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下墜,向可可腿上刺去。可可雙腿一夾,那馬又是人立而起,“噗”的一下,劍尖刺入馬鞍前端皮革中,皮革又硬又韌,劍尖情急之下再難拔出。
可可居高臨下,順勢將刀一劈一拖一帶,那頭領後退兩步,腦袋骨碌一下滾入草叢中,身子猶自晃了兩晃,方自跌倒。
就這麼一阻,剩下六人已奔到阿柯身旁。當先一人道:“要活口!”四人一起蹲下,伸手去拉阿柯。
左邊一人去拉阿柯的腿,突感阿柯一動,他吃了一驚,叫道:“這人還沒……”話音未落,忽地幾大滴水濺到臉上,他正在驚疑,只見前面兩個去拉他手的人仰面而跌,脖子處鮮血狂噴而出,灑得自己滿頭都是。
這一下變故快得實在匪夷所思,那人蹲在地下,竟連站起來看一看的念頭都還未生出,只見到一道劍光閃動,身旁與自己同去拉阿柯腳的人亦微微抖了一下,哼也不哼一下,像是頭暈昏厥般往前撲去,直到頭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才突然從脖子最脆弱處爆出一根血柱。
“砰”的一下,那人腦袋結結實實撞在地上,終於發出這夢魘裡的第一個聲音。蹲著的人適才幾乎停止的心,隨著這一響,驟然狂跳起來——然而亦是最後一跳。
他只來得及往後退出半步,一道幽冷的劍光便襲上喉頭。最後的時候,他想總也要喊出點什麼來吧,但全身的活力已被那一劍徹底剝奪,終究只是不爭氣的哼哼兩聲,便直挺挺撲在冰冷地泥中,霎時再無一絲感覺。
直到這個時候,旁邊撩陣的兩人才察覺到不對,轉過身來。其中一人悲呼一聲,一劍疾刺阿柯。阿柯就地一滾,那人跟上再刺一劍,這次阿柯卻滾向劍尖。眼見就要刺中阿柯,另一人叫道:“別殺他!留活口!”那人一楞,劍尖剛提開,阿柯一劍揮出,刺入他小腹要害,那人長叫一聲,立時斃命。
另一人暴怒,一挺手中大刀,正欲對著阿柯劈頭砍下,忽地後頸一涼,已被可可丟擲的迴旋彎刀砍中。他晃了一晃,這一刀說什麼也劈不下,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倒地死了。
可可慢慢策馬上前,看著阿柯用劍勉強撐著站起來,再回頭望望,追她那人自知不敵,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她這短短一刻之內,連殺數人,僥倖至極地救下自己與阿柯的小命,自己都覺不可思議,至此方鬆了一口氣,只覺腳一陣痠軟,滾鞍下馬,跌坐在阿柯身旁,顫聲道:“原來……原來你早計算好了的。”
阿柯向可可一笑,道:“可、可可……妳好……”忽地眼前一黑,一跤重重摔倒。
可可搶上前來,將他抱在懷裡,輕輕掀開衣服一角,只見右胸傷得著實不輕,那一劍斜著刺入,創面極大,且似乎還震傷了肋骨。當下一面給他上藥,一面道:“別怕,小傷,死不了。”
阿柯笑道:“嘿嘿,你、你少騙我……我血都要流光了……這次可不、不是小傷了……”
可可眼圈一紅,輕輕地道:“好好的你出來幹什麼?傻瓜,我就那麼容易被人抓住?”
阿柯嘆了口氣,道:“你還不是一樣……你救過我好多次了……”一說到“救”,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那日林中的事,不禁都是一陣臉紅,一時似乎無法再沿著這話題說下去。
可可不再說話,手腳麻俐地給阿柯包好傷口,阿柯也破天荒硬氣起來,由她折騰,哼也不哼一聲。
包好傷口,可可又拿出幾顆藥丸,捏碎了喂阿柯吃下。兩人做這事時,臉更是紅得發燙。可可一轉眼瞥見自己給阿柯的短劍放在一邊,心中忽地湧上一陣柔情,道:“這短劍不稱手,你還帶著幹嘛……”
阿柯老老實實地道:“我啊……最近沒找到其他合適的劍啊。”
可可剛要說話,忽聞對面路上又是馬蹄聲急,兩人一驚,隨即聽出只有一匹馬的聲音。可可放阿柯躺在地上,匍匐在草中,悄悄抽刀在手,預備給來者一擊。
阿柯懶懶地躺著,望著蒼涼的天,心中莫名其妙地湧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想動動手,沒想到手也懶懶的;想挪挪腳,腳也軟軟的;他覺得應該想點什麼,卻連心也空空的,什麼念頭也沒有。有那麼一刻,他只想從此就這麼懶懶的軟軟的空空的躺在這裡,也不須殺人,也不必逃亡,也不用受傷,與這浩瀚的塵世再無一絲瓜葛,那有多愜意?這麼一想,漸漸地好似全身已輕如羽毛,禁不住飛騰起來,飄飄渺渺,晃晃悠悠,隨風沉浮,直向天際飄去……
猛聽有人聲帶哭腔地喊道:“阿柯大哥!阿柯大哥!”
阿柯猛地一震,霎時清醒過來,失聲叫道:“尹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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