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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留給別人的意思。因為他已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不等對方說話,他閒適的說:“把面具揭下來吧。”
凌沖霄臉色一變。
這時,一顆東西飛了過來,凌沖霄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臂能活動了!那打中他一半穴道的東西咕嚕咕嚕滾到地上,凌沖霄低頭去看,愕然發現那竟然是一顆栗子。
只見蘇長衫輕鬆的一抬手,將剩下的兩顆栗子隨手扔在桌上。
那“凌沖霄”臉上突然露出些古怪的神色:“你真的要看我的臉?……我可以讓你看,但你看了之後一定會後悔。”見蘇長衫不回答,他怔了怔,似有些賭氣的朝髮鬢和臉相接的地方拂去,只見一張輕薄的人皮被輕輕接下來——燭光中露出一張稚齡少女的臉容!
蘇長衫似乎嘆了口氣。
對方稚氣的臉上有種清冷如玉的誘惑:“我說了,你一定會後悔。現在,你是不是捨不得抓我了?”
蘇長衫很和氣的說:“女人不適合殺人,聰明的女人更不適合殺人。”
對方嫵媚的眨眨眼:“蘇郎不愧是蘇郎。我第一次聽到男人不讚我美貌,卻誇我聰明。”
“你能喬裝易容的殺了當朝左僕射,自然聰明。”蘇長衫平平的說,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那少女的眼神中還有嗔怒,但嗔怒裡分明有了些喟嘆的味道。
神在造女人的時候是很公平的——聰明的女人常少一盒胭脂,而美貌的女人常少一個腦子;所以對著聰明的女人,你不妨贊他美貌,對著美貌的女人,你不妨誇她聰明;才貌雙全的女人,你則要贊她的才貌中比較而言稍弱的那一項。女人又是很矛盾的,有時她寧願聽男人說一百次善意的謊言,但到頭來謊言變不成真理,她卻又怨恨對她說謊的男人。
少年蘇長衫,顯然不是一個說謊的人,他從一開始說的就是事實。
只是,他說的是選擇性的事實。
比如,這易容的少女固然聰明的殺了皇甫大人,但案發之後沒有將一切處理得天衣無縫而被他輕易找出蛛絲馬跡——這一點,卻是很不聰明的。
“凌沖霄人在哪?”蘇長衫很舒適坐了下來。
“自然是被我抓起來了。”那冰玉般的稚齡少女哼了一聲,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如何知道凌沖霄是假扮的?”
“很多人都知道凌沖霄是個不說假話的人,其實凌沖霄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蘇長衫閒閒的說:“他行走江湖只愛兩樣東西,一樣是財,一樣是義。他愛財取之有道,為人保鏢之事做過一十五件,其中三件稍有紕漏,僱主為仇家所傷,他雖為保僱主性命也拼得重傷,但堅決將所有定金原封返還,孤身離去。這次皇甫軒僱用他,是他第十六次為人保鏢;案發之時我未聽說凌沖霄受傷,案發之後兩日,也未聽到凌沖霄封金退還——甚至方才管家還很肯定的說給凌沖霄開過銀子。我只能推測,這個人並不是真的凌沖霄。”
那少女這時才真的輕冷喟嘆:“果然什麼也騙不過蘇長衫。”
“我已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蘇長衫和氣的問,彷彿對方不是穴道被制的敵人,而是秉燭對弈的友人。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子在這樣的詢問下,都說不出“不”的。
“你為什麼殺皇甫軒?”
“我看他很不順眼。”少女乾脆的說。
蘇長衫點頭:“果然是很好的理由。”
“我之所以看他不順眼,是因為三年前我有一個姐妹看見他強搶民女,路見不平去阻攔,可惜這個姐妹的武功雖高,江湖經驗卻太少,被皇甫軒設計騙進陷阱裡……”原本嫵媚的少女用力咬了咬唇:“被他……強暴了。”
蘇長衫看著她,什麼也沒有說。
他一眼看人便能通透,這個武功雖高,江湖經驗卻太少的姐妹,究竟是姐妹,還是數年前的她自己——他不忍去深究。
燭光映著少女的臉,有一些豔烈、也有一點悽清。
少女瞅著蘇長衫,眼神裡已是百味陳雜,最重的一味卻是冷寒:“我不妨告訴你,我叫何雋,江湖中人卻叫我影雙燕。”
蘇長衫點點頭:“江南可採蓮,荷影飛雙燕。何教主,原來是同鄉。”
以製毒和易容術而聞名江湖的寒伶教,行事亦正亦邪,掌握各種奇毒解藥的配製方法,在江湖上多俠義,也多殺戮,連蜀中唐門也望塵莫及。上一任教主辭世已是去年的事情了,新任的教主影雙燕傳說只是一個稚齡少女。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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