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她認為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只有她不想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人也不例外。
謝金泠幾人離開了鬧市,漸漸走到比較僻靜的街道。夙玉走到謝金泠身邊,低聲說:“奴婢去看過了,沈小姐沒有再為難那對父女。”
謝金泠點了點頭,抬眼看到一騎飛奔而來,馬上坐著皇家馬場的官員。
馬倌跳下馬,顧不得一一行禮,只對蘭君說道:“公主,可找到您了!馬場有大麻煩。”
原來衛王杜恆宇急急奉召回京,可謂是功勞沒立成,還落得一身的灰頭土臉。秋收節這一日,他看到了風光出城的洛王,儼然看到了當初離京時意氣飛揚的自己。他一怒之下飲了很多酒,回宮要騎北漠進貢的黃驃馬。
那馬性子剛烈,壓根兒不肯讓他騎在背上,他一怒之下要斬馬。
禁軍統領丁柯聞訊趕來,跪在杜恆宇的面前,力諫無果,杜恆宇還命近身太監天蒼將他拿住。
馬場裡,問訊趕來的官員跪了一地,可誰都不敢上去勸。誰不知道衛王是個暴脾氣,如今又渾身酒氣,若是一言不合得罪了他,憑賢妃和沈家的權勢,今後還想不想好過了?
謝金泠等人趕到馬場時,看到的就是禁軍數人與高壯暴烈的黃驃馬纏鬥。丁柯被天蒼壓在一旁,內侍和大臣們跪了一地。
宋允墨上前拜道:“殿下息怒。臣不敢冒犯殿下,但黃驃馬是北漠王所贈,若是有什麼閃失,便是兩國之事。北漠歷來好戰,又對我國北五州虎視眈眈,您若執意斬馬便剛好為北漠找了藉口。”
“閉嘴,你是什麼東西!”杜恆宇搖搖晃晃的,斜著眼睛看宋允墨,滿身的酒氣。
宋允墨低眉,聲音不大卻足夠振聾發聵:“殿下還請先醒酒。”
“你放肆!”杜恆宇怒上心頭,轉身拔出了身旁禁軍腰上的劍,直接架在了宋允墨的脖子上。宋允墨迎著杜恆宇的目光,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
“不可啊殿下,萬萬不可!”幾個迂腐的老臣見衛王要動真格的,連忙大叫出聲。若傷了宋家嫡子,這還了得?!
“今日本王不給這姓宋的一點教訓,真以為我堂堂皇子,還怕了他們宋家。你們讓開,都給我滾開!”杜恆宇呵斥幾個老臣,揮劍要砍過去,宋允墨面不改色,老臣們紛紛捂住眼睛別過頭。
電光火石間,杜恆宇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擒住,緊接著“哐當”地一聲,劍便掉在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一紅衣女子跪在他身旁,低聲道:“衛王,民女得罪了。”
六曲把宋允墨拉到身後,他膽子沒夙玉大,不敢直接對衛王動手。但是衛王要是再敢砍公子,他也豁出性命去了!
杜恆宇正欲發作,看到神色不悅的謝金泠和一個戴著幃帽的人走過來,酒立刻清醒了一半。
禁軍和在場的大臣們紛紛鬆了口氣,用看救星一樣的目光看向謝金泠。
“太傅。”杜恆宇抬手拜了一下。謝金泠是皇上親封的太傅,太傅意為天子之師,連皇帝都要敬重幾分,更別說是皇子。
謝金泠幾步走到杜恆宇面前,慢慢說道:“此馬來歷特殊,悠關兩國,還請殿下暫時壓下委屈,等皇上回來再行定奪。否則這傷馬之罪,禁軍眾人恐怕十條命也擔當不起。殿下若真是義憤難平,非要斬馬,不如自己動手,這樣就算皇上怪罪下來,也可免旁人死罪。”
禁軍眾人聽了,連忙匍匐在地,高呼道:“請殿下留小的們一命!”
這時,蘭君走上前,笑著說:“四哥,其實小黃沒那麼難馴。若您要騎,不如臣妹教您個法子,您可以……”
豈料她話還沒說完,杜恆宇便把滿腔怒氣發在她身上,打了她一個耳光。
打完之後,連杜恆宇自己也愣住了,四下皆驚。
蘭君只覺得臉上像火燒一樣,幃帽掉落,整個人都要摔倒在地。
幸而,一個懷抱穩穩地接住了她。她捂著臉,垂著眼眸,被打出了淚水,掛在眼睫之上。
宋允墨抱著蘭君,抬起手卻又不知所措,整顆心隱隱有些慌亂。
杜恆宇借酒壯膽色:“憑你也配叫我四哥?你母親不過是最下賤的歌姬,而你是個來歷不明的賤種!”
聽了杜恆宇的話,宋允墨收緊拳頭,剛要挺身跟杜恆宇理論,蘭君忙抓住他的衣襟,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他的懷抱。
謝金泠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衛王,再次堅定了絕對不能讓皇位落到此人手裡的念頭。太子再不濟,至少是個任君,衛王暴戾兇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