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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飲毒酒自盡,不知毒酒從何而來!
於白在朝堂上痛斥周奚雷不軌,暗指他殺人滅口、湮滅證據。
右相默然不語,皇帝不能決斷。
結果,呂荀長子呂治居然無罪釋放,封存家產盡數歸還。尚元與周相之事,不了了之。
正值盛夏,荷香襲人,如花手裡攪著一杯沙冰,懶懶地靠著欄杆享受香風習習。
這時小紅來報,松濤酒樓的東家呂湛和哥哥呂治,帶著厚禮求見。
“二位請坐,不必拘束。”如花微笑著命人擺下茶點,殷勤地招呼,
“這是新做的抹茶香餅,蓮蓉配茶香,很清爽的點心,正合盛夏享用。涼茶裡有冰塊,小心一點。”
一凡不在,呂湛神色輕鬆多了,拱手說道:“這是家兄呂治,多謝小姐與大人的救命之恩!”說罷,兄弟二人便要拜倒叩謝。如花急急起身拉住他倆,巧笑倩倩:
“少來了!清澤嚐嚐新做的點心,給我提提意見就好!”
兩人這才坐下來。
如花心道:你們不要怪我才好,救了性命,卻讓呂家成了於白的一條狗。
呂湛嚐了一口茶餅說道:“太甜!”
呂治一怔,責怪地望著弟弟。
呂湛喝了一口茶水,回味片刻,又道:“配上涼茶倒剛剛好!似乎溫度不同,對甜味的感覺也有所不同呢!”
如花心喜,這才是專業級的美食家阿!
如花又望了望呂治,他和弟弟長得很像,茶青色的衣衫,竟隱隱教她想起了尚元,心中一慟。
“不知兄長如何稱呼?”
“請喚我子初。”醇厚的聲音。
“可會泡烏龍?”如花脫口而出。
“小姐怎麼知道兄長最擅泡茶?”呂湛有些不解,端莊的大小姐緣何如此激動。
“得初可願泡一壺茶解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姐,在下子初——”
小紅拿出深鎖箱底的茶海和茶葉,小姐好久都沒有泡過烏龍了,今天興致不錯!
呂治舀出茶葉,輕輕一聞,深吸一口,嘆道:“如此好茶,應當是福建安溪的一品雪浪吧!”
說罷不再言語,默默地燙壺沖泡,神色肅穆。
茶葉漸漸舒展,發出輕微的嗞啦聲。
手起水落,三杯無波的清湯,散發著熟悉的茶味。
如花端起一杯,全然沒有發現雙手的顫抖。
清香溶入肺腑,多麼久違的滋味。尚元,得初,你又回來了嗎!
相處的時候尚不覺得新鮮,失去之後卻無法忘卻,久久回味,世間再沒有更好的一壺茶了!
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小姐,小姐——”呂湛有些不知所措,看不得女人在自己眼前流淚,好像欺負了人家似的。
如花回過神,胡亂擦了擦眼淚,嘴角咧開笑意:
“茶中的清冽,不足為外人道也。一場牢獄,生死之間,公子受苦了。子初有空常來坐坐,給我泡壺茶好嗎?”如花的笑容中,竟有了一絲懇求的意味,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呂治聞言,先是心中一喜,總算有了茶中知音;卻又一憂,眼前的女子是救命恩人的相好之人,只怕授受不清、惹人誤會……
呂湛開口了:“兄長還要在京城盤恆月餘,就住在松濤酒樓,小姐若有空來坐坐,兄弟二人隨時掃席以待。”
呂治嗯了一聲,也道:“多謝小姐美言,煩請小姐向封大人轉達兄弟二人的感激之情。但有驅馳,呂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只求能一報大恩!”
如花頹然微笑:“前後狼、後有虎,一隻小羊,怎樣都難!子初想清楚了!”
呂治一怔,抬頭重新打量了小姐一番,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二人諾諾離去。
一凡來到花如齋的時候,只聞得一室茶香,茶海胡亂地擺在桌上,如花半倚長椅,猶有淚痕。
囑咐小紅進來收拾桌椅,一凡洗了毛巾,遞給如花,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一凡,我好想又夢到了尚元……”
“呂治來過?”溫柔的聲音,“呂治字子初,和得初的字很像,據說深得尚元之風——也是個精明能幹的生意人。”
“一凡,別生我的氣!”如花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如花多慮了,誰沒有幾個生死相依、不能辜負的好朋友?”
一凡說得輕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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