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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見董武根本不想幫她的樣子,有些灰心。可轉念想起早上王闕交代她的話,又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道:“麻煩把上個月的賬本給我過目一下。”
許富和夥計們站在原地,皺眉頭的皺眉頭,看不起的看不起,誰也不想動。
蘭君誠懇地說:“我知道自己資歷尚淺,很難服眾。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從今往後我便是這裡的管事。若想安生在這裡工作,最好是聽我的話。如果你們願意配合,我也會善待你們。”
“喲!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門外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
蘭君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量高大,相貌清俊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眉目之間與王闕有幾分相似,但眼神混沌,帶著輕佻之意。他身上的袍子質地上乘,扇子斜插在腰帶之中,乍一眼望去,以為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大爺,您來了。”許富連忙殷勤地迎上去。
大爺?此人竟是王爍?
王爍徑自走到蘭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嘲笑道:“三弟莫不是昏了頭?弄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來管偌大的錢莊?該找個大夫看看腦子。”
董武不甚喜歡這個大爺,但礙於禮節也不得不起身一禮。
“去賬房支兩千兩的銀票給我。”王爍掃了他一眼,吩咐許富。
許富下意識地往董武那邊看了看,等待指令。蘭君先開口道:“不知大爺要銀兩何用?”
王爍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懶洋洋地說:“你,管,不,著。”
蘭君心裡頭很窩火,但氣勢上卻不輸:“很不巧,寶通錢莊現在由我主事。按照錢莊的規定,私下支取一千兩以上的銀票,需要出示三爺的憑信。請大爺把憑信給我看看。”
“憑信?”王爍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在自家錢莊取錢,何時用過憑信?起開,我懶得跟你廢話。”
王爍伸手一推,蘭君踉蹌幾步才站穩。那邊王爍已經指使許富去拿錢。
董武搖了搖頭,心想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是不行,正待開口,蘭君卻一聲大吼:“許掌櫃,今日你若敢去取錢,便不再是這裡的掌櫃!你進錢莊的第一天,沒有人教過規矩嗎!規矩立起來就是要遵守的,誰也不能例外!亂了規矩,何以立信!”
最後的八個字,擲地有聲。錢莊門外門內的客人,紛紛點頭表示讚許。
蘭君吼完,還在微微喘氣。許富僵在原地,左右為難,只能用眼神向董武求救。
董武低頭摸著玉扳指,好像沒看見一樣。
王爍見錢莊之內無人肯動,大失顏面,怒道:“得罪了我,沒你的好果子吃!”
蘭君只面無表情地說:“在座的人聽著,今後誰敢私自取錢給大爺,被我知道,我立刻辭退他!聽到了沒有!”
眾人連忙應是,王爍伸手指著她:“好,算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送客!”蘭君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爍負手出去,蘭君鬆了口氣,回頭對許富道:“還愣著做什麼?我要看賬!”
“是,我這就去拿賬本。”許富想著這少年小小年紀,連王家的大爺都不怕得罪,只怕來頭肯定不簡單,當即便收了輕視的心思。
眾人各自散去忙碌。蘭君走到董武的身邊坐下,灌了一杯茶下肚,拍了拍胸口壓驚。
董武笑了笑:“小子,還不錯。”
蘭君沒接他的話,心裡嘀咕著: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剛才那樣的情況也沒見你出手相助。
接下來,蘭君看賬的速度更是讓董武吃了一驚。他跟在王闕身邊多年,知道王闕在看賬算賬的方面是一把好手,可沒想到這個少年的本事居然更在王闕之上!賬本在他手中翻閱的速度極快,而且每看完一本,他都認真記錄下什麼。
王闕說過,錢莊裡總會有幾筆爛賬,這已經是行內不成文的規矩。蘭君看出了賬本的問題,也沒有當即發作,而是拿筆仔細地記下來,等回去再向王闕討教。
只不過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倒鬧得人精似的許富心裡更加沒有底,對蘭君的畏懼則更深了幾分。三爺挑出來的人,果然不能小覷。
***
這天王闕出去談生意,夜裡很晚才回來。張巍把他扶到書房的榻上休息,因為穀雨她們已經歇下了,只有蘭君還在等王闕,便跑過去幫忙。張巍並不喜歡蘭君,一直覺得她別有用心,接近王闕,圖謀著什麼。
因此當蘭君靠近王闕時,張巍皺起眉頭呵斥道:“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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