氣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躺著,恐怕是身子不舒坦的厲害。
她輕輕走了過去,瞧見逸竣的後背越發地消瘦鼻子有些發酸。
屋子裡沒有侍候的丫頭、婆子,桌子上放著一碗藥,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她輕手輕腳的過去,端起桌子上藥說道:“起來,把藥喝了。”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似乎是睡著了。不喝藥也不吃飯,他是在糟蹋自己的身子。
薩莉亞把藥放下,伸手想要把他拉扯起來,可摸到他的胳膊立即覺得滾燙。她唬了一跳,隔著衣裳還能這般燙人,這人不得燒迷糊了嗎?難不成他是昏迷過去了?
她趕緊把手放在逸竣的額上,熱得嚇人,她連聲喊丫頭,卻不見有人進來。
她想要出去找人,還不等動腳步,逸竣突然轉過身攥住她的手。
“別走,陪陪我!”逸竣閉著眼睛,似乎在夢囈。
薩莉亞看見他的臉瘦了一圈,臉上燒得通紅,眉頭緊蹙,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試圖掰開逸竣的手,可他力氣大得驚人,“在夢裡你都不肯理我嗎?”
聽見他委屈中帶著央求,薩莉亞的心鈍鈍的疼起來。她稍微遲疑了一下,伸手輕撫著逸竣的臉,柔聲說道:“我不走,只是去拿一塊毛巾。”
逸竣這才放了手,薩莉亞擰了一條溼毛巾放在他的額頭,想起了兩個人從塔塔木府上闖出來,逸竣渾身是傷也是這般昏迷。她們躲在破廟,當時逸竣冷的打哆嗦,她們就抱在一起取暖。
逸竣身上的傷化膿,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要壞事。薩莉亞想辦法弄了一些藥,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脫了逸竣的上衣就處理傷口。
兩個人逃亡的那一陣子,吃一個鍋子裡的飯,睡在一張被子下面,相依為命的感覺更勝夫妻。
那個時候逸竣傷得不輕,還要時刻擔憂塔塔木帶人來追捕。可是逸竣總是冷靜的安撫薩莉亞,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是她沒見過的。
薩莉亞見到抓著自己手,迷迷糊糊偶爾夢囈的逸竣,眼淚怎麼都忍不住。
“你不要嚇我,你醒醒。”薩莉亞有些無措,心疼讓她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絲毫沒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屋子裡沒有侍候的丫頭,堂堂侯府大少爺發熱昏迷都沒有人理睬,怎麼想都不正常。
關心則亂,薩莉亞滿腦子都是逸竣的安危,錯過了逸竣微微煽動的眼皮。
薩莉亞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輕語著,“生死關口咱們都一起闖了過來,你怎麼能這樣折磨自己。你曾經跟我說過,即便是死在敵人手裡也不讓我哭,死得其所就值了!可你現在算什麼?沒有人拿著刀劍逼迫,你是要死在自己手裡嗎?”
“你是在擔心我嗎?”逸竣聽了這樣的話怎麼還能裝得下去?他猛地睜開眼睛,攥著薩莉亞的手用力起來。
薩莉亞嚇了一跳,見到他眼中的清明不由得有些臉紅,便知道他清醒了聽見了方才自己說的話。不過她人都追到人家家裡,臉面什麼的暫時撇到一邊。
她把手抽出來,端起旁邊的藥,冷著臉說道:“先把要喝了!”
“不喝,不用你管!”逸竣竟然耍了脾氣。
“趕緊喝,然後吃飯!”薩莉亞固執的說著。
逸竣緊緊盯著她,說道:“我只聽最親密的人的話,你確定讓我喝嗎?”
薩莉亞聞言眼神一閃,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把手中的藥碗放下。
逸竣見狀賭氣地扭過臉去,悶聲說道:“不喝藥也不吃飯,死了算了!”
這樣的逸竣對於薩莉亞來說太陌生,可見到他果然不喝藥又無計可施。
屋子裡就這樣冷下來,逸竣知道薩莉亞脾氣倔,害怕把她氣跑,可不逼逼她又沒有絲毫的進展。正在他想要不要自個找個臺階下的時候,薩莉亞又把藥碗端起來。
“我只聽最親密的人的話,你果然讓我喝?”逸竣再一次確認起來。
薩莉亞低著頭不言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