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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楊慎年紀還小,又患了重病,若是連……”
寧無憂微微蹙眉,雙眸之中似如天際陰霾,“他與你不同。”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兇手殺了人,自當為自己的罪孽負責。而你的父親……”
“我知道。”她轉過身去,目光看向被守衛押著往前走的楊慎,見他一臉的悲恐和絕望,就不由得想起剛剛失去父親的自己。
同樣為人兒女,自然希望父親健康平安,若是得知相依為命的親人即將面臨滅頂的災難,只會恨不得親自為其承受!
所以楊慎才有膽量,以病弱之軀來為自己親人頂罪!
“你還真彆扭。”寧無憂冷笑一聲,“要抓兇手的人是你,抓出兇手的人也是你,如今兇手已經快要伏法,你現在卻在這裡表現得很後悔?若是今後你抓住殺害你父親的真兇,得知那真兇也是個可憐之人,豈不也會心生憐憫?”
他語氣譏誚嘲諷,字字說得如剜心的刀一般。她蹙眉,豁然轉身看著他,怒道:“王爺多心了!”說完,她抬腳帶著氣憤跟著顧明朗往前走,不再去看寧無憂。
寧無憂沉了臉,默默地跟上。他是楚王,卻發現這幾個月對木梓衿太好,以至於她現在竟然敢給自己臉色!?
一行人到達偏廳之後,守衛押著楊劉氏進來!
“娘!”楊慎看見自己的娘被人押著推進來,大喊一聲,自己先跑過去將她擋在身後,“將軍,將軍……我娘不是兇手,我才是……是我……”
“楊慎!”楊劉氏大喝一聲,聲音沉厚有力,一點也不見悲慼與惶恐。她飛快上前兩步,扯住楊慎的肩膀,掄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楊慎的臉上——
“啪!”響亮的耳光瞬間讓偏廳之中一片寂靜!
眾人沒想到,這楊劉氏一進來,不但不知認罪悔改,反而先出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一心保護她的兒子。
楊慎被楊劉氏一巴掌扇倒在地,羸弱的身體趴在地上,用手捂著臉,不可置信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木梓衿微微眯了眯眼,審視地看著楊劉氏。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頭髮卻已經花白,幹厚的臉上,肌膚已經有了乾裂又深刻的細紋。
一身粗布短衣,灰藍色長褲,雖舊卻乾淨,雖在廚房,衣袖之上卻不見半分油漬。
她此時悲怒地瞪著地上的楊慎,目光憤怒又悲愴,“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何時讓你跪地求人!?”
“娘?”楊慎捂住臉,眼眶赤紅,卻死死咬住唇,“娘,我……”
“不準哭!”楊劉氏低喝一聲,“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大男人可在沙場戰死,卻不能屈膝受辱。大丈夫可在戰場上流血犧牲,卻不可懦弱流淚……”她閉了閉眼,“這是你父親臨走前,對你說的話,你難道全忘了?”
楊慎低頭,哽咽不語。
☆、殺人真兇(修)
偏廳之中,不如廚房那般雜亂,進來的人,除了寧無憂寧濤以外,其餘人都站著。
“楊劉氏。”顧明朗先開口,目光沉沉的看著楊劉氏,問道:“我軍中的昭武校尉和中郎將,可是你殺的?”
“是。”楊劉氏聽見顧明朗發問,慢慢地端正站立,抬頭看著顧明朗。那悲憤的眼眸,看向顧明朗時,似乎是有幾分尊敬。“原本,我以為至少會緩幾天才會知道此事,卻不想,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不會想到,這場筵席之上會出現木梓衿,而木梓衿,卻懂得分辨羊肉和人肉。
顧明朗憤怒又失望,“我待你如何?你何以要如此對待我軍將士?”
“將軍待我和慎兒恩重如山,就算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楊劉氏臉上露出愧色,她微微垂眸,不敢再去看顧明朗的雙眸,愴然一笑,“將軍,那三人的確是我所殺,與我慎兒無關。請將軍看在我多年追隨的份兒上,放過他吧。”
“娘……”楊慎掙扎著從地上起身,擔憂地看著她。
“你既說你是你殺的?你是如何辦到的?”木梓衿問道。
楊劉氏詫異地看了木梓衿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你是誰?我殺軍中之人,自然與將軍交代,與你何干?”
楊劉氏自有她的骨氣,雖然身負重罪,可她卻不見絲毫犯罪的愧疚與惶恐,反而一身的正氣凌然,似乎讓人不敢直視。
“她就是頗得此案的人。”顧明朗說道,“若不是她,我還不知道,這羊肉之中竟混了人肉。”
楊劉氏驚愕,這才認真地看了木梓衿一眼,譏諷一笑,“原來如此……果然是,天理迴圈,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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