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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餃子端到女兒面前邀功,葉聲被他逗笑。
晚飯過後莫爸問莫媽“對了,剛剛有人來了嗎?”
“沒啊,怎麼了?”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小夥子在門口張望,見我來點了個頭,就走了”
“是不是找人不知道屋兒啊?”
“不清楚”
葉聲聽著爸媽一問一答,盯著電視發起了呆。
是他嗎?沒來的就只有他了。
為什麼不進來?
不進來也好,沒什麼想說的。
又是春節晚會,以前覺得真乏味,現在看著看著也覺得真是個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唸完了這句,主持人對著電視拜年,窗外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炮竹聲,飄著小雪的街燈下人影稀疏,她扭頭說“爸媽,新年快樂。”
坐著輪椅回到家的時候,熟悉的溫暖湧上心頭,爺爺奶奶哭著抱了又抱,直罵自己的二兒,但說到底不管是葉聲還是二兒子他們都是心疼的。
葉聲回到自己的屋子躺著,她照樣是行動不便,頭部的傷將養好了,腿上、腳上還有傷。學校規定的最長假期是兩個星期,大夫說她傷著了骨頭,怎麼著也得將養三個月到六個月,還有定期的複檢,這就意味著她要休學一年。
莫媽每每看到女兒自噩夢中醒來,再沒往日的生機也感到心疼,不消說休學,就她這狀態就算恢復了也不放心她就這麼去上學的,休學就休學吧。
那年的很多事事交雜在一起,莫葉聲想不出到底是哪件事、哪個環節讓她的想法徹底改變。
她記得那個女人賴在她的夢裡,犯錯的明明不是自己,為什麼她會糾纏不清,後來她好似明白糾纏自己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自己,她總是在想這一場車禍奪走的不僅是一個生命,是兩個、三個家庭,女人的父母,男人的父母,他們兩個人的家庭,而她也參與了。
男人不是執意要二伯償命,當然他的罪行也不至於如此,他只要公判,後來二伯家走動關係,男人家不算富裕,有時候金錢是糞土,但在這個時候卻能令鬼為你推磨。
二伯這邊做足了女人家裡和男人家裡的功夫,在他們的勸阻下,男人鬆口了,給足了賠償款,二伯判了四五年,這酒後駕駛加上違章加上出了人命,放在現在可就不是這點刑了。
二伯做了這些年的生意雖有人脈,但這些年大手大腳所剩的積蓄不多,賠款的事只能是兄弟姐妹幾家掏。
因為葉聲受傷的事,爸媽對二伯頗有微詞,但到底是親人,不能不管,莫爸只能好言好語地替哥哥向老婆討情,莫媽也知道他們兄弟幾個就二哥待他最好,幫是要幫的,但心裡的不痛快不能不發洩出來,沒少給他們臉色看。
葉聲擺脫輪椅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墓地,她拿的是杜鵑花,血染成的顏色。
代表永遠屬於你。
她想起的是那個滿是血色的女子,和那個男人哀吼的樣子。
男人是真的愛女人的。碑文上刻的是愛妻,血色杜鵑旁邊是一束乾枯的玫瑰。
她不能久站,時間長了膝下還是會痛,她回身的時候看到男人站在盡頭,男人愣了一下走了過來。
他沒想到這個因為車禍受傷的姑娘回來看妻子,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走到葉聲跟前,蹲下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在杜鵑花旁邊,將枯花放在手裡。
“真沒想到你們家也就你還有點心”
莫葉聲聽得出他的輕蔑“那你呢?為什麼會妥協?”
“這不是你們希望的麼?”
“你自己呢?”
“我恨不得他死”他兀地站起來,看得出恨地咬牙切齒。
莫葉聲不怒歪著頭望著他,他嘆了一口氣,望著不遠處在嫩枝上撲稜著的幾隻麻雀,苦笑著說“先死的容易,後走的難,我有兩頭的父母要照顧,我們奮鬥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有了才今天,不能為了打官司花的傾家蕩產,你們家打得起,我打不起。”
似是埋怨,似是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最這個女孩說這些,可是又想讓她這個陌生人聽,她聽了總比自家人聽了要好。
好一會兒沉默過後,葉聲聽不到下文,轉身要走。
“我愛她,但是她撒手走了,就什麼都管不了了,最浪漫的是愛情,最割捨不下的是親情,而最難過的是生活,現在要我一個人扛著過,我不是聖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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