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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聽到“陽剛陰柔”時,容娘心裡再次抖了抖。如女人遇到大哥此種十分陽剛之輩,不知……。如偶爾犯錯,不知大哥會否如對七哥那樣,揍得七上八下,皮破筋斷?繼而想到,大嫂真可憐,簡直是如履薄冰,如炙火焰嘛!
容娘思想入神,並不提防沈夫人已停講。待她回過神來,見沈夫人正靜靜端詳她,不再言語。忙聚神問道:“夫人,若男至剛,婦人豈不可憐?”
沈夫人淡然一笑:“如何可憐?”
容娘不再端著,為了一探究竟,她直言道:“至剛則硬,至柔則軟,一有不和,婦人豈非要受男人壓迫拷打?如此,又待如何?”
意思是,男人硬女人軟,兩人不和,女人得捱揍?那又怎麼辦呢?
沈夫人頓了頓,眼神中有些絲訝異。小娘子們聽講時多靜心聆聽,提問者鮮矣。此問好答卻不好解,端看個人領悟。沈夫人悠悠道:“柔亦能克剛?”
容娘眼睛睜了睜:“如何克?”
徐夫人微笑:“你今日但記住這此話,日後自能領悟。”
又是一個謎!當師傅的人最喜歡這樣了,顯得自己很神秘很深奧!
午飯的的時候,容娘悄悄抬眼瞧了瞧對側的“柔”和“剛”,“柔”眼神溫柔,臉頰紅潤,容娘發現今天嫂嫂真的很美,臉色極好,溫潤中透出光澤來。那個“剛”還是一樣的黑嘛!但似乎並非硬如磐石。事實上,大郎徐守中舉止從容,行動雖嫌利索了點,只要膚色白些,也還是翩翩書生一個。
容娘挑了一根菜葉,順便往對面撇了一眼;舀了幾顆豆子,又瞥一眼……;守中那雙狹長的眼睛,正靜靜的看著她。容娘硬生生的將手臂縮回來,將豆子抖進自己的碗中。
張氏見了,輕輕的碰了碰守中的手臂:“別嚇壞了容娘。”
容娘心想,我真的被嚇壞了,真的被嚇壞了。
老夫人開懷笑道:“乖兒,你大哥又不會打你,怕成這樣!”
夫人微笑,摸了摸容孃的腦袋。
容娘覺得臉都丟盡了,怎生大家都瞧見了,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嗎?
十分尷尬的用完飯,容娘趁大郎與祖母孃親說話之際,與張氏打個眼色,悄悄溜了。
出得門來,容娘舒了口氣,忙吩咐小環:“快去廚房端了粥來,我在七哥院中等。”小環應了。待小環端了粥來,卻見容娘坐在一個棉布墩上,對面的守平也墊了一個。
小環將粥遞給容娘,容娘道:“七哥,你且用些吧,我讓他們加了糖霜。”
守平無精打采,臉色蠟黃:“你看你七哥這手,還能握勺嗎?”
容娘一看,也是,腫的如豬蹄一般。容娘訝道:“怎的還打到手上來了?”
守平神色悲哀:“大哥看我哪兒不順就打哪,不挑地方。”
容娘看了看守平上下,嘆道:“那大哥是看你哪兒都不順啊!誒,還是我來喂七哥吧,張口!”
喂完米粥,又給了些茶水。守平吃飽了氣色也好些,嘆了口氣:“還是容娘對我好。六哥就不曾理會我!”
容娘拍了下他的豬蹄:“此時,誰敢理會你。我也是聽大哥剛說要出門才過來的。”
守平努力睜了睜眼睛,他的臉上都捱了兩下,也腫了,不用力眼睛還睜不開:“容娘,你還是把墩子收了吧,免得大哥看見責怪。”
容娘對著如此慘烈的守平,著實憐惜。思及往日七哥對她的照護,一時忘了大兄的可怕,俠氣湧上:“不怕,到時我與你分擔。”
“如何分擔?”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來。
小環忙去攙容娘,卻發覺容娘身子僵直,不能動彈,仍跪坐在圓墩上。
守中已大步邁進院子,眾人無端地覺得萬萬不能出聲,但聽守中怒道:“不必扶她,既要分擔,一起跪了就是!你陪七郎跪到晚飯時分,他今晚就可免了。還不把墩子撤了。”後面這句話卻是對小環說的。
小環心中叫苦不迭,只得撤了墩子,站在一旁看容娘和七郎跪在那裡,只想容娘如何能跪過這半日去。
守中怒氣未消,對院中諸人道:“不許給他們水喝,誰壞了我的規矩,我打斷他的腿!”話畢往那簷下一站,凍了一圈人。
隨從四喜朝七斤看了一眼,七斤呆了一呆,四喜往房中一揚下巴。七斤頓悟,忙忙的搬了交椅放在大郎身邊,也不敢請坐,只悄悄退後。
那邊守平瞧見,心中直罵七斤:該死的奴才,搬椅子給大哥坐,要正經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