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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呀!心裡只盼望大哥有事快出門。偏偏守中大馬金刀就坐下了。守平心中哀嚎,直把背挺的筆直!
容娘跪在地上,小心肝抖啊抖的急抖了一陣,才漸漸回過神來。膝蓋處隱隱作痛。嬌生慣養的小娘子,細皮嫩肉,如何受的住!
守平從眼縫中望去,只見容娘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欲提醒容娘別惹火了大哥,卻見容娘咬了咬嘴唇,定睛看了看他,然後眨了眨眼。守平一愣,不知她意欲何為。
守中餘怒未消,卻見容娘手撐地站了起來,也不瞧他,只飛快的對守平道:“七哥,我跪不了那許久,不替你分擔了,你自個跪了今晚去吧!”說罷,頭也不回,僵直著身子,徑直離去。那腳步快的,就像後面有餓鬼拉扯似得!
小環驚呆了,站在那也不知去扶容娘;七斤張大嘴巴,半天忘記合攏;四喜瞪大了眼睛:娘誒,這也可以!眾人僵在那兒,誰都不敢去看大郎。饒是守中,也愣了一愣。然容娘只是十來歲小娘子,他能怎樣?難不成拉她回來打一頓?院子裡一片沉寂,眾人眼睜睜的瞧著容娘出了院門。
第八章 黃瓜的憂傷
更新時間2014…2…4 20:01:02 字數:3098
待晚間守禮歸家,聽到成奎說與他聽,他硬是噴了成奎一身茶水,忙問道:“後來便怎地?”
成奎抹了抹臉上,苦著臉道:“大郎要容小娘子抄《女戒》二十篇,小的與小環陪跪一下午。”
守禮聽了不禁失笑,這個處罰正擊中了容孃的七寸。。
然而容娘終究是缺席了晚飯,眾人自是知道原因,祖母笑守中:“也有個敢擼虎鬚的了。”
夫人卻勸守中:“可別再嚇容娘了,連飯都不來吃了。”
玉娘噙了口飯,把大哥望了又望。
守中只勾了勾嘴角。
張氏安排人給容娘送飯去。
守禮尋了空子問容娘:“你下午怎就那麼大膽子,敢頂大哥,不怕麼?”
容娘瞪了守禮一眼:“自是怕的。只是若跪那許久,我怎跪得了?要是暈倒了,豈不白跪,七哥還是要跪那麼久。不如我走,無需兩人一齊受罪。”
守禮聽了呆了呆,對這個半路妹子有了更深的瞭解,嘆道:“原來你卻有這些計較!”
小環卻怪容娘:“小娘子自走了,卻害的奴婢跪了一下午,如今膝蓋都是痛的。”
容娘咯咯笑了,很是得意。守禮看了她一時,也笑了。
第二日晨起,梳洗妥當,容娘仍杵在那裡不動,很是有些不敢去見大哥,磨磨蹭蹭只是不動。小環急了,兩手扯著容娘往外走:“小娘子,再不走就遲了,沒有哪戶人家長輩等晚輩的哩!”到底把容娘推出去了。
今日廚房上的雞絲湯餅(麵條),澄黃的雞湯,飄著雪白的湯餅,撒一撮嫩綠蔥花。桌上另有小菜若干,可容娘瞧不見,她只顧低頭吃餅,哪敢抬頭。
好不容易飯畢,祖母未說散,大哥還坐著,容娘只好乖乖陪坐。
只聽老夫人道:“今日這湯餅做的好,乾淨爽利!大郎,營中可有?”
容娘豎起耳朵,細細琢磨大哥今日心情。
大郎的聲音依然冷靜,聽不出高興與否:“偶有之。只是如今白麵價貴,一年也不過兩三回。”
朝廷南遷以來,眾多北人跟隨南移。北人的胃多不適應南方大米,然性命相關,也少不得食用保命。如今社會漸漸安定,北人也開始懷念麵餅之類。只價格昂貴,富有之家亦不能常有。
夫人笑道:“聽說如今還有人吃不慣南方米飯,活活捱餓呢!”
老夫人冷笑道:“哼,定是那不知稼穡只食俸祿的貴家子弟!國難時分,尚只惦記他的肚腹,活該捱餓!”
守中:“祖母見識不凡,孫兒受教!六郎,此話可轉與七郎聽。”
守禮忙答應。
此時,徐府兩位管事並僕婦們已伺立在外間,等候夫人安排差事。守中帶頭告辭離去,卻對守禮道:“今日放學早早歸來,明日跟教授告個假,隨我去莊子上一趟。”守禮應了,兩人離去。張氏自與徐夫人去學理事,容娘心中石頭終於落地,帶了玉娘輕鬆一身去尋沈夫人。
沈夫人講習之所便設在夫人的偏房。容娘進的院來,婢女告訴夫人尚未到,容娘便不進屋去,只與玉娘在院中游蕩。
待到沈夫人逶迤來到,在院門口抬眼就見兩個小娘子蹲在黃瓜架下,拿了棍子戳弄甚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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