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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放下手中的藥碗。他瞧著眼中有些緊張,心快要跳出來,卻還是忍住抿著嘴不接。
“喝了吧。”薩莉亞的語氣軟下來。
他聽了心下一動,看著薩莉亞有些不自在的臉紅,登時露出傻乎乎的笑。
薩莉亞不敢抬頭,餘光瞥見他並不接藥碗,心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就升起來。她明明知道信上寫的不過是言過其實,明明知道眼下的他沒那麼嚴重,可還是忍不住服軟。千里迢迢的趕了過來,這般放下矜持,他還想自己怎麼樣?
她心裡委屈,剛想要放下手中的藥碗出去,逸竣卻一把搶了過去,一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
“我喝了!”逸竣像個孩子一般討好的說著,放下手中的藥碗,伸手就去扯薩莉亞。
“你做什麼?”
“你從回紇趕過來一定累了,上來躺一下。”逸竣絲毫沒覺出有什麼不妥之處,想來二人沒少同眠,況且現在他心裡認定薩莉亞是自個媳婦兒,便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薩莉亞怎麼能願意,他不容分手就把她抱上床,一個湯婆子打被子裡滾出來。
“好啊,你這個騙子!”薩莉亞見了立即明白了,他哪裡是發熱純粹是騙人!
捉弄自己就這麼有意思,看著自己著急就這樣好受嗎?把她從回紇騙了過來不說,還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逼迫自己,他真是個壞蛋!
薩莉亞火冒三丈,拼命掙扎起來,可逸竣就是不放手。
“我說過你只要靠近我一步,其他的事我來解決!如今你千里迢迢的來了,答應成為我最親密的人,就再別奢望我能放手!”逸竣死活不鬆開,反而伏在她耳邊輕語著。
熱氣噴在她耳朵上,讓她覺得酥癢不自在,“誰願意來,還不是你騙的?”說罷伸手在他胸口捶打起來,邊打邊想著這一路的忐忑不安,這一路上的擔憂害怕,委屈的淚就忍不住湧上來。
薩莉亞一直是個不輕易表露感情的人,更不是個愛哭的姑娘。可是今個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覺得委屈,就是想哭個痛快。
逸竣任憑她捶打,把她抱上床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我知道你一路趕過來的心情,因為我也曾迫不及待的朝你奔過去。害怕你出事,害怕見不到你,害怕自己來不及會後悔終生。母親沒有騙你,我是真得傷很重。你摸摸這裡,你的冷漠讓我心碎,它很疼!”
薩莉亞還是哭個不停,剛開始是委屈的哭,氣憤的哭,聽了他的話就心疼的哭,感動的哭。憋悶了長久的感情一下子都宣洩出來,她抑制不住。
終於是哭累了,再加上一連十多日的奔波,她窩在逸竣懷裡睡著了。逸竣也是一直失眠,眼下卻能睡個好覺了。
若溪見薩莉亞進逸竣房間半晌沒動靜,一合計二人脾氣一個比一個固執,怕他們談不攏再彆扭起來,她便悄悄過來瞧。
她在門口沒聽見聲音,推開門進去,轉過屏風就瞧見兩個人相擁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薩莉亞的頭倚在逸竣的胸口,逸竣的胳膊圈住她的腰,畫面和諧溫馨。
若溪悄悄退出來,吩咐丫頭、婆子別進去打擾。她不怕兩個孩子出什麼么蛾子,她相信逸竣是個有分寸的。
十天之後,逸竣陪著薩莉亞回了回紇。不久,她們的婚期定了下來,逸竣成了回紇的駙馬爺定居高昌。
三個月之後,京都又發生一件大事。馬府小小花匠的兒子突然成了吐蕃活佛轉世,這次安提娜前來就是為了尋找他。
若溪聽見這個訊息大吃一驚,宕桑汪波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他被迎回吐蕃,臨走時未曾道別。不過想來也能理解,他不再是之前的宕桑汪波,而是吐蕃人們心中的活佛,代表著多人吐蕃人不能玷汙的信仰。此刻的他,恐怕早已經失了往日的自由吧。
半年之後,侯夫人順利產下一女,侯爺奉為掌上明珠。
三年之後,遠在回紇的逸竣傳來好訊息,喜得一子。
若溪收到訊息高興極了,菲虹這個做姑姑的趕忙準備禮物。
“如今你已經十六,做了姑姑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太太和老祖宗那邊露了口風,這次我再不能幫你拖著了。”若溪拉著菲虹的手說著,“你心裡到底怎麼想?咱們這樣的人家還能讓你一輩子不嫁?你心裡有人只管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倘若你總是這樣不言語,到時候太太那邊先把事情定下來,你就追悔莫及了。”
菲虹聞言眼神變得黯淡起來,遲疑了一陣方說道:“母親只往三年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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