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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他們的哭聲。目光直直看到本該是直線行駛的車卻呈背向,而另一輛車正和本車相對,馬路中間到處都是碰落的碎片,車玻璃裂地像張大蜘蛛網,從很長的車距來看,相撞之前車速不慢。
恍惚間莫葉聲耳邊聽著吵鬧聲,還有莫媽的哭聲,膝下又是徹骨地疼痛,在昏迷前她看到對面車裡,一個血肉模糊瞪大眼睛的女人被一群白大褂擁了下來,一個男人哭喊著要抱她卻被人拉開,那全身被血水浸透的女子讓莫葉聲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痛恨自己為什麼要睜開眼,後悔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是不是要死了?
她最後想到的是何嘯吟,她怕自己死了,她還想做他女朋友呢。
☆、當愛情面臨生死
她最後想到的是何嘯吟,她怕自己死了,她還想做他女朋友呢。
莫葉聲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牽起了何嘯吟的手,她向何嘯吟說喜歡你,何嘯吟卻自顧往前走,在她沮喪的時候她聽他說“我也喜歡你,笨蛋”
莫葉聲的夢到了爸媽,爸爸的自責聲,媽媽的哭聲,她想撫平爸爸皺起的深眉,她想擦擦媽媽的眼淚,可是身體很沉,微微一動就痛的抽氣。
最後她夢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狠狠地盯著自己,她害怕地要躲,可是無處可藏,猛然間睜眼,看到莫媽在給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
“葉聲…葉聲…我是媽媽…”
媽媽的嗓音暗啞,這麼近距離的看她,眼睛紅腫,鬢角掩不去的白髮,才多久媽媽就好像經歷了一場人世滄桑。
是了,自己出車禍了,媽媽怎麼可能安好。
“媽…”話一出口,她就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她抿抿嘴,莫媽趕緊遞過杯子,她扶著吸管想讓她喝水。
“那個人呢?”咬著嘴唇盯著莫媽
莫媽下意識地想到自家人,臉上帶著痛
“你二伯母沒事,安安也沒事”莫媽頓了一下,咬咬牙“你二伯那混人胸口的三根肋骨折了,警察看著呢。”
“不,媽,那個車裡的女人”她的聲音很低但透著堅定
莫媽雖然很詫異女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怎樣,不是問家人怎樣,而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不,也許算得上相干了吧。
看著莫媽苦著臉,她大致感到她應該不樂觀,或許…
“她受傷太重了,救護車沒到的時候就去了”
莫媽握著葉聲的手,她看到女兒閃著希望的眸子霎時黯淡下去的樣子萬分心疼,是啊,一個大人都沒辦法接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更何況一個孩子看到那麼殘酷的場景。
葉聲沒有再說話,她木訥地躺在床上,被子底下的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床單,眼角淌下兩滴淚水。
莫媽給她擦擦眼角,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膝下的疼痛有時候會讓葉聲從睡夢中痛醒,但是好在自己的腿還在,命還在。
大夫說車禍發生的撞擊導致副駕駛遭受很大的衝擊,幸好車的材質夠硬,保住了命,擱到那輛低效能的車上葉聲怕是也早就不在了。
由於車陷進去的那部分的擠壓導致她右腳腳踝脫臼,一塊鋼材□□,腳面骨骨折,就連她引以為傲的秀腿也幾近骨折。
莫媽說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唉……
莫葉聲也說不上這是幸還是不幸,每每她半夜被疼痛折磨醒後,她盯著床前明月光發呆。
在她總看到一個滿身是血模糊不清的女人哭,她畏懼她憐憫。
頭上纏的繃帶提醒著葉聲,她的輕微腦震盪,想太多不好。
這一意外讓她在醫院聞了二十天左右的消毒水味兒,隔壁床上的病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來探望葉聲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左蘇也在聯絡不到她的幾天後找到了醫院,陪著她來的是雷歐,葉聲看著他們只擠了一個笑容。
“抱歉”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個女人就像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在躲避探望者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那個女人的情況,她和相戀已久的男友新婚不久,一切都穩定了打算出去度假。沒想到飛來橫禍,老公現在不依不饒…。。
左蘇和雷歐又來了幾次,大多時候葉聲只是發呆,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想什麼。
三十那天晚上,莫爸要來陪她們娘倆,醫院裡比平日冷清了好多,大概大家都在家準備年夜飯吧,生病的要回家過年,沒生病的也不再探望病人。
莫爸小跑著進來的時候,高興地把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