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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統來看我,他現在的營帳和我離得有點遠,所以要來並不是太方便,而且他是行領軍,軍營中事務也不少,雖然每天仍然會來看望一下,但都很短暫。不過一聽見我被關押,還是立刻趕到營中來探監。
我只是被關在自己的營帳當中不得外出,倒是沒有被押到囚營。他來看我的時候,看到我一臉悠然的表情,在看行軍的地理圖冊,瞬間就明白了七八分。
“老實交代,你又在搞什麼鬼了?”他佯作審問狀。
我放下書,裝無辜,“我冤啊趙大人,我哪有搞什麼鬼把自己搭進去的?”
他坐到我身邊,“我還不瞭解你,你要是真害你爹把關押的細作丟了,還這麼悠閒?早就自責得捶胸頓足了。”
我勾住他的手臂,“哎呀還是瞞不住你。”接著我把我們的計策用中文夾雜英文跟他複述了一遍,雖然我知道我營外應該不會有人偷聽,但保險起見,還是怕隔牆有耳,所以可以用英語的地方,還是用了英語。
“你說,我和伯約的配合是不是很默契啊?”末了我問他。
“伯約?叫的好親熱啊。”他酸溜溜地說。
“誒,你這是不是吃醋啊?”我逗他道,“不過說實話,姜維的確蠻帥的哦。”
他聽了一把摟過我的腰,“帥又什麼用,能拿來吃嗎?”
我立刻說:“其實你也很帥啊。”
他一下黑了臉,一副無奈的表情,又被我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哈哈大笑,雙手摟住他的腰,“放心啦,開玩笑啦,只要你以後不三妻四妾,我就不會移情別戀,好了吧。”
他似乎這才放下心來,被我笑怎麼對自己怎麼那麼沒信心。他說明星效應太強烈,怕我會一時昏了頭腦。
由於他不能呆太久,所以又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我在營裡被看管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被放了出來,並讓我立刻到中軍大帳去。
我爹在帳中主位端坐,面色沉沉,羽扇輕搖,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逃走的那個囚徒。
姜維和其他幾個將領侍立在旁,其中只有馬謖我認識,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誰。姜維見我進帳,朝我微微點了點頭。而馬謖看道我,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是認出了我,但看我一身小校的衣服,傲慢之色立刻漫上臉龐,估計他到現在還沒想起來我是誰,以為我是“杜甫”。
大庭廣眾之下,我當然要謹守禮節,在我爹面前跪下,拱手道:“丞相。”
我爹點了點頭,一揮羽扇,說:“一旁侍立。”
我領命起身,走到他背後垂手肅立。
跪在地下的三個人,在如此眾多的將領的注視之下,絲毫無畏懼之情。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這幾人抱有必死之心,要使之動容非常困難。
“你私通敵國,受捕後好言相勸,你卻不知悔改。”我爹指了指逃掉的那個囚徒,揮了揮羽扇,沉聲對左右道,“拖下去,斬。”
那人面帶冷笑,一言不發,依舊不動容,旁邊人把他拖了下去,片刻之後,呈上人頭。
我第一次看到死人頭近在咫尺,頭髮披散,被血粘成一條條,眼睛還睜著,面呈詭異的青色,那血腥味直往鼻子裡鑽,我抵著噁心,強行移開視線。我告訴自己這是戰爭的必要,我不該有什麼牴觸或者同情,戰場之上的刀光劍影我尚未見識,這些如果受不了,怎麼還繼續跟著我爹。
我爹又注視著其餘被綁著的兩人一會兒,對左右說:“收押入囚營,聽候發落。”立刻就有人上來把兩人帶了出去。
接下來,我爹開始佈置軍中其他作業,佈防操練、查崗巡哨等等,都是些日常事務,但也都一絲不苟,我聽了個半懂,對我爹大小事務都這樣一把抓的作風有點感慨。若不是這樣辛苦,也許六年後,他就不會那麼早就……
我略略搖搖頭,想把那些事趕出腦海當中。
“怎麼了?”我正走神,突然聽到我爹的聲音。我抬頭一看,他已經遣散了眾將,側身看著我,手執羽扇依於胸前,目光溫和地看著我。
既然四周沒人,我也不用客氣,走上一步就在他身邊坐下,“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怎麼能給爹分點憂。”
我爹呵呵一笑,“你這次和伯約同演一出欲擒故縱,已是為我分憂了。”
“那還不夠嘛,”我道,“再說我會想到這一招,也是受爹的啟發。”
“哦?此話怎講?”我爹饒有興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