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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對此,“澄慶”的管帶蔣超英在後來審訊時提及的己艦被法艦擊中的供詞,值得現代研究者加以特別注意。
“澄慶”、“馭遠”沉沒後,清政府始終未能判明具體的原因,只是籠統地下旨“管駕、弁員並未併力抵禦,又不小心保護,以致失事,殊甚痛恨!著曾國荃確切查明,嚴參究辦”(35)。“澄慶”艦管帶蔣超英和“馭遠”艦管帶金榮一起被判革職充軍,負責組織將沉船火炮打撈後起解。
1959年,上海打撈工程局第三工程隊在石浦灣找到了兩艘清代沉船。“1959年該局曾在此船(‘馭遠’沉船)之旁撈起一木質軍艦殘骸,其中也有大量的炮彈及壓艙等物,詳細情況不清——上海打撈局技術檔案(GC2)…13…13。”(36)
“橫海”
“澄慶”完工之後,船政很快又開始續造一艘“威遠”級軍艦,相比時運不濟的“澄慶”,這艘艦的命運顯得更加多舛。
1883年5月17日,船政新任大臣張夢元主持,第五號鐵脅輪船在船政第三號船臺上鋪設龍骨開工。還在建造的時候,鑑於船政自從將“威遠”調撥給北洋以後,學堂教育就缺乏練習艦,張夢元即奏請將“橫海”改作練習艦,留在船政自用。為了滿足訓練的需要,艦內多設艙房,並多增加桅上的風帆索具。(37)
按照船政的預計進度,第五號鐵脅輪船原本在1884年8月即能夠完成下水,但中途遭遇了馬江之戰,船政廠區受損,船臺上的第五號鐵脅輪船被法艦的機關炮打穿了百餘處,導致工程一度暫停。中法停戰後,日夜修補趕工,於1884年12月18日乘大潮下水,時任船政大臣張佩綸因病開缺,由船政官員沈翊清代為主持。(38)
第五號鐵脅輪船被命名為“橫海”,雖然動力、主尺度等都與“威遠”艦相同(“橫海”艦唯獨吃水與之前的四艘“威遠”級軍艦略有區別,艦首3。84米,艦尾4。47米),張佩綸卻並不繼續稱其是炮艦,而認為應當歸入三等巡洋艦類別。之所以如此,因為張佩綸組織船政技術人員,在“橫海”艦上做出了幾項非常重要的技術改進。
首先是“橫海”的船底增加了兩條舭龍骨,以此提高軍艦的穩性,“使船不欹側,駕駛較穩”。這一小小的變化,或許說明當年赫德提出的“康濟”穩性不佳的議論也並非全部是無中生有。
發生在水下的變化,外人很難看出,水線之上,“橫海”外觀上有了一項重大變化。該艦的火炮佈置進行了全面調整,自“萬年清”開始船政軍艦上屢屢使用的換門架式主炮被取消,改在相近的位置,船舷兩側各增加了一座大耳臺,用兩座耳臺炮的火力代替一門換門架主炮。這一變動,顯然與船政之前設計建造的“開濟”級巡洋艦有重大聯絡。
配合耳臺的設立,張佩綸計劃為“橫海”配置的武備是:兩座耳臺內各安裝一門150mm火炮,耳臺之後軍艦兩舷各安裝兩門120mm火炮,尾樓上另加一門120mm火炮充當尾炮,上述的主副炮全部採用克虜伯式,整體火力佈局與“開濟”級巡洋艦十分相像。另外效仿當年“澄慶”在南洋的改裝方法,前後桅杆的桅盤用鐵板保護,各安裝兩門機關炮,型號是英式的諾典費爾德。全部武備及基數彈藥的採購費用共計78500餘兩銀。(39)
武備訂單下好後,張佩綸發現遇到個棘手的問題。克虜伯公司稱主副火炮需要等到1885年的年底才能運到上海,然而“橫海”已然下水,即將航試,“有船無炮,緩不濟急”。隨即又在上海尋覓外國軍火商,經德國泰來洋行經理福克居間,得知阿姆斯特朗公司有一批可以立刻發貨的艦炮,於是訂購了六門阿姆斯特朗6英寸艦炮,機關炮也改訂了四門哈乞開司五管炮,約定80天內運到馬尾,主副炮少訂購了一門,顯然是先不準備安配尾炮。至於原來訂購的那批火炮,張佩綸並沒有取消訂單,而是留待給船政之後造的新船裝備。出於對自己這一改進的洋洋得意,張佩綸不無驕傲地上奏稱,應該飭令船政下一艘鐵脅輪船建造時效仿“橫海”,“以期推陳出新,程能效技,用副朝廷振頓船工,講求機算之意”(40)。
1885年6月15日,舾裝完成的“橫海”在船政廠前完成輪機試機,閩浙總督楊昌浚派到船政差遣的記名總兵潘順被委任為管帶,編組艦員。7月15日,法國軍艦封鎖的閩江口已經可以通行,新任船政大臣裴蔭森親自督視軍艦出海航試,測得順風順水航速超過12節。張佩綸從英國訂購的阿姆斯特朗炮在航試時並未出現在“橫海”艦上,運載火炮的商船實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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