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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前兩年,有官員要攀附謝金泠,便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謝金泠為妻,又顧忌謝金泠跟夙玉之間的風言風語,便也給夙玉介紹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御史臺的書吏,相貌清俊,家境清白,對於一個奴婢來說,再好不過了。謝金泠問夙玉的意見,沒想到她竟剛烈地一頭撞向柱子,險些沒了性命。
那之後,朝中官員都不敢再給謝金泠或是夙玉介紹親事了。
夙玉帶謝金泠和蘭君到了街上,卻看見一個平凡的投壺攤位前竟擠滿了人。再一看,人群之中站著一男一女,好像正在比試。
男子穿著月白色廣袖花草紋長袍,身姿飄逸挺拔,猶如月中仙,只是臉上戴著的土豆麵具有點滑稽。而女子也是一身男裝,身材玲瓏有致,氣質不凡,臉上戴著稻穀的面具。兩人面前的壺裡都是四支箭,氣氛劍拔弩張。
夙玉低聲道:“那是宋大人和沈家小姐。沈小姐看中了這位攤主獎品裡的泥人,卻不巧被一個小姑娘的父親先贏走了。沈小姐直接搶了那泥人,引得小姑娘嚎啕大哭,恰好被宋大人看見。兩人就約定投壺來定勝負,輸的人就讓出那個泥人。”
謝金泠瞭然笑道:“我說檀奴不是爭勇好鬥之人,想必這沈小姐真是跋扈過頭。”
“但她投壺的技巧也確實出眾,跟宋大人不相上下。”
六支過後,兩個人還未分出勝負,圍觀的百姓都在給宋允墨吶喊助威。宋允墨把箭袋裡的四支箭都拿出來,對沈嘉說:“沈小姐,這最後四支箭我們一起投出去,一局定勝負如何?為了公平起見,我會向後退三步,小姐原地即可。”
沈嘉想了想怎麼樣都是自己佔便宜,便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只見沈嘉攥緊了四支箭,努力向壺中投去,可箭在半空中便散開,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地,居然一支都沒中。她氣急敗壞地回頭去看宋允墨,只見宋允墨胸有成足地把箭投出去,那四支箭像是黏在一起一般,“啪”地一聲,準確無誤地落入壺中。
六曲過癮地拍了拍手,挑釁地看向沈嘉。
沈嘉驚得目瞪口呆,不甘心地跑到壺那邊檢查。
宋允墨淡淡道:“沈小姐,願賭服輸,還是把泥人交出來還給這個小妹妹吧。”
沈嘉不情願地把泥人交給了小女孩,小女孩和她的父親對宋允墨道謝之後走了。宋允墨走出人群,看到站在人群之外的謝金泠和蘭君,微微一愣,隨即道:“叔夜,你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永安:……
煙:你的戲份我刪了……
永安:……
☆、斬馬風波(修)
謝金泠愣道:“咦?我的面具有這麼好認麼?”
“人的氣質風骨,自成一格,縱然面具遮面,也能識得。”宋允墨抬手對蘭君一禮,因是在鬧市之中便沒有點破她的身份。
謝金泠笑道:“若說風骨,我可比不上宋檀奴。連四海國的彈筋都被你用上了,厲害。”
宋允墨道:“還不是瞞不過你?”
“那東西有彈力,細而易斷。你將箭頭纏上彈筋,那四支箭就不會分散,投出去的時候你又用了巧勁,箭落入壺中,彈筋因震動而斷裂,所以沈小姐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宋允墨微微點頭。
角落裡,沈嘉的奴婢義憤填膺地說:“好啊,沒想到宋公子竟公然作弊!小姐,我們找他說理去!”
沈嘉橫了她一眼:“理?方才我沒檢查出來,現在攤主都已經收攤,我去哪裡找證據?他可是大理寺的人,查案審案最在行,我跟他理論,免不得又要吃虧。要怪就怪咱們自己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道世間有這樣的東西。”
婢女暗暗吃了一驚。以自家小姐刁蠻的程度,不出去跟人理論已是破天荒,居然還幫人說起話來?!莫不是……看上那宋檀奴了?
“小姐,你……不會喜歡……”婢女看到沈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宋允墨的身影,忍不住問出聲。
“怎麼,不行嗎?我兩次都敗在他手下,他的家世容貌也是樣樣出挑。你不覺得我們很般配?”沈嘉驕傲地問道。
“般配是般配,可聽說宋家要跟朱家議親了呀……”婢女為難地說。
“那朱璃可是我表哥喜歡的人,姑母和表哥想要的人,宋家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得不到她。”沈嘉志得意滿地一笑,“所以宋允墨是我的。”
沈嘉是沈懷良最小的女兒,又是嫡出,自小就受盡父母寵愛,連賢妃因為沒有女兒,都對她疼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