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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娘明白在心,挽唇笑道,“娘,折夏她心底有分寸,何況……”妖精為了她才顧及微生家,怎麼算計,恐怕都會以保全微生家為準。
“何況,比起我,折夏才是那個真正想法子保全微生家的人。”
長孫辭愣了愣,唇角微微一勾,起身重新挽起發來。
“要還俗麼?”
聽著長孫辭的話,道姑娘還真沒想到這一茬兒,思忖了道,“什麼俗什麼道,不過自我束縛,我這樣打扮,只因我喜歡,至於旁人怎麼說,我管不了,何必費這個心惹自己不快活?”
長孫辭指尖一頓,忽地掉了淚來。
“娘?”
道姑娘驚詫回頭,捉住長孫辭的手在懷,緊張極了。
長孫辭這個風風火火,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的女人,在孩子們面前卻是個護短強硬的人,何曾掉過淚去?
看到道姑娘擔心的模樣,抹了淚,勉強道,“你們三個,都長大了,我管不了了,可只有一點千萬記得,寧負人,不負己,縱使惹了天大的禍,我和你爹給你們擋著!”
寧負人,不負己?
道姑娘想了想,明白了過來。
人的出發點,不過出於自己,對人的好壞喜惡,不過依憑自我的感覺,情繫愛恨,皆不過如是。
念萬千人,是王者?是仁俠?念一人,是執妄?是愛恨?且不論是什麼,總有人為此在生死之間來回地折磨自己。
不要把什麼大愛小愛掛在嘴邊,所謂的王者仁俠,妖魔鬼怪,不過一念平生,執妄自我之心罷了。
人如俎肉,執刀的人,是自己。
你所謀劃的,不過是什麼樣的刀俎讓自己從生到死,歷經的更舒適一點罷了。
“明白了。”道姑娘跪地,認真地給長孫辭叩了頭,“孩兒謹記。”
“你這孩子,出去就生分了,快起來。”長孫辭將道姑娘拉起來,“快下暮了,早些把妝扮了。”
道姑娘點頭,做回妝臺,剛是坐下,院子外傳來一聲‘撲通’的跌撞聲,何用跳進來,慌慌張張道,“不好了,小姐和老道士帶來的人打起來了!”
道姑娘一怔,忽地看到嫁衣殷豔的妖精拎著一個人,背對著道姑娘,“何用!要你多嘴多舌!”低叱一轉溫柔,懶道,“阿姊,我一會兒就收拾了乾淨,你安心等著便好。”
還未及說什麼,妖精拎著人閃了出去,道姑娘一急,提著衣襟追了出去,長孫辭手中一空,握著玉梳跟上。
好在兩個人都是技擊在身的好手,落在前院的時候,子折夏也剛落定,隨手一甩,將那人丟在了場中,對著老道士身後的一群人道,“老道士,你請來這一堆雜七雜八的人,能有幾個有真本事?”
不等他們說話,子折夏看了一眼道姑娘,眼眸更冷地轉回去,“你們吵到了我阿姊,儘管兒一起上吧。”
道姑娘這才看清了場中除卻了鮮衣華貴的賓客,還有老道士身後十來名衣著各為怪異的男男女女,眉眼爍爍,頗有幾分正氣。
“我說過,你搶我徒弟,很難!”老道士瞪眼,張臂一揮,緩緩掃過賓客諸人,朗聲道,“諸位大人,微生家不是少爺娶親,而是一姊一妹要違背天地陰陽的道理,擾亂倫常!”
“我這個正主兒還未說話,輪不到你來說辭。”懷空打院門外走來,白衣僧袍掛了一朵大紅花,兩生相比的,格外刺目,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喜轎在他身後緩緩抬了進來。
原是迎親去了,道姑娘落在了妖精身邊,握住了妖精的手。
妖精斜斜看過一眼,人貼近一些。
“阿姊…真想把你藏起來……”
道姑娘狐疑地看了妖精一眼,妖精的唇已經貼在了道姑娘的耳垂上。
“這樣,別人就看不見阿姊的美了……”
道姑娘紅了臉,一是因了妖精的話,而來麼,是妖精的唇貼的位置太過分,讓她身子一顫,險些站不住,捏了妖精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妖精笑,歪頭倚在道姑娘肩頭,望著門廊下的喜轎,俏然道,“好戲開始咯。”
☆、成親(中)
道姑娘覺得奇怪,越棲月不是說她自己是懷空要娶的人麼,怎地她人立在喜轎邊,還是一身玄黑輕甲的護衛模樣?
越棲月冷冷掃了一眼場中,翻手亮出了一方金牌,冷道,“不行禮,不言聲,別動手!”
她一番話說完,場中安靜,一眾賓客變了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