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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林外路上風塵滾滾,有一女子駕著一輛馬車飛馳而來。那女子一頭倔強的怒發在風中如浪般翻騰,身著短衣短裙,左手腕上繫著一根火紅的緞帶,亦在風中飄蕩——正是可可。
她手持一把烏胎鐵背犀把弓,弓長二尺餘,弓弦銀白,一腳跨在車駕上,一腳居後,穩穩地立著,張弓搭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噗”的一聲,早有一人胸口中箭,箭頭直從後背透出半尺方止。那人哼也來不及哼一聲,立時斃命。
劉泉大喝道:“大夥兒使暗器廢了她……”話未說完,周圍的人早跑出幾丈有餘,誰還當真留下來聽他的?沙老大亦在後大聲吆喝,但這群“血劍聯盟”的幫眾跑路是跑慣了的,各有路數,配合默契,有的向東,有的向北,有的鑽林,有的上山,比耗子還溜得快,霎時走了個乾乾淨淨。
可可也不多說,只顧一古腦地向劉泉射來,劉泉大怒之下,一步也不退卻,一箭箭的射來,他就一刀刀地劈落。隨著馬車奔近,可可射出的箭一箭沉似一箭,一箭快似一箭,劉泉適才手臂受傷,全靠左手支援,越發感到吃力,待劈到第八箭,終於往後退去。
沙老大眼看著可可駛近,拼命運功想要起來,但適才阿柯那一擊劍氣極強,刺破他數處要穴,真氣岔動,怎麼也站不起來。想到近在嘴邊的東西,明明只須微微一張口便可吃進肚子裡的,偏偏每次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點……心中簡直悲憤難平。
突聽對面林中腳步聲緊,竟有多人快步奔來。沙老大聽到聲音大喜,以為自己的人又回來了,待抬頭一看,又是大悲——就在自家的孽徒孽孫們倉皇逃竄之時,十多名威服寨的人一言不發,疾向可可衝去。
劉泉明白今日一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陰陽銅鑑已落在阿柯手裡,這一獨門生意是吃不上了,說不定待會兒這夥人立時便要殺人滅口,當下更無遲疑,背起沙老大,乘威服寨的人一心放在阿柯身上之機,拔腿便跑。倒是沙老大接連失敗,眼見著門眾們幾十人頂不了對方一個丫頭,心中痛得難以自持,竟至伏在劉泉背上,老淚縱橫,哽咽難語。
可可大叫道:“阿柯!快起來啊!”一邊猛射。
威服寨此次來尋阿柯與尹丫頭的俱是好手,又隔得遠了,紛紛閃避讓開。可可再射一陣,一摸箭筒,卻已射光。她回身拿箭時,數人已奔近馬車。可可大喝一聲,回身一氣射出兩箭,最近的兩人一人胸口中箭,當即身亡,另一人一避,射中左肩。那人兀自咬牙衝到車駕面前,揮刀劈向可可。
可可此刻無可退卻,只得揮弓擋他一刀,“錚”的一聲清響,弓弦立時繃斷。可可順勢一絞,羊筋弓弦纏住那人手臂,那人傷重下再難使力,被可可一把拉得伏倒。那人痛哼一聲,右手猛將刀子向可可甩來。可可反手抽出背後的彎刀,間不容髮間擋了這一下,跟著就勢一刀,解掉他他半邊臂膀,那人長聲慘叫,跌落下地。可可叫道:“阿柯,快起來啊!”
這時三人圍著可可拼鬥,七個人越過馬車,繼續向阿柯奔去。可可見兩人已從後攀上馬車,當即揮刀斬斷車駕,跳上一匹馬。一名威服寨的門徒捨命一撲,想要拖住可可的馬。可可一刀下去,砍斷他一雙手掌,那人痛嚎聲中,另一人已自他背後躍過,可可猝不及防,肩頭中了一劍。
她彎刀翻飛,使的武功詭異莫測,那人與她鬥了幾招,臉上被斜劈了一刀,慘叫著滾到一邊。可可用刀背在馬臀上一拍,痛得那馬人立起來,往前猛衝。剩下一人提氣追趕,但終究跑不過受驚的馬,漸漸被甩開。
此時那七人離阿柯只有數步之遙,可可急得大叫:“阿柯,你站不起來,我們倆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
阿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已失去知覺。那七人中為首的一人幾步急行,務要搶在可可之前趕到阿柯身邊,忽聽身後破空之聲大作,那人聽到風聲接近,算準方向,往左一閃,卻見一柄怪異的弧形兵刃飛速旋轉著從身旁一晃而過,在空中劃一道圓弧,遠遠地又旋到後方,可可纖手一伸,穩穩接住。原來是她那形狀獨特的彎刀。
這麼緩了一緩,可可的馬又縱近了幾丈。那領頭的叫道:“快帶那小子走!”自己提劍向馬首衝來,怎麼也要阻她一下。那馬瞬間逼近,領頭的大喝一聲,躍在空中,長劍挑出數十劍花,疾向可可刺來。可可猛一甩頭,那遮在她面目之前如瀑怒發飛散開來,但見她杏目圓瞪,一雙眸子內隱隱閃爍藍輝,面板白勝玉石,更顯出臉上那塊紅斑的可怖。
領頭的沒料到她竟生得這般怪異,吃了一驚,真氣立時濁了,劍尖還未遞到可可面前,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