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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停了一下:“老陳,來我這邊。”只是對一個朋友發出一個訊號,林嶽的口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口氣
“那看你給什麼條件了。”
“條件你隨便開。”
孟白眼珠正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盤算什麼鬼主意。正這時,門輕輕一響,彭洽嫋嫋婷婷地進來了,聲音嬌若鶯啼:“今兒有飯局啊,我找肖佳吃飯才聽說。”
“肖佳呢?”我問
“肖佳不來,回孃家陪老太太抒情去了。”
彭洽嘴上和我說著,眼睛瞅著飯桌,並開始一圈一圈地挽公主袖,打量了一眼飯桌就是一皺眉,也沒注意到席間有外人,就在這個外人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瞬間從女神變成女漢子:
“怎麼都吃的就剩盤兒了,這幫豬太能吃了。哎?這羊蠍子誰啃的?好好的骨頭給啃成這樣,這啃功連我家巴頓都不如,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彭洽曾經當過幼兒園老師,也許是受了職業的薰陶,或多或少有點糾正癖強迫症。孟白啃的蠍子骨還有雞脖子我都看不下去,那骨頭應該把關節拆開後把溝溝縫縫犄角旮旯裡的肉都剔乾淨才對嘛,一截截光滑的脖子,一塊塊肉墩墩的羊蠍子讓他啃得毛茸茸的一團就扔在桌子上了。彭洽撮起一塊,唉聲嘆氣,瞅了半天最終只能痛心疾首地放下:“服務員,再上一盆。”
大家是看慣了彭洽,我雖然和她新結識,畢竟同性相斥,除了第一眼深感驚豔,但很快就被同事之間的隨意感所掩蓋繼而稱兄道弟了,因為林嶽老師天天給我們洗腦,他給我們灌輸的公司理念就是:什麼男人女人的!我們常常掛在嘴上的話也是:什麼男人女人的。可是孟白就不同了,顯然還沒有融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中,於是就露怯了,剛剛還神氣活現的樣子在見到彭洽以後瞬息萬變,先是瞠目結舌,繼而垂涎三尺,再然後變得像個紳士一樣的矜持。我終於相信他確實是副總裁的獨生子了。
林嶽只當看不見,兀自拿起筷子開吃,老謀深算的像是這個局面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新的一盆羊蠍子上來了,彭洽捏起一個,先吸骨髓,然後優雅地輕輕一擰,骨肉分離。同樣是啃骨頭,豔秋姐和小美啃得就比較狼狽,豔秋姐啃了一半索性就不啃了,小美更絕,用肖佳的話,小美是上半場啃骨頭,下半場在剔牙。
彭洽就好像在進行一項行為藝術,大概也是憋著勁兒想給我們上一堂生動的“一口一口教你如何啃骨頭”課,那大塊的肉下來後用筷子夾了沾點料,櫻唇微啟輕輕抿入,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刀,將骨縫中殘留的都摳得乾乾淨淨,一邊剔一邊說:“蒼蠅蚊子都是肉,啃骨頭不僅是為了吃肉,這啃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說完一抿嘴,將森森白骨放到桌上那叫一個乾乾淨淨,其專業性與技術性令人歎為觀止。
在各種部位的骨頭中,彭洽最愛的就是脊椎骨,看她啃骨頭也絕對是一種享受。彭洽啃骨頭時候的那份專注與肅穆就像是醫生在給病人做手術,我有次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大夥都覺得真是這麼回事兒,盛讚美女一旦處於專注認真、處在物我兩忘的境界時,其魅力勢如洪水。
一旁的孟白早就欽佩的五體投地。球踢得好能成為球星,戲演的好能成為影星,歌唱得好能成為歌星,事實證明,骨頭如果啃得好也能成為偶像,這才叫一將成名萬骨枯,當然,這事兒關鍵得看臉。
可以說,從孟白見到彭洽的那一剎那,林嶽就勝券在握了;而從那時起,我也發覺林嶽和孟白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表面上他們好像針尖麥芒,內裡卻心照不宣惺惺相惜。
林嶽,現在已經是我的上司了。雖然我對他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人來車往街頭上的那驚鴻一瞥。但是,很顯然,我不能將他僅僅等同於一個95分的帥哥來對待,他的位置決定了我必須對他恭敬順從、甚至忍氣吞聲。
林嶽有虛偽的一面,他可以裝出對女性很優雅的樣子,但是對自己的“工人”就不是這樣,嗯,工人,肖佳是這麼定義的,我們都覺得很符合實際情況。當然,也許在林嶽的眼裡,工作中根本就沒有分男女一說。林嶽外表文質彬彬的,有時候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不留情面,大砍刀小匕首,刀刀見血步步驚心。大概有人會很討厭他這種嘴巴不饒人的人,但他同樣也具有足夠的魅力讓下屬為他鞠躬盡瘁,我非常願意和這種人合作,你弱他強,你強他更強,這種綿裡藏針的性格,必定會在同各色人等的交往中無往而不勝!
對比最開始小美對我不懈一顧的蔑視,豔秋姐對我的來者是客禮節性應付,林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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