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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下甩開阿柯的手,低著頭頓了頓,叫道:“你這個混蛋!”飛也似的跑了。
阿柯不明白她為何又發怒,但既知可可無礙,說不出的開心,也懶得管,揮手道:“把你們什麼三山的幫主埋了,以後別當土匪了。”
蔣明道:“是,是是是。少俠所言,小的句句謹記在心。少俠於我,如再生父母,小的回去後,當立長生牌坊,為您日夜祈福,多子多孫、長命百歲……”
阿柯不去管他,徑直往鎮中走去,買了匹馬,當著他的面向北疾馳而去。待得出了小鎮,將馬放生,悄悄摸回小船。尹萱見他回來,躲在艙裡不出來。阿柯此刻胸中豪氣萬千,一掃幾日前的陰霾,重又生起無窮希望,當下用力撐著小船出河,只想著趕緊趕到利州,將尹萱交到她父親手裡,自己好早日北上,去找那個古靈精怪的林大小姐。
第二日,兩人已出了梁州境地,離利州城不到百里,算算路程,也就在四、五天之內。
尹萱破天荒起了個大早,阿柯尚在睡夢中,迷糊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歌聲由遠而近。他勉強眯開眼,正見到尹萱抱著一大堆岸邊採來的蘆葦、野花,還有兩根一尺來長的翠竹,“咚”的一聲跳上船來,那雙沾滿露水而晶瑩剔透的玉足險些就踩到他身上。阿柯嚇一大跳,口中叫道:“慢些!”爬到一邊。尹萱毫不理會,徑直入艙。
阿柯以為她還在莫名其妙的生氣,但怎也不明白自己哪裡招惹了她,往艙內不住探頭探腦,想要探些風頭。忽聽“咄”的一聲輕響,一支袖箭就釘在自己腦門邊,尹萱道:“你又想偷看什麼?還不划船去?”
阿柯摸摸腦門,不想再穿幾個洞,只好回去划船。一路上不住大驚小怪,一會兒叫道:“啊呀,有隻白頭猿猴,牽著兩隻小猴,在懸崖上盪鞦韆!”一會兒又道:“哎喲,千年的王八游上來了,背上還馱著只小王八,嘖嘖,稀奇,稀奇。”漸漸地開始胡編亂造,什麼“兩隻烏鴉打架,打得巢翻蛋落,虧得有隻修道的黃鸝在一旁勸架,否則還不知怎麼樣呢……”又是什麼“兩隻狐狸在岸邊賭局,比誰的尾巴長,長的就贏鮮肉吃……”他故意把“贏鮮”兩個字吐得又慢又怪,聽起來好似“尹萱”。
尹萱在艙內噗哧一笑,繼而道:“我才不上你當呢。”還是不出來。阿柯只講得口乾舌燥,見她軟硬不吃,頗為氣餒。
中午時分,尹萱端了食物出來,放在艙門,道:“來吃。”阿柯搶上一步,想要拉她,她卻嫣然一笑,迅速縮回去了。過了一會兒,突然戴著個花環伸出頭來,板著臉道:“好不好看?”那花環雖只由蘆葦與野花編成,但雪白的蘆葦與碎黃小花,再配上她緞子般亮麗的黑髮,渾然天成,讓人眼前一亮。
阿柯不覺脫口道:“好漂亮!”
尹萱臉上頓時一紅,卻也不無得意地道:“算你還有眼光。”又縮回去,一下午都不再露頭。阿柯只聽裡面不時有奇怪的聲音發出,卻不知道尹萱在做什麼,也不敢再去偷看。
不知不覺時光飛逝,一輪紅日眼看就要觸到對面山頭,忽聽簾子一響,尹萱乾咳一聲,緩步走出船艙。她穿一件淡淡的天藍長裙,到了下襬則逐漸化為翠色,裙腳一直拖在船板上,隨著她一步步輕移蓮步,不時露出那雙白得透明的小腳。
阿柯見到那十隻腳趾個個做淡粉色,如玉之潤,如水之柔,頓覺喉頭一哽,熱血上衝,心中生起一個古怪至極的念頭,只想飛身上前,一口咬住那些腳趾不放。這麼想著,他不由自主跨前一步,突然一個機伶,想:“啊呀,我在想什麼?我在做什麼?真……真是無恥啊阿柯。”忙又後退一步,雙手牢牢抓住撐杆,但眼睛說什麼也離不開尹萱的小腳。
尹萱卻沒見到阿柯怪異的神情,自顧自在船頭旋了兩圈,皺眉道:“嗯,這裡地方太狹小,怎麼也施展不開舞步……算了,將就了。”手一揚,從寬大的袖子中抽出一物,洋洋得意地道:“看,這是什麼?”
那物長約一尺,盈盈一握,卻是翠竹做的簫。原來這丫頭忙了一天,除了編她的花環,就是在艙內削竹做簫。也難為她缺少工具,還能做得似模似樣的。阿柯忙移神到簫上,道:“原來你會做簫?真厲害啊!”
尹萱道:“做簫有什麼難的?不過是手工巧技罷了,難的是吹簫,講究的是閒雅、清俊、溫潤……哎,反正你什麼也不懂,說了也是白說。”
阿柯自知對樂器音律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當下只有暗自形慚,不敢多問。
原來尹萱曾祖父尹凌乃一位不世出的武學天才,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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