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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其實還是有些苦澀。
想當年,尚元單獨見如花最後一面的時候,如花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衝出天牢的時候,
看到她紅腫的嘴唇,他就知道,這個烙印再也磨滅不掉了。
暗流湧動
大雨
忽然淹沒了鳥群的歌音
重重的一聲門響
一切嘎然而止
——Timefly
鳴蟬燥熱,花如齋內一片清涼。
齋後荷池中央的雅座裡,三人悠然而坐。
這些天,兄弟倆常來花如齋避暑,
呂湛不拘小節;呂治謹小慎微,一對兄弟相映成輝。
呂湛不喜喝茶,呂治以前常常與父親呂荀泡茶聊天。
父親仙逝之後,如花似乎就成了那個賞茶之人。
呂治又看了看眼前人,不像深閨中的小女子,大約風韻已成,感性之中透著幾許聰慧。
一起聊聊名山大川、掌故小食,只覺得輕鬆自在,心曠神怡,難怪是封大人託心之人。
“如花,”呂湛叫得彆扭,不理解李家小姐為什麼一定要兄弟倆這樣稱呼她。
怎麼說呢!此名未必不好,美人堪比春花,
話說如花是天敕女皇的閨名,所以無需避諱,
一時家家戶戶都把女兒叫做如花,未嘗不是望女成龍的美好願望。
只不過京城滿大街的姑娘都叫如花,實在審美疲勞!
走進菜市場,隨口喚一聲“如花——”,
回頭者無數。
就連菜場裡擺攤的大媽都會羞答答地應答……
“如花,”呂湛努力壓下喉間的不適感,喊出了這個名字,望著小姐道,“這個冷氣真不錯!不知能否取個經?”
如花還未作答,一旁的呂治便道:“如果小姐為難,那就算了。小弟魯莽了!”
如花笑了,面有得色:“其實很簡單,就是個風箱不斷鼓風,吹過水幕引起水分大量迅速揮發,帶走了熱量——”
兄弟倆面面相覷。
如花喪氣,補充道:“天熱了,在房子裡灑水是不是比較涼快?冷氣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是涼得比較快罷了。清澤如有興趣,去工院問問吧,我就是在那裡定做的。”
酷暑未止的時候,如花未雨綢繆,託一凡找工院的朋友問問消暑之法,結果搬回來這臺人力冷氣機,和21實際超市裡買的冷氣機差不多,電力換成了人力。
本來可以用蒸汽動力,如花嫌熱,否決掉了。
不知道電力時代何時才能到來?
英國從蒸汽時代進入電力時代,花了150年。
如花很沮喪,這輩子也等不到空調、冰箱、電視機了!再也沒法上網、灌水、更文了!
酷暑季節,花如齋的生意格外好,都是託冷氣的福。
齋裡本來以外賣為主,全賴各家小廝來回搬運。
廳堂中也設有小座,桌椅精緻可人,不過高朋滿座的盛況卻始於今夏。
難怪呂治擔心這是花如齋的不傳之密。
其實古代還有許多降低室溫的辦法,有些宮殿鋪設水管,
使流水從房簷經過,涼意喜人,可惜造價太高。
科技的力量,總是建立在人類慾望的無限擴張之上。
中國古代的科技壓抑,不能說與長期的禁慾思想和制度無關。
所以,嘿嘿,如花又找到了一個推倒一凡的理由!
“對了,子初,此番離京有何打算?”如花望著呂治,藏青色長衫顯得老氣橫秋。
呂治親手泡好三杯茶,將一杯推到如花面前,緩緩言道:“不經牢獄,不知為人處事。我打算收了煤山的生意,再作打算。另外,也要去拜見師傅,聽聽老人家的說法。”
“師傅?”如花又聽到了這個名詞,似乎一凡也有一位“師傅”。
這年頭是不是流行拜師?
“兄長好運,拜在岐王門下。如花若有什麼疑難雜症,儘管來問!”呂湛應道。
岐王?原還以為是那位王爺,卻道是“岐黃之王”。
如花有點兒心動——很想有個孩子……
如花的猶豫,呂治看在眼中,便道:“師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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