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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熊熊的怒火。這時電話響了,是林嶽,我剛想說,對不起林總,我把人跟丟了,卻聽到林嶽很開心的聲音:“必須想辦法把陳孟白帶到小洞天,我請他吃飯。”
“陳孟白?陳孟白讓我跟丟了。”
“就是你對面提褲子那小子。”
命苦不能怪政府,掛了電話,我翻了下白眼,看著已經過足嘴癮心滿意足打算離開的孟白,嘆口氣,略一沉吟後,堆起一臉盈盈的笑容,我款款地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拍拍衣裙,在對方訝異的表情中,無比真誠且羞答答地說:“先生,不好意思啊,為了表達我對您由衷的歉意,請您賞臉,一起吃個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絕技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有一種叫做緣分的物質,緣分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到,但冥冥中它卻一定是存在的。因為它的存在很多陌生人相遇相識,也因為它的存在,很多相親愛的人漸漸移開了投在對方身上的熾熱的目光,轉而各奔東西。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這隻手若想讓兩人相識,就會在很長的時間裡,讓他們修煉成彼此相似的人,並斬斷他們各自在之前的一切其他的因緣,再製造各種機緣巧合,讓他們漸漸的靠近直到最終走到一起。只是世界上的緣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增加,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減少,它從來都是拆東牆補西牆。
人們在為每一段曠世奇緣嘖嘖稱奇的時候,能否想到,另一些被在慣行軌道上強行止步的人,都不得不聽任命運的再次安排,經歷再一次的斬切嫁接與成長,開出別樣的花朵、結出另類的果實,又有多少人能體恤出那背後的心碎與無奈。
但即便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陰差陽錯、太多的始料不及,都擋不住有些人就是能在這重重兇險之中幾番輪迴輾轉,修得柳暗花明。就像孟白和彭洽,不管他們之前各自發生了什麼,一旦遇到就註定一生,而這一切卻是因為我那極不湊巧的“三拽”。
孟白那天在我的軟磨硬泡中,終於開了金口:“好吧,看你那麼可憐,勉為其難答應你吧。”我樂得屁顛屁顛趕緊跑到公路上打車,拉車門,一路像個小太監一樣獻著殷勤、加著小心伺候著這位爺來到了“小洞天”。飯店裡,林嶽、小美、豔秋姐等人早已在雅間等候多時。
孟白剛上樓,一見到林嶽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手指指林嶽,又回頭看看我,那意思: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我生怕他扭頭跑了,一直跟在他身後準備隨時當人牆。
看他那副表情,我連忙解釋:“陳先生,您肯定是誤會了,我拽您純屬是個人行為,與我們公司和林總無關。”我知道這個陳孟白是“赫拉之尊”的貴賓,這人要是不合作,我們這些人都拿他沒辦法。
林嶽看到孟白就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怎麼?以前的坎兒還過不去呢?”
孟白為人頗清高,把我們挨個掃了一圈,一看既然出不去這個門,索性一屁股拍在主賓席上,然後服務生一道道上菜,他就悶頭一個勁地吃,林嶽也沒吭聲,就是笑。等孟白吃的差不多了,親切地問他還想吃點什麼,孟白沒好氣兒地說:“你這白菜青椒土豆絲的都把我灌撐著了,我還能吃點什麼?再說就一個川菜館,人參鮑魚有嗎?這麼多年了,我說兄弟你品位怎麼還是沒提高。”
“既然你叫我一聲兄弟,”林嶽頓了頓,緩慢地說:“老陳,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就不要再放心上了?”大概是孟白的那一聲兄弟,讓林嶽的眼圈有些泛紅,話說的也很動情。
“去你的,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孟白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用勺盛了滿滿一碗雞湯,繼而埋著頭滋溜滋溜猛喝。
“嗯,這個好,這個是小笨雞,我們小美特地給您從村裡買的兩年散養黑山雞,這一桌子就這隻雞最值錢了,少爺您多吃點。”林嶽趕緊把一整盆都端到他面前。
孟白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氣哼哼地連吃帶喝熱火朝天不亦樂乎。吃完了,一抹嘴,問林嶽:“老林,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我們都笑了,這大概就是這個人的可愛之處,像個孩子一樣惡作劇,又像孩子一樣充滿了好奇心。我這才仔細看了看孟白,說實話,孟白挺好看的,鼻樑直挺,眼睛大而有神采,嘴唇豐潤,下巴略微呈方形,渾身上下有種和年齡不相符的淘氣。
“大概是去年八月份吧。”林嶽說
“小海豚的?”
“是”
“那你晚了。”這貨洋洋得意:“前面孫老七那個也是我乾的。”
“牛叉。”林嶽挑一下大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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