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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的王闕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鬆掉那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表情,開口對張巍說:“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我餓了。”
“爺!”張巍不放心,不肯走。
“如果你想餓死我,便呆在這裡吧。”王闕輕聲道。
張巍這才離開。沒想到張巍前腳剛走,王闕便撐起身子,伏在塌邊吐了起來。蘭君手忙腳亂,拿起銅盆便放在他身下接著,不停地給他拍背。
“爺,您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蘭君著急地問。
王闕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推了推蘭君的肩膀道:“只是醉酒難受,不用叫大夫。離我遠點,髒。”
“不許胡說!我才不怕呢!”蘭君拿出手帕,心疼地擦著他嘴角的穢物,小聲道,“你怕張巍擔心,才故意把他支走,對嗎?”
王闕沒有回答,躺回榻上,笑著望向她:“今天還順利嗎?”
他已經如此難受,還記掛著她的事。蘭君心裡一酸,連忙說:“挺順利的,爺不用擔心。”
“董武他們幾個爬到今天的位置,都吃不了不少苦。所以你不要怪他。有時候,太輕而易舉地得到什麼,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王闕一邊咳嗽一邊語重心長地說。
蘭君認真地點了點頭,又去兌了些溫水喂王闕喝。
喝完水,王闕疲憊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他的肩膀上扛下的東西太多,太沉重,那千斤重擔,她看著都心疼。正如他所說,士農工商,商本為最末,應該為世家大族所不齒。他那樣的出身,卻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地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其間苦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蘭君望著他白玉無瑕的面容,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願以吾身,受你之苦,只要你能快樂。
第二日,定陽城裡有慶典,十分熱鬧,王闕給所有管事都放了假,蘭君也因此空閒,坐在書房門口的臺階上,跟小雪閒談。
“昨夜謝謝你費心照顧爺了,十一。”小雪拉著蘭君的手說。
“哪裡話?照顧爺是我應該做的。”
小雪嘆了口氣:“爺的身子,不應該喝那麼多酒,可是沒有辦法,不喝酒就談不了生意。昨個兒要不是為了大爺的事,爺何必被都清那個黑心肝的灌酒。”
蘭君問:“前幾天我聽管事們說,大爺看上了都清校尉的表妹?”
一提起這件事,小雪就更氣憤:“那李盈雖長得不錯,可根本不是什麼正經女子!成日裡勾搭男人,也不知大爺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時,一個僕役急衝衝地跑過來,焦急地稟報道:“小雪姐,十一小哥,前頭出事了!”
小雪和蘭君雙雙站起來,齊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僕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說:“今日不是廟會嘛?街上人多。有人撞見大爺跟李盈那小蹄子進了破廟,還在裡頭行……苟且之事。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都校尉那邊派人來了,要王家即刻下聘呢。”
小雪扯了一下手絹,咬牙問道:“爺呢?現在在哪裡?”
小廝著急地說:“爺在寒微堂。已經派人去請大老夫人和大爺過來,去了幾趟,他們都不肯來。”
小雪對蘭君說:“十一,我去前頭看看。”
“我也去。”蘭君到底是不放心,跟著小雪去了前堂。
☆、衝突(修)
寒微堂裡已經聚了很多人。王忠向王闕俯首稟報:“大老夫人說大爺沒回家。”
立夏心直口快:“大老夫人也不知安了什麼心,擺明要讓我們來解決這件事!也不想想,那都清是什麼來頭,有那麼好擺平嗎?”
王闕靜靜坐著,沒有說話。
小雪問:“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闕又轉頭對王忠道:“再過去那邊一趟,請大老夫人務必過來,就說我找她商議大爺的婚事。”
王忠連聲應是。蘭君悄無聲息地跟他出去,叫住王忠。
“十一,我這兒正忙著呢!”王忠急得火燒火燎,腳下不停。
蘭君追上去說:“我知道。只不過王叔你要是按照爺的原話轉達,劉氏未必肯過府來。”
王忠當然知道劉氏有多難纏,嘆了口氣道:“唉,當務之急,也只能試一試了。”
“不如這樣,你換種說法跟他們說……”蘭君附在王忠耳邊,細細叮囑了一番。
王忠蹙起眉頭:“這樣行嗎?爺沒說過這樣的話啊。萬一怪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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