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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美美去了國外,但透過技術手段依然可以監控她的電子郵件。警方有不少精通電腦網路技術的高手,可以輕而易舉破解陳美美的郵箱密碼。”
魏振國有些坐不住了,而那個警察再次插話,說:“事實上我們已經得到了陳美美的郵箱密碼,與她聯絡得最勤的郵箱就是你的郵箱。也就是說,你們是認識的。”
看到魏振國並沒有立刻崩潰,李舒黎補充了一句:“警方也查閱了郵件內容,知道你們並沒討論過如何殺死郭導演的事,你們只是相互傳送情書而已。不過,由此警方也確信,你們是一對情侶。而作為你的女友,在一封以你為最大受益人的遺囑上擔任證明人,這份遺囑本身是缺乏必要法律可信度的。律師樓已經作出決定,需要重新調查後,才能與你簽署遺囑檔案。當然,如果你與郭導演的死無關,你依然會得到這份價值逾千萬的遺產處理權。”
魏振國惱羞成怒地揮著手,叫道:“好吧,你們調查吧!你們最好去大洋彼岸問陳美美,看我是不是和郭子隆的死有關!”
“不用了!”李舒黎說道,“就在你走進律師樓後,我就用你的郵箱以你的口氣給陳美美髮了一封電子郵件,向她提出分手。而現在,她已經回覆了一份郵件回來。”
警察開啟了自己帶著的旅行袋,從裡面拿出一臺奇怪的電子儀器,又拿出一臺膝上型電腦。
啟動電腦連線網路,警察開啟了魏振國的電子信箱。陳美美回覆的郵件裡只有兩句話:“當初你與我在電話裡討論如何殺死郭子隆的對話都被我錄了音。只要你敢分手,我就把錄音帶寄給警方。”
魏振國無力癱坐在沙發上,他自言自語地說:“陳美美為什麼不在收到分手郵件後,打個電話問我,卻要回復郵件呢?”警察指著筆記本旁那個奇怪的電子儀器,說:“這是一臺手機訊號遮蔽器,啟動後周圍十平方米以內的所有手機都無法接收到手機訊號。”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魏振國無奈地問李舒黎:“你是怎麼想到,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
李舒黎笑著答道:“從大學時代起我就是一個推理小說迷。當身邊發生離奇事件後,我都會以推理迷的角度來思考,是否其中隱匿了犯罪的氣味,雖然我有鼻炎,無法嗅到任何真正的氣味,但我對犯罪的氣味卻非常敏感。”
Chapter 12 無辜的受害者
設計了這麼一個完美的殺局,要是沒有一個聽眾,我會多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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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一年前的一個深夜,我在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裡遭遇搶劫,還被歹徒捅了一刀之後,我便再也不敢獨自走入無人的小巷中。每次走在街上,我都感覺身邊充滿了不懷好意的人,即使別人無意中盯了我一眼,我也會趕緊縮著肩膀躲到一旁。
我漸漸變得不願意與人交往,工作時也不斷出現差錯,後來我發現只有躲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於是我辭掉工作,每天都呆在家中的書房裡,變身為宅男,對著電腦與人夜以繼日地聊天,瘋了似地下載電影,絕不可能有挨一刀的危險。沒錢的時候我便寫點影評投給雜誌,甚至還寫過幾個情景劇指令碼賣給本地電視臺的自辦欄目,餓了就撥打訂餐電話讓樓下餐館送飯上來,飯錢也是透過網上銀行劃款給餐館老闆的。
我可以連續一個月不下樓,這期間唯一與我有交往的大概就是那位樓下飯館的小老闆,於默峰。
於默峰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年齡比我大五六歲,三十出頭的樣子。他每次上樓送餐,把餐盤和賬單擺在門外,敲幾下門後,不等我開門便自顧自地離去,過半小時再來收走空餐盤。所以事實上,在發生那件事之前,我和他也幾乎沒說過一句話。
那天中午,我打電話到於默峰的飯館裡,訂了一份水煮肉片套餐。平時一般都是二十分鐘之後,於默峰才會送來飯菜,但那天才過十分鐘,我就聽到有人敲門。透過貓眼望了一眼,看到樓道上沒人,應該是於默峰留下餐盤和賬單後便已離去了吧。於是我慢悠悠地勾著腰開啟了門,可就在開門的一瞬間,幾條黑影從門外的兩側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那裡正是貓眼觀測的死角。
一個人將我推進門後,另幾個人則一窩蜂湧進了屋中。
推我進門的人,是個留著平頭眼神兇狠的中年人,另幾人都尊稱他為老大。老大手持一把鋒利匕首,惡狠狠地對我說,他們是全城通緝犯,剛犯了一樁案子,需要避避風頭。而找一家素不相識的民居避險,正是最安全的辦法。他們已經觀察我很久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