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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資料顯示這些鏽蝕的鍋爐、蒸汽機究竟是如何修理的,是全部更換,抑或是分件拆散刮修,如果是後者,勢必會對“福星”艦的航速產生負面影響。
“福星”艦修理同時,管駕楊永年被調離這艘軍艦,後又歷任船政的“琛航”、“龍威”(“平遠”)等艦管駕。繼任“福星”管駕一職由船政後學堂第三屆畢業的許濟川擔任。1880年,同是第三屆畢業生的陳英接替他的同學,成為“福星”艦第三任管帶,管帶“福星”艦派駐海壇島(今福建平潭境內)一帶巡防。
拖帶搶救“福星”的“振威”艦此後也留用於船政,與“萬年清”、“福星”等軍艦一起在臺澎海防服役。“湄雲”級剩餘的“靖遠”號軍艦則於1881年被調撥往江南,進入了南洋水師的序列。
星隕馬江
1884年,中法兩國在越南問題上關係日益惡化,兩國陸軍接連開戰。6月觀音橋事件爆發,為了勒索中國賠款,法國遠東艦隊開往中國東南沿海,意圖佔領一二個重要通商口岸作為質物,猶如綁架勒索的海盜作風。身兼東南重要的通商口岸、中國造船工業基地之一的福州成為重點目標。由於中法兩國尚未正式宣戰,法國軍艦得以借遊歷之名陸續大量進入馬江。
馬江之戰前停泊在江面上的“福星”艦,近旁的白色軍艦,就是激戰中曾隨同“福星”一起衝向法國軍艦的船政蚊子船“福勝”。
為圖備戰,欽差大臣張佩綸、船政大臣何如璋等立刻將分散各處的船政軍艦調回馬尾,駐泊海壇的“福星”於7月間回防馬江。8月23日上午,法國艦隊透過法國領事通知閩浙總督以及馬尾的各國領事、船隻將於當日開戰,頗有一番騎士決鬥的風範。然後因種種問題,船政直到當天下午開戰前仍然未得到任何訊息。
見到法國軍艦上準備開戰的反常舉動,欽差大臣張佩綸為了探明實情,命令船政工程師魏瀚乘坐火輪舢板前往對岸的福州海關打聽訊息,結果火輪舢板被法國艦隊誤判作是中國杆雷艇來襲。法國艦隊司令孤拔在旗艦“窩爾達”(Volta)上命令開火,軍艦“野貓”(Lynx)以標準的防杆/魚雷艇戰術進行反應,戰鬥桅盤裡的哈乞開斯機關炮立刻開火,中法馬江之戰爆發。
以往傳統的史著中,大都提到馬江之戰打響後,法軍最先用兩艘杆雷艇分別進攻船政艦隊的“揚武”和“福星”艦,激戰中“福星”還曾擊傷了法國45號杆雷艇。然而根據近年掌握的法國檔案進行分析,實際當時法國杆雷艇出擊的分別是“揚武”和“伏波”,有關“福星”和45號艇的戰鬥屬於訛傳。
大戰爆發時,“福星”艦位於旗艦“揚武”的側翼,並沒有遭遇45號杆雷艇的襲擊。海戰開始後,“福星”艦管駕福州人陳英不顧彈雨紛紛,親自登上露天飛橋,指揮下方的160mm威斯窩斯主炮作戰,屬下勸其暫避,陳英怒目“爾欲走我耶?!”看到旗艦“揚武”先遭杆雷重創,又被法國“窩爾達”等軍艦聚攻,陳英下令砍斷錨鏈,衝向法國艦隊作戰。戰雲瀰漫中,“福星”艦的飛橋上這位年輕的軍官大聲向全艦喊話,“男子漢食君之祿,當以死報之!今日之事,有進無退!我船銳進為倡,當有繼者,安知不可望勝!”全艦諾聲雷動。(29)
像極了多年以後大東溝海戰場上勇衝敵陣的“致遠”,“福星”這艘船政建造的80馬力小炮艦,此刻卻露出了幾分統帥的雄姿。在鼓輪衝向“窩爾達”等艦的“福星”身後,艦名寓意福建獲勝的船政“福勝”、“建勝”兩艘倫道爾式蚊子船跟隨衝擊,三艘軍艦組成了一個尖銳的箭頭。
“福星”艦抵近後用舷側炮和法國軍艦對擊,但是無論火炮的先程序度還是炮位數量都遠不及敵,管帶陳英不幸在飛橋上被彈片擊中殉國,身旁的三副王漣接替指揮,又被擊中,前赴後繼,上演了一曲馬江悲歌。炮煙繚繞中,法國軍艦“窩爾達”的蒸汽舢板“淮特”(White)裝上杆雷充當杆雷艇,由“窩爾達”大副拉北列爾(De Lapeyrère)指揮偷偷摸到了“福星”的艦尾,長杆伸出,電掣雷發,杆雷炸響,“福星”的螺旋槳嚴重受損,失去動力的“福星”很快彈藥艙又不幸中彈爆炸,最終沉入江中。(30)
浴火“振威”
“福星”艦慘烈作戰時,同級改型姊妹艦“振威”也在進行悲壯的抗爭。馬江海戰開始時,“振威”與兩艘“伏波”級軍艦“濟安”、“飛雲”一起停泊在船政對面的閩海關江畔,與幾乎平行並列的法國巡洋艦“杜居土路因”(Duguay…Trouin,3479噸)、“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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