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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渾身抖個不停,顫聲道:“血……血……”突然褲襠處一動,竟尿溼了。
蔣明回頭看去,心頭狂跳,差點也溼了褲襠——但見眼前一大團血霧慢慢散開,那少年垂頭站在血霧中心,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幫眾,所有人都抱著斷腕痛呼慘叫,哭天搶地,方圓數丈之內都已被血染紅。
這少年竟在轉眼之間斬斷十六個人的手腕!
蔣明霎時間念頭百轉,第一個想到的是“跑”!
“撲撲”兩聲,身旁那名幫眾剛轉身要逃,背上中了兩隻袖箭,“哎呀”一聲慘叫,撲地倒了。
蔣明乾淨俐落地一跪,磕頭如搗蒜,口中大叫:“英雄!少俠武功蓋世,仁義通天,手刃定三山這個老賊,為我們鞍虎寨除殲懲惡,我們全寨五百多兄弟,恭推少俠為主,永不反悔,天地為證!”他只道阿柯是來挑場子的,或是跟定三山尋仇的,當下痛罵定三山這個姦淫擄掠、無惡不作、人神共憤的老狐狸,原本五、六十人的幫眾也輕而易舉翻了十倍,只盼阿柯一時心動,先饒下一命再說。
正說得痛心疾首、聲淚俱下之時,忽感耳邊一涼,劇痛傳來。他大吃一驚,以為對方已經動手割了自己的頭,“啊呀”一聲翻倒在地,隨即發現原來只是左耳不翼而飛,腦袋還好好的生在脖子上。
阿柯冷冷地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個不實的字,你身上的東西就少一件,有種就賭一賭,看看少了十七、八件之後,你還能活多久?”
蔣明猛拍胸脯,道:“我若有一個字亂說,不用爺動手,我自己切了去!”
阿柯點頭道:“好。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臉上有紅斑的姑娘,現在在哪裡?”
蔣明顫聲道:“不……不知道……哎呀!爺!別忙著割啊,容小的說完啊!”
阿柯抽劍回來,蔣明眼淚汪汪地看著無辜被斬的左手小指,聲帶哭腔的道:“我……我們也只在三日前見過她一面,當時有兄弟抓住了‘血劍聯盟’中兩個姓鐘的傢伙,從他們口裡套出‘陰陽銅鑑’可能在那個丫頭……哎呀!我、我的爺,她……她是您朋友?哎呀,該割,該割!”他哭喪著臉撿起第二根指頭,道:“那位風姿卓越、氣度高貴的姑娘身上。定三山這個賊性不改十惡不赦的老東西!”說到這裡又是一番痛罵,方道:“強令我們下山來抓……那位姑娘。可巧,竟被我們在前面的陸家村遇上其他兩個幫派的人在合圍她……”
阿柯猛地一劍插在蔣明身旁的泥土中,離他的頭只去數寸,喝道:“怎樣?你們動手傷到她沒有?”
蔣明魂飛魄散,急道:“我、我、我們哪敢傷她……哎呀!不是不是!爺我錯了我再不亂講了!其實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位姑娘已經受了傷……啊?傷在哪兒?好像是手臂和背吧?爺您別急!都不是要命的重傷。正在我們……不、不、不,其他那兩個殺千刀的幫派的人準備擒她時,突然出來一個和尚……”
阿柯一驚,脫口問道:“是不是一個青年和尚?”
“是啊?可他說……”
“他說他不是和尚,對不對?”
蔣明猛地點頭,不料扯動斷耳傷口,痛得幾乎昏厥,勉強道:“是啊……爺,您怎麼知道的?”
阿柯回退兩步,呆了一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尹萱從未見過如此殺人如割草的場面,雖然知道這些匪幫個個就算被殺也毫不冤枉,但聞到這濃烈的血腥氣,心中仍是難受得想吐,正在一旁扶著棵柳樹閉眼歇息。忽聽阿柯大笑,睜眼見阿柯神情有異,嚇了一跳,忙道:“怎麼了?阿柯大哥,可姐姐出什麼事了?”
阿柯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摟著,歡喜得幾乎哽咽難語,好半天才道:“沒事了,可可她……徹底安全了!”
尹萱大喜之下,也禁不住緊緊抱住阿柯,叫道:“真的麼?那和尚是什麼人,真能保護可姐姐麼?”
阿柯道:“那是當然!這位大師的武功勝我何止萬倍,有他在,再無人可傷到可可了。”轉頭對蔣明道:“你走吧。有本事就儘管帶著你那五百多兄弟,找這位大師的麻煩去。”
蔣明乍出生天,大喜過忘,顫聲道:“小、小的怎敢?那位大師一根指頭,便廢了那兩個幫派六十幾個人,我們私底下傳言,這位大師只怕是神人化身,又怎敢去招惹他老人家?”
阿柯不理他胡扯,對尹萱道:“走吧,我們回馬車去。”
尹萱點點頭,突然意識到自己光天化日下正與阿柯緊緊抱著,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