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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點手足之情。若他登基,太子和洛王都要遭殃。
蘭君縱然是一邊臉紅腫著,也無損她春花秋月一般的容貌。她再不管杜恆宇,而是矯健地越過柵欄,揮開上前來阻攔的禁軍,只是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湊到黃驃馬的鼻子底下。不過一會兒,黃驃馬竟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戒備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
蘭君輕笑著,摸了摸黃驃馬,而後一躍上了馬背。黃驃馬原地甩了甩尾巴,並不排斥馬背上的少女,反而目光如電地看著杜恆宇,像是示威一樣。
馬場上頓時鴉雀無聲,連杜恆宇都瞠目結舌。黃驃馬堪稱是馬中之王,而馬背上俯瞰他的少女,竟陡然生出一股力壓千軍的氣魄。
“小黃嗜甜。衛王只需餵食它一些甜物,讓它放下防備,再馴服就容易許多了。”蘭君拍了拍馬背,黃驃馬就在馬場裡悠然自在地走了起來,踏地有力。
眾人興致勃勃地圍在柵欄邊,交頭接耳地議論,早就把氣得七竅生煙的杜恆宇拋在了一旁。
蘭君跳下馬,把馬韁交給馬倌,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讓他把馬牽走。
“慢著,誰允許它走了?”杜恆宇高升喝道。
“衛王殿下。”蘭君走到護欄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說,“我奉勸你一句,自己沒本事,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杜恆宇愣住,隨後勃然大怒。蘭君卻在他面前跪下,一隻手扯著他的手臂,一直手捂著臉,大哭道:“衛王,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你說不喊四哥我不喊就是了。可我不是賤種,你不能這樣說我的母親!”
所有人都不知道忽然發生了何事,衛王又要打公主嗎?這時,忽然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還沒等杜恆宇抬起頭,膝蓋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人跌跪在了地上。
慶帝氣喘吁吁地怒視著他。雖然他上了年紀,但年輕時候畢竟是文武雙全,底子還在。
杜恆宇在皇帝威嚴的目光中,越發心虛。慶帝氣得聲音都在抖:“孽障!你真是越發出息了!承歡是你的親妹妹,不喊你四哥喊你什麼?你罵她是賤種,那你是什麼東西!朕又是什麼!”
杜恆宇驚慌:“父皇,兒臣……兒臣不是……”
蘭君連忙抱著慶帝的腿,哭著說:“父皇,是兒臣不好,都是兒臣的錯,不關衛王的事……”
“好啊,好個衛王,真是極好!”慶帝俯身把蘭君拉起來,看到她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又給了杜恆宇一個耳光。
蘭君挽著慶帝的手臂,雖然在哭,但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而這抹笑,被杜恆宇盡收眼裡。
“父皇,父皇她,她!”杜恆宇氣急敗壞地指著蘭君,蘭君又立刻嗚嗚地哭泣。
“你給朕閉嘴!你是不是覺得承歡沒有母親,沒有親族在朝中,就很好欺負?朕這個當爹的還沒死呢,衛王殿下!”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三王之亂後,慶帝對於皇子越發嚴苛,尤其是發現皇子之間若是有殘害手足,不睦兄弟的事情,便會格外敏感暴怒。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在場所有人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杜恆宇更是噤若寒蟬。他知道父皇有多疼這個孽種,比之當年文帝對崇姚公主絲毫不差!可崇姚公主是尊貴的金枝玉葉,這孽種的血統卻那麼下賤!
慶帝朗聲道:“傳朕口諭:衛王在古州平定流寇之時,不顧軍令,已犯下大錯。朕本念其年少,欲從輕發落,但此子不思悔改,私斬貢馬在先,要殺朝廷命官在後,更是當眾扇打親妹,罪行累累,不容姑息!即日起,削去親王的封號,降為郡王,禁閉府中,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杜恆宇爬到皇帝的腳邊,哀求道:“父皇饒命,兒臣,兒臣知錯了!父皇開恩,父皇,您就饒了兒臣吧……!”
“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慶帝甩袖道。禁軍和內侍上前,杜恆宇掙扎求情,皇帝卻是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
杜恆宇被拖走之後,慶帝看了看蘭君臉上的傷,命畢德升送她回宮,還派了秦伯過去。大臣們各自散去,慶帝把謝金泠單獨叫到了御書房問話。
謝金泠下跪行禮,慶帝親自把他扶起來:“小子,這一趟辛苦了。”
“臣有辱使命,沒有找到大壩決堤的證據。”謝金泠搖了搖頭,臉上卻不無遺憾。
慶帝拍了拍他的頭:“無妨。這顆蛀蟲,早晚也是要拔掉的……你還去了雲州?見到他們了?”
“臣無能,沒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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